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去睡,明天还要上班。”青荇狠心掰开陆少琛的手,不许自己心软。
陆少琛不听话地将青荇圈在双臂之间,在她转过身时,低下头,痴狂地吻住青荇的唇。
“不!”青荇闭上眼睛,不甘心地推着陆少琛的脸。她不敢看他深情的黑眸,怕自己的心陷落。他总是有能力迷惑她,让她差点忘记对他的恨。
陆少琛的吻热烈而激狂,青荇只短暂地抗拒了一会儿,便情不自禁地沉醉。她含着泪抱住他的颈项,任他的吻在自己的颈间与耳垂间流连。
当陆少琛的手探入她睡衣的下摆时,她猛地清醒。
她怎么就这么容易被迷惑?
她还怨着他!
她突然抬起腿攻向陆少琛,在他疼得弯下腰时,及时地逃回床上。
陆少琛额头直冒冷汗,疼得蹲在地上。青荇的力气如果再大一点儿,他怕就被毁了。他并不想强上,只是想吻吻她,她的反应就这么激烈。
看来要再抱她入怀,还不知道要努力多久。
直到身体的痛渐渐消失,他才站起身子。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青荇僵硬的背,粗哑地说了句:“放心,我不会再碰你。”
说完,他落寞地走回沙发,捡起被单盖在身上,像一只受伤的动物一样,重新蜷曲在沙发上。
室内一片宁静,没有人说话,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当小衿不舒服地哭泣时,一直没睡着的陆少琛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大步走到床的另一边,将儿子抱起来。他用手摸了摸尿不湿,感觉到一种温热,知道小衿是尿了,赶紧抽来一块尿不湿,轻手轻脚地帮他换上。当青荇被儿子的哭声吵醒时,他已经把小衿清理得干干净净。
“你继续睡,我哄他睡觉。”陆少琛一边拍着儿子的背,一边轻声对青荇说道。
青荇心情复杂地咬着嘴唇,眨了几下眼睛。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体贴?让她对他想狠狠不起来。
当小衿停住哭泣,在陆少琛怀里睡着后,他将儿子轻轻放到青荇身边,帮他盖好薄被,就立刻转身走回沙发,没敢在青荇身边多做停留。
青荇闭着眼睛,听着他在身后的窸窣声,再也睡不着觉。
那么骄傲的陆少琛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卑微,这让她很难受。
她想看他伟岸冷傲的样子,不愿意看他这么委曲。
她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天,陆少琛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脖子一直痛。看来这沙发并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他落脖枕了。他努力想转动一下脖子,发现疼得不行。
青荇还在睡觉,他知道她昨夜很晚才睡着,所以不敢打扰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匆匆洗了个澡。当肩膀上跟手指上的伤口沾到水时,他痛地闷哼了一声。低头一看,那些牙齿印有些红肿。他不由得苦笑着摇头,他倔强的酸杏今天像只受伤的小猫,知道要伸出她的利爪伤人了。而这个改变全是因为他。
他拿起毛巾将伤口擦干,然后努力转着脖子,想缓解一下脖子的痛。
门突然被人打开,青荇那张慌张的脸出现在他眼中。
青荇在看到陆少琛的时候,轻了一口气。她以为他生气离开了。她转身要走回卧室时,目光不经意间从他的肩膀扫过,突然那清晰的牙齿印映入她的眼中。她昨天咬的?血还没凝固,那伤口竟然还红肿着。她咬了咬嘴唇,握着拳头走回卧室。
陆少琛看到青荇若无其事地离开,失落地垂下如星般的黑眸,捡拾了一地的悲伤。她终是无法原谅他。
他的胸口压抑的喘不过气来,那种被青荇忽视的痛让他几乎窒息。
青荇提着药箱走进浴室的时候,看到陆少琛的眉宇间凝结着深重的悲伤。她无言地走到他身旁,从药箱里取出棉签,沾了些消毒水对他粗声命令:“会痛,忍着点,不然伤口会发炎。”
陆少琛的冷眸立刻划过喜悦,他透过镜片痴狂地看着青荇那张冷漠的脸。知道她还会关心他的感觉真好,至少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处理好陆少琛肩膀上的伤口,青荇继续冷漠地下令:“把手给我。”
陆少琛怔忡地抬起手,像个呆子一样任青荇在他手指上用力地涂抹消毒水,直到被消毒水刺激的他忍不住,他才吭了一声。
“疼死你!”青荇报复似地将云南白药洒到他的手指上,再贴上创可贴,一点儿也不管她的粗鲁会弄疼他。也许她就是故意的,想让他痛。她舍不得他受伤,却又不想让他在那么腹黑地伤害她后,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没关系。你要不解气还可以继续咬。”陆少琛把另一只完好的手递到青荇面前,柔柔地笑道。他的声音如悠扬的中音提琴,飘进青荇的耳中,让她差点落泪。她拼命告诉自己要无情,不许动心。收拾起医药箱,她漠然地转身离开。
陆少琛用手指摩挲着手指上的创可贴,唇角不自禁上扬。那镜片后的黑眸中间或闪过一抹精睿的光芒。也许,他该采取哀兵政策,因为他的酸杏儿有一颗善良的心。只是他不舍得让她为自己担忧。
陆吉祥穿了一身香奈尔当季最流行的套裙,在颈间戴了一条钻石项链,细致地对着梳妆镜描绘唇膏。
“你是去上班,不是去做时装展览。”罗旭看到陆吉祥一身华丽的服装,不由得皱起浓眉。
“我喜欢!”陆吉祥充满风情地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然后挑衅地朝罗旭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