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交代了一些事后,骑上马离开东宫之时,正好看到许悠一身紫衣地倚在宫门口,眼里有着一抹炽热与紧张,遂冷着脸道:“你放心,荀真没死。”
许悠紧绷的脸色这才松驰下来,看着那伟岸的身影骑着马就这样消失在眼帘,眉间轻皱,一日见不到荀真的人影,她的心都难安。
某妓院里,荀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天黑,不过依他们送饭来的次数看,应该天色已经暗了,妓院的夜晚都是热闹非常的,摸了摸在身上藏着的匕首,好在没人搜她的身,所以这件武器才没被人搜走。
不禁要感谢宇文泓,自从上次险些被柳德妃的人刺杀成功,他就亲自教她如何在腿部暗藏一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那个时候她与他还没有那亲密的关系,被他掀起裙摆撩起亵裤来教,她一度还以为他想要吃她豆腐,当时没少说些嘲弄不满的话,却被他趁机吻了又吻……
现在想来既甜蜜又辛酸,真的好想他,泪水似又要流,她仰高头强忍住泪水,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派上了用场。
送饭时那个尖嘴猴腮老是用眼睛瞟她,心里一阵恶心,不过在敲了敲门,外头的男人看她的时候,她倚门一笑,朝那尖嘴猴腮眨了眨眼,“那个,我不知道马桶放在哪儿?你们可不可以进来帮忙找找……”
门外的两个男人相觑一眼,尤其是尖嘴猴腮更是眼前一亮,搓了搓手,没想到这个长得虽不美艳,但却十分耐看的女人居然如此风骚,想到梅姑说过她不是处子的话,看来是想男人了,朝对面的男人眨了眨眼,示意让他先上,伙伴也笑了笑止住脚。
“小娘子,哥哥这就来帮你,你等着……”尖嘴猴腮笑得万分猥琐的走进门内,不忘顺手将门掩上,立刻猴急地扑向荀真。
荀真的手在背后握紧那把匕首,忍下反胃,装作惊叫一声往后一退,“你……你要干什么?啊——”外面的人听闻也只是以为尖嘴猴腮操之过急,嘴角一笑不甚在意。
荀真在屋子里假意闪躲了躲,一面笑着似逗这男人玩,一面算准时间,大概一刻钟后,计算好他扑来的角度,眼神一狠,抬脚往他的胯下狠狠踢去。
尖嘴猴腮原本以为荀真与他耍花枪,所以才会耐下性子陪她玩,哪里想到她会突然变脸狠踢他,痛得脸抽筋骂道:“臭……女人,老子……饶不了你……”
荀真却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中的匕首插进他的腹中,然后一手掩住他的口朝胸口处再补插一刀,抽出匕首来时,鲜血汩汩的流出,他的身子挺了挺,两眼一翻,竟死去。
那些鲜血让她恶心地干呕起来,忍下胃液的翻滚,刻意在门边娇声不满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中用,三两下就不行了……”
门外正偷听里头动静的男人一听不禁嗤笑出声,没想到尖嘴猴腮人瘦那儿也不中用,才不过一刻钟就一泄如洪了,可怜的美人儿竟吃不饱,正想搓手唤那个男人出来,让自己进去慰劳慰劳美人。
突然门一开,里头的姑娘正朝他笑着招手,那笑容竟让他看痴了,这样的女子真少见,现在看来,平素见惯的美人也不敌她此刻勾魂。
荀真一手拉着他的衣襟将他扯进门来,一脚将门关上,吐气如兰地凑近他道:“他不中用,你会不会也不中用?”
“美人儿放心,我这枪管用,不信你看看,待会儿包管让你爽翻了天……”他淫笑道,想要摸一把荀真的面容。
荀真轻身一躲,娇笑道:“我才不信呢,你呀竟蒙人家,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我这就给你看……”他低着头急忙去解裤腰带。
荀真抓紧时机将匕首挥去,谁知这个男人却警醒过刚刚的那个男人,只见他一把抓住荀真的手,狠道:“他娘的,原来你要杀老子,老李呢?是不是被你杀了?”
荀真挣了挣,却挣不开他的脏手,“你们都该死,我只是做好心送你们一程。”
“臭娘们。”他骂道,将荀真手中的匕首打掉,一把想要抱住荀真意图不轨,荀真脸色苍白地避开去,眼看他又要再度逼近,她不停地后退,如猪般厚重的身体眼看就要覆上她的身子,她的手吓得在后面乱摸,突然摸到那煤油灯,抓紧灯把朝他的头上砸去。
一击即中,他的头被她砸出一个血洞来,鲜血流出,他眼瞪如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抓紧她的手不自觉松了开来。
荀真趁机连滚带爬到他身后,迅速捡回匕首。
“臭娘们……”他气怒的转身,准备下狠手杀掉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此时哪里还记得梅姑的交代。
哪知裤腰带松了,被脚下的裤子一绊,他险些摔跤,荀真却是极快将匕首插进他的身体内,然后快速抽出,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将滚到地上的灯盏执起再往他头上砸去,动作一气呵成。
这个男人也跟着倒在地上,荀真见状这才敢大口喘气,瘫坐在地,看到那已熄灭的油灯,半晌,起身将油灯点燃,然后将男子的衣物剥下来,衣物里有着一股腥臭味,捏着鼻子套到自己的身上,有些大,折了折穿好,藏好匕首,梳了个男子的发型。
这才将两具尸体拖到床下掩饰起来。
虽说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她的心仍跳得厉害,他们不仁,也别怪她不义,心里建设一番后她拉开门转身出去,低着头走在这花楼内,希望别撞上那什么梅姑。
荀真到过的倚红楼是官营妓院,隶属教坊司,可这栋妓院明显低了倚红楼一个档次,衣着暴露的妓女比比皆是,面且越往前走,房间里的********就越多,听得她眉头一皱,心下更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