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个离婚的女人,所以深深地懂得寻得第二春有多么不容易。
终于结束了一项艰巨的任务,陆少琥跳下装甲车,将手中的枪扔给身后的同伴,一边解着衣领的扣子,一边深呼吸:“终于不用再吃压缩饼干。”
“压缩饼干都是好的,咱们就差没吃人肉了。”小李走到陆少琥身边,夸张地咧咧嘴。作为一名特警,尤其是缉毒特警,他们随时身处于危险的境遇,挨饿似乎是最普通的事。在那空旷的原始密林中,他们什么没吃过?
“今儿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一杯。”陆少琥知道同伴们这次吃了不少苦,所以立刻搭住小李的肩膀,跟大伙提议。
“我急着回家看老婆,你们几个去吧。”小陈看着毒枭被押走,就一边解下帽子,一边说道。
“有老婆的人真幸福。可怜了我们几个王老五……”陆少琥幽怨地眨了眨他那双炯炯的黑眸。
“你少来!谁不知道北京有个‘亲爱的淼淼’在等你。”
“‘亲爱的淼淼’是你叫的?”陆少琥板着脸,酷酷的表情。
“是淼淼大嫂。”
陆少琥看到属下一本正经的样子,得意地大笑:“乖!等我回北京给你们发喜糖。”
“陆二少,你真要结婚?”本来要离开的小陈听到陆少琥的话,好奇地回转身。
“双方家长已经首肯,就等我们家淼淼点头。”陆少琥耸了耸肩膀,无奈地仰头看了眼天,“女人心,海底针,难测。”
“知道这叫啥?”小李揶揄地撞了一下陆少琥的肩膀。
陆少琥挑挑眉,冷酷地等着小李的下文。
“一物降一物。”小李把胳膊搭在陆少琥肩上,调侃地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世人还有能治住陆二少的人。”
“敢取笑我?不想喝喜酒了?”陆少琥一把将小李的胳膊拨开,笑着质问。
“喝!有喜酒当然要喝。”
“队长,结婚时一定要通知我,不管我在哪里都一定赶过去。”
“就是,也要通知我。”
“还有我……”
“少不了你们。”陆少琥看着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豪爽地点头。
这次回北京,不管淼丫头有什么意见,这婚他是结定了。她就等着被打包好送入陆家吧!
快两个月没见到淼丫头,真有些想她那张天真中带点任性的娃娃脸。
跟兄弟们喝了一晚上的酒,陆少琥觉得头有些昏,可是他笑的很开怀:“喝!”
“痛快!终于能吃顿正常的饭。在山上的时候我做梦都在想啊!”
“所以才要彻底地喝它个天昏地暗、不醉不归。”
“今天陆二少请客,咱们尽管敞开了喝。”小李顽皮地举起酒杯,跟陆少琥的撞在一起,“干!”
一个女服务员从他们包厢门外走过,在透过半敞的门扉看到陆少琥那张脸时,立刻停下。她推开门,充满惊喜地跑进去,一把抓住陆少琥的胳膊:“警察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陆少琥纳闷儿地皱起眉,搜寻着记忆中的影像。
“我是阿雅,一个多月前我差点被毒犯子欺负,是你救了我。”少女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给陆少琥提醒。
“是你?”陆少琥疏离地拨开少女的手,在看到对方身上的制服时,关心地问道,“你在这儿当服务员?”
“嗯。我家人都死了。”阿雅可怜兮兮地咬住嘴唇。在说到家人的时候,眼里隐隐含着点点泪花。
“你有十八没有?”陆少琥关心地看了眼少女稚气的脸,这无父无母的孤儿与淼淼应该差不多,淼淼还被泡在蜜罐里,而这女孩却要独自扛起生活的艰辛。他不由得想起大嫂,于是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女孩产生了一种同情。
“我今年十七。”阿雅摇摇头。
“本该上学的年纪。”陆少琥有些感慨。
阿雅因为回忆而红了眼眶,不过她很快就恢复笑容:“警察哥哥不用可怜我。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我一定能攒够学费。我决定要向大哥哥学习,报考警察学校,也做一名人民警察。”
“好姑娘!有志气!”陆少琥明白一个孤儿的艰难,立刻找来纸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跟他控制的私人会馆的地址,递给阿雅,“如果有困难,你就去北京找我。我在北京有一家私人会馆,如果你想勤工俭学,我可以帮你。”
“谢谢警察哥哥!”阿雅握着名片,一脸感动。她用手指摩挲着那纸条上的名字,轻声念道:“陆……少琥……”阿雅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事,立刻抬起头看着陆少琥:“陆哥哥,你的伤好了吗?”
“哪个?”陆少琥怔忡了一下。这近两个多月与毒枭的殊死搏斗中,他大伤小伤无数,实在不明白阿雅问的是哪一处。
“就是你胳膊上的伤啊。你救我的时候被那群坏蛋弄伤的。”阿雅提醒着陆少琥。
“已经好了。你不用挂在心上。我们是警察,救人是我们的职责。”陆少琥无所谓地笑笑。其实作为一名缉毒特警,受伤已经是一种常态,而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苦,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鹰,喜欢自由、冒险、刺激的生活,而特警所特有的惊险与刺激满足了他。
“那阿雅就放心了。”阿雅先是拍拍胸口,以示放心,然后又征询地问道,“陆哥哥,阿雅如果真去北京麻烦你,你不会嫌恶阿雅吧?”
“不会。阿雅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大家都会喜欢,”陆少琥转向几名属下,然后大声问道,“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