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曼在看到唐瑾后,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这是她从踏入职场后第一次被人侮辱。那个人渣竟然想玷污她。
“唐瑾!”她扑向唐瑾,委屈地咬住他的肩膀。
“是谁欺负你?”唐瑾表情异常严肃,那俊美的脸多了一份寒意。他虽然是名医生,没权没势,可他不会允许有人欺负他的女人。
“是孙行长。我以为他是我爸提拔起来的,我把我爸拿出来说,他会帮我,可谁知道他竟然想……”李小曼又开始干呕。她觉得自己呼吸到的空气里全是大蒜味,还有那种夹杂着烟草的臭味。
“我去把他的手剁下来!”唐瑾气得脸色铁青,他把李小曼推给青荇后,就寒着脸往外走。
“青荇,我一闭上眼就看到孙行长那张丑陋的脸。”李小曼倚在青荇的肩头,无助地说道。如果不是她够机警,也许真要失身在那个人渣身下。想想她就觉得恐怖,以她的资质,怕根本就不能适应这个丑陋而邪恶的社会。以前的她能意气风发,全是因为有外公的隐蔽。说白了,她就是一只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还是朵经不起风雨的花朵。
“唐瑾,不要意气用事。”陆少琛伸出一条胳膊,拦住唐瑾,“要报仇的方法有许多种,动刀不一定是最好的。”
“先冷静一下。”容镌淡漠地提议,“那种人渣,最好的报复方式是让他臭名远扬,生不如死。”
“你有办法?”陆少琛听懂容镌的意思,便沉着地坐下来,看着容镌。
容镌摇了摇咖啡杯中的小铁勺,一边转一边露出带点阴冷的笑:“他好色,那我们就投其所好。”
“好主意!”陆少琛明了地笑道。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态。”唐瑾在冷静下来之后,赶紧道歉。他刚才一看到小曼掉眼泪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我在黑白两道认识不少人,要整治他很容易。”容镌冷笑了一声。
陆少琛是外交部副部长,如果他出现要整治一个银行行长,怎么说也不太好听,让别人知道还会说他打击报复。而他不一样,他只是一名商人。很早就开始帮母亲管理公司的他在黑白两道累积了不少人脉,再加上容家在香港强大的财势,连中南海那边都要掂量掂量。
“官场那边的事我负责。”陆少琛紧绷着一张脸,表情有点宁肃。小曼也算他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那个孙行长不好好工作,竟然干这种趁火打劫的事,品行也好不了哪去。要想查出点什么应该不是难事。
“陆部长别为难,你的身份不适合出面。”容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陆少琛。
“我爸是检察院检察长,容总应该记得。他的官运绝对已经走到头。”陆少琛把握十足地说道。像孙行长这样的害群之马,的确应该迟早撤职,不然只会更毁了党与国家的名誉。
“那好。我们强强联手,一定能让他后悔生下来,让他生不如死。”容镌坚定地说道。
“那就有劳容总。”唐瑾诚恳地道谢。少琛会帮他他不意外,可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竟然会帮他,他很意外,也很感激对方,“以后容总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唐瑾,他是个商人,你在他面前得不到便宜。”李小曼恢复平静后,立刻扯扯唐瑾的衣襟,低声提醒丈夫。容镌肯帮她是有条件的,他不会白帮人。而那条件是什么,她心底已经约摸着有了点头绪。
“那也要谢谢人家。”唐瑾非常诚恳地跟妻子说道。他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人家容镌帮他一把,他不能连个谢字都不说。
李小曼笑着甩了甩头发。既然要接受容镌的帮忙,那她就得懂得回报:“容镌,说吧,你的条件。”
“别说的我像个阴谋家。”容镌优雅地吹着咖啡杯中的浮末,笑得很闲逸。
“我知道,你是商人。”李小曼坦率地笑道,“而且是个成功的商人。如果我能有你一半的能力,公司也不至于搞到要破产。”
“公司在你手里早晚要破产,不如卖给我,我把它发扬光大。”容镌开诚布公地说道。在青荇面前,他不想留下一个充满算计与阴谋的形象。帮助李小曼也只是他偶然的想法。
“卖给你?你给我多少钱?”当李小曼听到容镌告诉她的数字时,她着实有些惊讶。外公这家风雨飘摇的破公司,容镌竟然会出那么高的价格收购。“你疯了吗?我这家公司足以拖垮一个上市公司。”
容镌挑了挑眉:“你觉得我没那个能力?”
“不是。我是说我们公司很破。债台高垒不说,还因为没有流动资金进原料,工厂早就陷入停产状况,对了,还拖欠了工人近三个月的工资。”
“那是在你眼里它很破。”容镌不禁失笑。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决不会揽这个烂摊子。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的眼光向来精准。
“那行。不过我也不能占你太多便宜,你给了我钱后,我会把拖欠工人的工资发了。”李小曼释然地深吸了一口气。公司一直是让她最头痛的事情。“太好了,公司卖给你,我就能好好当我的全职太太跟专职妈咪。”
“我会养你。放心,一定让你们娘俩吃饱穿暖。”唐瑾那带着浓浓情意的眸光透过厚厚的眼镜片,传进李小曼的心里。她把脑袋搭到他的胸口,幸福地笑起来:“你得养我们娘俩一辈子。”
“一辈子。”唐瑾温柔地抚着李小曼卷曲的长发承诺,笑容如月光般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