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由于种种原因,往她这边通门路的人不是很多,除了那几个宗室成员,因上回淳沐郡王语出不逊惹怒了宇文泓后,倒是时常支使自家婆娘到宫里与她拉近乎,就是想要她给宇文泓吹吹枕头风,捞点好处。
大臣们却是极少向她塞好处,不知道是觉得她不好说话不会帮他们的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都是极少找她求情的。
深夜里,宫娥太监来回地穿梭上宵夜,荀真没什么胃口,但是宇文泓却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不停地劝她多少吃一点,这才举箸吃了一小碗米粥,配着几样开胃小菜,吃了几块点心,之后表示吃不下了,宇文泓这才没有勉强她,随意地用了几样宵夜,就让孙大通撤去了。
简单地沐浴了一番,宇文泓抱着荀真不着衣衫地钻进明黄锦被中,而她却是有些晕晕欲睡,他的吻却落在她的脖子上,有些搔痒。
荀真半睁着有些睡意的眼睛看着他,推了推,“别来了,你忍忍,那个曹婆婆不是要我们禁欲吗?还是听她的,嗯?”
宇文泓的大手在锦被下她的娇躯上游走,“我又没说要干什么?你那么紧张干嘛?”只是心痒难耐地摸摸她而已。
荀真一副你少蒙我的样子,起身爬过他,准备却将兜衣亵裤穿上,免得这厮又说话不算话。
宇文泓一把揽住她的娇躯塞到被子里,撑着手肘,没好气地道:“都入秋了这么久,天气凉,好了,我又不是那发情的动物控制不住自己,你少担心。”
荀真看了他半晌,这才放心地窝在他的怀里,仍嘴硬地道:“你少来,刚刚沐浴前,我才让孙公公在寝室内燃了炭盆,怎么可能会受凉?”不过看到他忍着欲望的样子,仍是有些窝心之余又有些心疼。
宇文泓捏了捏她的俏鼻,却没有立刻就睡,而是半坐在床上,拿过那些密报来看,座地的宫灯被调得异常明亮。
荀真揽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腹肌上,看到他的矫健的身体,他的身材十分的好,刚劲有力,而且极具男性的帅气与阳刚,眼睛眨也没眨。
“怎么?想了?”宇文泓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调笑道。
荀真的脸一红,即使他的身子她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但仍架不住这样的玩笑话,“谁说想了?”掩饰自己色心的抓起一张密报看起来。
宇文泓好笑地看着她嫣红的俏脸蛋,她还是那青春少女,像熟苹果一样清香诱人,低头亲了一口,看到她瞪眼,这才笑着将她手中的密报拿起转了一圈再塞回到她手中,“这才能看,除非你练就了倒着看字的本事,那就另当别说。”
一股血气涌上来,荀真的脸这回是通红了,赶紧扔下手中的密报,落荒而逃地转身回床内侧掩盖自己的糗事被揭穿。
宇文泓大笑出声,倾身向内侧一把揽住她,在她耳边道:“害羞了?”
荀真却不理他,只有那红透了耳根子出卖了她的赧情。
宇文泓亲吻了她的耳根半晌,这才带着不舍地道:“明儿才出宫休养,我现在就舍不得你离去,真儿,你给我下了什么蛊?”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荀真又何尝舍得离开他?只是他们想要孩子就不得不去疗养一番,况且即使情人之间再信任,心里还是担忧的,她一走,宫里那么多女人会放过这趁虚而入的机会?
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不会,而他在****方面的需求,她又不是不知道?心里的担忧是不足与外人道的,只是这些话她不能说,他要她相信他,那么她也只会相信他。
宇文泓却是一把转过她的身子,吻上她的朱唇,大手与她的十指紧扣,挑逗着那丁香小舌与他纠缠……
天亮时分,荀真醒来时已经不见了宇文泓的身影,摸了摸那半边已经生凉的床辅,颇有几分留恋,这才推开帷幄,起身将兜衣亵裤穿上,这才将那象征她身份的青鸾紫衣穿上。
今天一早,后宫已经传开了,荀真要出宫疗养的话,至于地点无人知道,但是宫里却已经是窃窃私语了,所有妃嫔都止不住的心情飞扬,没有荀真在一旁,还愁自己没有机会?
所以一众妃嫔都开始着身边的宫女私下里花银子让尚工局给添置新的衣物及钗饰,更有人开始学荀真画梅妆,正所谓宫里处处梅花开。
青鸾宫里的气氛十分紧张,六局的尚级宫女及省监都坐在那儿等着荀真,一看到她,不待行礼及问道:“总管事大人要出宫住一段日子?”
荀真看到众人那紧张的面容,这才一如平常般地笑道:“没错,大家担心什么我心里都清楚,都坐下来吧。”看到彭尚工轻咳,“彭尚工的身子抱恙也有些时日了,正好我也要出宫,所以你就随我一道去,局里事务交由温司制代理。”
彭尚工没想到荀真会这样安排,感动之余又有些忧心,“我这是老毛病了,上回吃了太医开的药,没啥大碍,只是天气转凉才会如此。”
“这事我已定了,彭尚工安心地按我吩咐去做就可以。”荀真在首位坐下,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出宫在即,就后宫管理之事上我已做了安排,往后若有处理不了的大事就向我禀报,而其他的琐碎之事就由你们共同负责,少数服从多数,应该没什么问题,接下来无非就是中秋、重阳等几个节日,大家都按旧例去做就行了。”
“是,总管事大人。”众人起身打揖道。
处理了一些杂事,荀真用过了午膳,这才不得不与宇文泓分离,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舍不得就此离开他,但又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