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苏州一带头,接到宇文泓圣旨的各州郡长官也不能坐视不理,因此战争虽在继续,但后方却是异常的安定。
荀真的身影在隆冬时节竟是不停地穿梭在各大粥棚当中,苏州的父母官欣喜地嘉奖了陈家及一些富户,而荀真毕竟不好出面领功,不过由于她亲自坐镇在苏州,所以这儿起的带头作用很快波及到其他的郡县。
帝京,皇宫。
只是取了一次小规模战役的胜利,明阳真人就高兴得举行了庆功酒席,一大群人都在那儿抱着尚仪局的宫女,面红耳酣地喝酒,高声地呼喊“国师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瑾看了一眼面前奢靡的气氛,这明阳真人将皇宫当成了青楼,不禁有几分厌恶这个什么真人,再看了眼在明阳真人的怀里喝得滥醉的莫华依,冷哼了一声,看到莫华依摇摇摆摆地出来,适时地上前小声地说了一句。
莫华依的身子一颤,看了眼方瑾,抓着她忙躲过宫人,到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方瑾,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七皇子正在等你,这是他给你的信,莫华依,话和信我都带到了,去不去就是你的事情。”方瑾风情万种地掠了掠鬓边的碎发。
莫华依的心跳得十分厉害,颤着手接过方瑾手中的信件,打开来看,果然是七皇子的笔迹,想到他的天人之姿,她不可自已地扶住了墙,然后绯红着脸悄然出了太和宫,他终于注意到她了吗?
方瑾冷笑了数声,正要举步离去,却见到薜子行一身酒气地朝她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墙上,“方瑾,七皇子下台了,现在宫里已经没有人可以保你了,不如这样,你好好地求求我,兴许我高兴了重新收回你也不一定……哈哈……”
他就是要她卑躬屈膝地求他,这样他就可以折磨她,以此来寻找乐趣。
方瑾冷声道:“薜子行,放手。”
“不放,我不会放手的,方瑾,你他娘的欠我的债,我还没要完呢。”薜子行脸色阴贽地道。
方瑾努力地闪躲着他的吻,趁他的同僚过来之际,她闪身离开,看到明阳真人正走过,眼眸一沉,假意扭伤脚,在薜子行就要扑向她之际,一个旋身,倒向了明阳真人。
明阳真人下意识地接住向他而来的女体,鼻子里闻到一股幽香,看到落在怀中的是一个惊惶的美人,那惊恐的眸子如小鹿乱跳,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嫣红,水嫩嫩的嘴唇颤抖着,份外的可人。
他笑了笑,“美人,你是宫里哪一局的宫女?”
方瑾看到薜子行气得瞪圆了眼看着她,而他的身子已经是闪身躲回到墙后,她背着明阳真人做了个懦夫的嘴型,然后娇笑地道:“国师大人,奴婢是尚仪局的宫女,啊,国师大人快放开奴婢,不然让莫尚工瞧见,奴婢就糟了。”
这话说得极其适时,莫华依是明阳真人的情人之事,全宫里没人不知的,而且还隐隐地指责莫华依的眼里容不下其他的女人,摆明了就是妒妇。
果然被她一激的明阳真人眉一皱道:“本国师要什么要样的美人何时轮到她指手划脚?哼,竟然还争风吃醋起来。”伸手一摸方瑾的俏脸,“美人儿,今天就由你伺候本国师,如何?”
“不行,莫尚工会要了奴婢的命的。”方瑾状似一脸担忧地道。
“哼,本国师说行就行。”明阳真人不待方瑾说话,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往另外一边的内室而去。
隔着一道门,方瑾听到外头的吵杂声,醉酒的明阳真人却是扑到她的身上,她笑着闪躲,刚跑了一丈,明阳真人就抱她回来压倒在地毯上,伏身在她的身上呼息紧促的需索起来。
方瑾在这方面技巧十足,明阳真人虽然阅女无数,但多是处子,很少得到过如此的乐趣,竟欲罢不能,变幻了数种姿势与她交欢,这个宫女让他食骨知髓。
方瑾的脸上笑得如一朵盛开的地狱之花,原来这明阳真人这么好哄,她哼叫得更欢,看了看天色,就快有消息传来了。
果然,正在明阳真人鸣金收兵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抓到莫华依私会七皇子宇文淳,请明阳真人的指示。
明阳真人的脸色难看至极,那个贱人至死不忘宇文淳,将衣物随意套上,一把抄起宝剑阴沉着脸冲了出去。
方瑾赶紧将衣物也穿好,跟在明阳真人的身后,莫华依,这回你落在我的手中,我定要你生不如死,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当明阳真人手中的剑架在颈上之时,莫华依仍没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过是依约秘密去会七皇子,那个地点很隐密,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后宫已经掌握在她的手中,她就是那无冕的皇后,正因为过于自信,这才被人撞见揭穿了。
一旁的宇文淳却是一展衣物坐到椅上,面不改色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明阳真人,“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以那等姿色居然还妄图给本宫自荐枕席,本宫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莫华依双眼噙泪地看着他说着轻蔑无情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勾引他,他何必给她安罪名?看到明阳真人的脸色难看,忙抓住他握剑的手,“没有,您信我,绝对没有的事情,七……皇子他……他乱说的,我是被陷害的,您要信我……”
方瑾跟上来倒吸一口凉气,“国师大人,我刚刚还偷听到她说要私会七皇子,本以为是假的,哪里知道居然是真的?天哪,国师大人,她会不会背着您与别的男子有来往?那真的是……”看到明阳真人欲杀人的眼神,咬了咬唇小声地道:“一顶好大的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