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盖,将这口井封死。”江老夫人吩咐道,“着人去给香儿挪院子,去请道士回来做法,将她的灵魂封死在这口井内,让她永世不得超脱……”
荀真的眼角瞄了一眼管家正领着人忙着封井,徐子蓉这回是再也难逃出生天了,自以为聪明,到头来却算了自己的性命。
回到暂住的院子,荀真掀帘子进去,见到宇文泓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手中的密报,遂上前在背后抱着他的腰道:“在看什么如此高兴?”
宇文泓回头在她的脸上密密地吻了又吻,荀真推了推,“你这是干什么?还有人在呢?”她的俏脸红了起来。
“你可知我一直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果然就是那一群人。”宇文泓自信地笑道。
荀真一听赶紧将他手中的密报抢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脸上也不禁笑开了花,“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启程前去?”她有几分迫不及待。
“不急。”宇文泓抱着她坐在膝上,指示孙大通在炭盘里加炭,“我们还有事要办才能启程。”
“还有什么事?”她不解。
“你的脸。”他道。
荀真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哦,她成了通缉犯,而暗中寻他的人只怕不少,所以还是不要引人注目为好,“那怎么办?您可不能将我扔在江家,不然我与你没完。”
“不会丢下你的,接下来,还要亲亲小娘子你接济一下相公我。”宇文泓开着玩笑道。
荀真好笑地捶了他一拳,江映来时正好看到他们腻在一起的甜蜜样子,眼里不禁有着羡慕,英妹为什么就不向荀真学习学习呢?咳了咳,换来他们的正视,这才道:“殿下,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草民给备了一些行商的物资,沿路不会有人起疑心的。”
宇文泓轻点头,然后让孙大通领着荀真出去让人给她修饰一下容颜。
离年前还有几天,宇文泓领着涂黑了脸,扮成一名长相平庸男子的荀真等人骑着马带着大批的货物离开了紫云县江家。
一切都在清晨进行,他们顺利出城后就往南走,一路上倒也逍遥自在。
从紫云县出来,他们连过年都是在客栈里过的,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七皇子被立为太子,宇文泰在公众的视线上于祭天那天跌倒在地,然后顺理成章卧病在床,打算年后不久就正式传位给宇文淳。
“我们是不是要加快步伐才行?不然七皇子就要登基了。”荀真焦急地道。
宇文泓却是倒了一碗茶水给她,虽然是逃亡的生活,但是他生为皇子享受惯了,所以这一路上的吃食都是孙大通亲自准备的,倒也没坏了胃口,“别急,现阶段他登基不了,一来他不会操之过急,这样根基不稳,还不如暂时享受太子之位带给他的荣耀;二来他与明阳真人之间越来越不和,明阳真人应该会有所行动的。没有传国玉玺,群臣置疑,他再想登基也要得到玉玺才行。”而且他已经暗中给自己人传令,将有生力量都集中起来。
荀真没有他了解得那么多,听他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刚想坐下,他就一把将她拉到膝上,低头就是一吻,辗转缠绵的吻过后,她喘着气道:“我现在又黑又难看,您还亲得下去?”
由不得她不这样想,这模样连她都不想照镜子,脸上不但涂黑,还故意弄了一道丑疤,几可逼真,所以路过的城门守将都不会朝她多看,毕竟这副尊容有够吓人的,所以即使通缉她的榜单贴满了大街小巷,愣是没人发现她。
“怎么亲不下去?难不成你准备让我禁欲?”宇文泓挑眉道,说实话,在他眼里,她始终还是原来那副长相。
“呸,色胚。”荀真有些窝心地啐了他一口。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抓住这难得的休闲时光与她亲热一番,每每一看到她,他就会忍不住有反应,“你这丫头不知灌了什么迷魂汤给我喝?嗯,都快成精了”
荀真忍住吟哦,头脑一白,没听清楚他在嘀咕什么?要不然准要抗议一番。
用过午膳推开房门出去之时,荀真的脚都有几分软,脸色潮红,好在化了这么一个黑炭头的脸,即使脸红也没人看得出来,不然她一准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骑上给她准备的黑马,荀真感觉到身下一酸,不禁暗暗不满地撇了一眼宇文泓,大白天这厮也要发情,暗自腹诽地骑在他身后,由孙大通在一旁护着她。
“真儿,你是不是在骂我?”宇文泓凑近她笑道。
“谁,谁在骂您?我没看到也听到。”她耍赖地道,死活就是不能承认。
“现在谁应声那就是谁。”宇文泓大笑地道。
荀真脸红地想要咬他一口,看到城门在望,遂收起小爪子,老老实实地扮演小个子护卫的职责。
“停,到哪去?”守门的兵卒傲慢地道。
宇文泓的眼里有不屑,朝孙大通看了一眼,孙大通会意地上前下马做揖道:“我们是南边的商人,虽说过了年,但是想着赶回家与亲人团聚,出来行商一年多,怪想念家人的,官爷,给个方便。”暗中塞了一锭雪花银。
那兵卒会意地接过雪花银掂了掂,出手倒大方,遂退开挥手让他们过去。
宇文泓看了眼这贪财的兵卒,国家有难指望他们只怕就等着亡国了,不屑地率先骑马通过。
就在荀真要离去之前,有一名着将袍的男子喝道:“且慢。”
荀真的心头一跳,忙勒住马,压低声音道:“这位官爷有何事?小的随主人出门行商,现正赶着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