云间一震,银眸一颤,急急的扳过那张偏过的小脸,“水儿!你怎么了?”
霍水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中,面色上的嫣红似乎在瞬间褪去,变成苍白如纸,被血染红的红唇愈加的红艳,心中抽痛着,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心口,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师父,好痛……我好痛……”心好痛,似乎在呼唤着什么,可以燃起她的欲念,却又在同时抑制着……
“痛?哪里痛?”云间伸手将一旁洁净的衣衫拿过来,动作快速为两人披在身上,“水儿,你等等!”抱起怀中面色苍白的人儿,大步的出了房间!
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房内的浅桃惊了一跳,看到门口衣衫凌乱,长发湿透的两人,小脸上的惊愕退去,染上暧昧的笑意,“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不过,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快去将惊水找来!”云间俊脸紧绷,冷声开口,直接将怀中的人儿放到了黑瞳身旁,修长的手指同一时间攀上了纤细的皓腕……
“好!我马上去!”浅桃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立即起身,冲出了房门。
霍水只觉得心间的痛已经缓过不少,已不复方才那般痛了,月眸望向窗边一脸凝重的俊脸,微微扬唇,“师父,我好多了……”她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方才那邪火涌上来的时候才会痛,此刻安静下来,痛也随着消失了。奇怪?这究竟是什么?真的是毒么?还是……
“真的?”云间闻言一震,倏然抬眸,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才隐隐松了口气,“方才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会忽然吐血了?”此刻回想起方才那一幕,他依然觉得后怕!若是她真的有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霍水茫然的摇头,如丝的月眸中满是疑惑,“只是忽然间觉得痛,心痛!跟千万根针在同时刺一般的痛……”心痛?江湖中能让人心痛的毒药千百种之多,如此多的范畴一时间还真找不出!
“心痛?”云间银眸一暗,倏然握住了掌心柔软的小手,复而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想到了两个可疑之处,“水儿?你消失的那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儿?可曾有人给你下过毒?这是其一,其二便是毒医千魂,他有可能也跟你下毒了?”
霍水闻言一震,月眸倏然暗了几分,她也是这般想的,自她出了桃花坞以来所发生的事儿,别的似乎没有多大可能?毒医千魂固然可疑,但是她消失的那一个月,除了化功散之外,她似乎并没有……
“嘭……”门,忽然间被人用力推开,将房中沉思的两人惊了一跳!
“水儿?”莫惊水急切的在房中搜寻着,身形一闪已是到了床边,在看到大床上苍白虚弱的人儿时,心中一紧,“师兄!发生什么事儿了?她怎么会……”方才听着浅桃话中的紧张他心就跟着紧了起来,方才回来他们不是柔情相依才是么?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莫惊水焦急的神态此刻哪儿还有一分以往的淡然,如水的眸中完全盛满了焦灼与担忧……看着这副模样的莫惊水,云间心间一震,随即压下了心中冒出的猜想,开口道,“方才在沐浴时她忽然说痛,接着就吐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也诊脉了,除了她方才痛的时候脉象凌乱,此刻已经恢复如常了。”
“吐血?”莫惊水一惊,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的霍水,红润的唇角还残留着些许血迹,不禁心间一痛!撩开长衫坐在了窗边,将长指放在了霍水纤细的皓腕上……
“什么?小姐你……”浅桃闻言吓了一跳,立即急急的围到了霍水身边,急急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儿吧?好端端的怎么就能吐血了呢?到底是怎么了?”方才两人那般离去,她还以为两人小别几日旖旎缠棉呢?
“没事儿,死不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吗?”霍水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浅桃白皙的小脸。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乌鸦嘴!”浅桃闻言没好气的抓下了霍水的手,轻斥道。
半晌,莫惊水缓缓的收回了手指,眸中染上疑惑与挫败之色,“从脉象来看,似乎并无异样……水儿,你方才是什么感觉?”
“感觉?心痛,像是千万根针在扎一般,别的倒是没有……只是……”说着,还有些苍白的小脸染上了几分嫣红之色,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看着那徐徐绽放的嫣红之色,莫惊水心中一颤,眸中的黯沉却是越来越深!万不要是他所想的那般!
“嗯?是什么?”云间扬眉,对上那张含羞的小脸,顿时恍然,方才……她动情了所以才会……如此一来,那便是……思及此,心中猛然一沉!“水儿,你是否跟西渡国的人有过……”
莫惊水闻言眸色瞬间幽暗下来,死死地盯着霍水,果然!师兄如此说,说明方才他们……她是因为动情了,所以才会心痛,才会吐血,才会不能与其他男子行男女之事!
“西渡国……”对上那双同样阴沉的眸子,霍水心中一颤,他们说的这般明显她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可是他们的眼神好可恐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果然两人的脸色更沉了,目光几乎是要杀了她一样!“那个……我……”她想解释,可是她又能解释什么?虽然是被燕熙风抓去的,虽然是他诱惑的,虽然是他无耻的设计的……可是,最后是她自己回去的,她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该死的!这么说来,她如今这样是拜他所赐了?燕熙风这个混蛋,他究竟是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