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身体更有力的证据以证明她的清白,她抓住他的手伸手自己,忍下心中的羞耻,“您可以检查。”
宇文泓的手却是一转,将她抱近自己,她能这样说证明她绝不是出于那个心理原因才会一再否认,低头吻上她的唇,拼尽全身的力气去吻她,她的手挽住他的肩膀,努力地回应他的亲吻,半晌,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头喘着气,“真儿,是我混蛋。”
荀真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委屈地哭了出来,伸出粉拳使劲地捶打他,半晌后,她闷闷地道:“这回您可信了?”
他的头抵着她的头顶,轻道:“嗯。”低头在她的粉脸上吻了又吻,虽然现在他很想要她,可是看到那一方玉玺,他不由得谨惕起来。
拉着仍有些怔愣的她,他将玉玺揣进怀里,“真儿,我们走,本来我想到皓县后再做调整,但现在不得不提前计划,只是这样要被动得多,不过有这一方玉玺,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荀真也明白,没有玉玺就没不能发出圣旨,七皇子与明阳真人是一定要发出圣旨才能废太子,而且七皇子要即位也必须要有这一方传国玉玺,没有了传国玉玺,他的即位就会名不正言不顺。
他们只要找不到玉玺,而她又偏偏在这个时候逃出皇宫,聪明人都会联想到她有可能身怀玉玺,所以他们一定会前来追她,目标就是玉玺。
“孙大通,通知我们的人改变计划,即刻前来支应,孤要趁这个时机逃离七弟的监控,游戏不能任由他们来主宰,还有,派人去传口信我们仍留在帝京的官员,着他们置疑七弟的合法性。”宇文泓凑上前与孙大通耳语几句。
荀真仍是那一身小太监的装扮,半夜里,客栈的人都动了起来,那一群负责押送废太子到皓县的人都不禁骂骂咧咧起来,但是一接触到宇文泓的目光,寒颤地噤口不语。
宇文泓也不避讳,扶着荀真就上马车,一路上搂着她的细腰在怀,磨着她的腮边道:“我们可能要过一段逃亡的日子,真儿,你怕不怕?”
荀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啵,“你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
他握紧她的手,眼里感动莫名,这一刻有她真好,在颠簸的马车里,在逃亡的日子即将到来的时候,他仍按住她的头,热烈地吻着她的红唇。
皇宫。
明阳真人大发雷霆,莫华依的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他看了就倒胃口,挥手让她赶紧走,然后就是找玉玺准备发废太子诏书,哪里知道却遍寻不到玉玺的所在?
此刻,他正在折磨老皇帝,一直不屑于去偷听老皇帝的心里话,多数是骂他与七皇子的,所以他听过几次就做罢,哪里知道居然就这么一疏忽,居然让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玉玺交给了旁人。
“混蛋。”他抡着拳头狠揍了宇文泰一顿。
紧接着,有人来报,说是荀真趁夜逃出宫去了,现场都是被打伤的人,其中还有尚工局的宫女。
宇文淳进来的时候,看到老皇帝被虐待得很惨,怒目向明阳真人,“你在干什么?”
“七殿下,您知道您这老不死的父皇都干了什么吗?”明阳真人冷笑地道:“他将玉玺交给了荀真,现在那宫女也失去了踪影,不用审也知道是谁带她出宫的,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什么?她走了?”宇文淳还没做好面对她的心理准备,就这一迟疑她竟然走了,他的脸色苍白起来。
明阳真人看他一副儿女情长的样子,气结道:“你现在还有心情顾及儿女私情?没有传国玉玺,圣旨就没有效,而且玉玺在太子的手里,对我们十分不利,您以后凭什么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引来诽议,为今之计就是要追回这传国玉玺。”
宇文淳的拳头紧握,荀真的所作所为令他的心很受伤,为什么连一个替代四哥的机会都不给他?片刻后,他松开手,“废太子的诏书接着下,没有真的,我们就做一个假的,本宫见过这枚玉玺,还有出去散播谣言,置疑太子是先皇后亲子的身份,是宫女所生之子,这足以说明他的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本宫顺利即位,那任何的反对声音都可以镇压下去。”
明阳真人点点头,这是现今可行之策,“加强帝京的防卫,刻不容缓,那薜子行明日起就任禁卫军统领,凡是太子的人都一律清除……”
宇文泰的神志是清醒的,耳里听到逆子与外人合谋欲夺他的皇位,还不惜造假,心头忿恨不已,巴不得跳起来将这逆子掐死,方能出一口恶气。
宇文泰的眼神瞒不过宇文淳,他掉转枪头看向父亲,冷冷地道:“父皇,你果然还是偏心的,居然还在暗中玩了这一手,都到这田地了,你还要拖我的后腿,我有哪样不及四哥?为什么你和她,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离弃我……啊,你给我说清楚啊……”
明阳真人看了眼这对互相憎恨的父子,悄然退下,一出门外,吹了声口哨,然后看向那暗中出现的人影,“去,趁今夜偷袭太子,将他杀死在前往皓县的路上,还有,如果看见一个叫荀真的宫女,一定要抓活的,将她生擒回皇宫。”
“是,国师大人。”
他这才挥手让他离去,光是这样不够,万一他们没有同道呢?朝身边的人道:“你今夜就赶紧下那追捕令,将荀真的画像在华国境内张贴,就说这是私自出逃的宫女,如有知其下落者,赏百两黄金,而抓到其者,赏千两黄金。”顿了顿,“此事要瞒着七皇子,有消息直接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