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脸红地点点头,太后话中的意思她都明白,随即似想到什么,急着道:“娘娘,皇上在这方面防得很紧,在饮食里下药是行不通的,臣女试过,最后也只是铩羽而归。”
“这事你暂时不要管,哀家手里也握有一只小老鼠。”柳太后冷哼道。
黄珊不明,但却是识趣地不言语。
而另一方面的荀真却是看着那打捞上来的死尸,“就是她在豆腐脑儿时掺东西的?”
“没错,她是属下的好友,属下从来没想过要防她,所以才会着了她的道,可她怎么死了?今儿个早上时还好好的。”李梅儿尚食的心腹宫女哭道。
李梅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这个宫女是尚食局的,她想要推卸责任也不容易,遂蹲下道:“总管事大人,此事属下责无旁贷……”
荀真伸手握住她的手,“李尚食,此事虽说是你疏忽了,但若是有人有心要害你,那也是防不胜防,往后要注意些,记得我吩咐你的事情。”再看了眼那被人杀人灭口的死尸,看来没有线索可以追查了。
摸了摸那大起来的肚子,她是决不允许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道:“李尚食,你让人秘密去查这宫女平日的交际情况,看看其中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李梅儿忙应道:“是,总管事大人。”
荀真这才转身离去坐上轿辇往华龙宫而去,临近华龙宫的宫门口时,正好与高文轩撞上,“高大人?”
高文轩一看是荀真,忙拱了拱手,看到她正要下辇,忙又道:“我还有皇令在身,先行一步了,改日再与荀总管事一叙。”说完,匆匆离去。
荀真伸手想要唤他,可是看到他逃避的背影,心中一酸,他们怎么渐行渐远?叹息一声,由燕玉与蒋星婕扶着往殿里而去。
一进那偏殿,就听到宇文泓正与严翰、许冠庭等人说着话,她看了看想要避开,却被他唤住:“真儿。”
荀真这才转身迈进殿里面,看到有外人在场,正要屈膝行礼。
宇文泓正要说话,谁知严翰却是抢先道:“皇上,荀总管事的身子已经很重了,这礼就免了吧,不然伤到龙种那就是大件事了。”
荀真诧异地看着这位严太傅,今儿个太阳打从西边升起了?这严太傅居然为她说话?
“严太傅所言在理。”许冠庭一脸慈爱地看着荀真。
宇文泓这才笑道:“太傅所言有理,朕准了,真儿,这可是太傅的一片心意。”
荀真也知道宇文泓对于严翰还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这连许冠庭这真正有血缘关系的舅舅都比不上的,遂笑着真诚道:“荀真谢过太傅的关怀。”
“荀总管事客气了。”严翰的脸上有几分不自在,很快就与许冠庭告退离去。
荀真看着他们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宇文泓却是一把抱住她笨重的身子坐到膝上,低头就去听那胎动,“动了,真儿,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在你肚皮里打拳?”
自从能听到胎动后,他可是每天都要听上一会儿,然后笑得异常的开心,荀真最喜欢看他这样的表情,往他的手臂靠去,半躺在他怀里,“你倒会说?不过是伸伸小手,蹬蹬小脚……”
宇文泓虔诚地看着她的肚子,带着敬意抚摸着那浑圆的肚皮,这里面怀的是他与真儿的孩子,一旦这样想,他就止不住的欣喜。手慢慢地滑到她的小腿轻揉着,“这儿酸不酸?”
“还好,我是不是肿得难看?”荀真有些担心地道,最近都不敢怎么照镜子,看着圆滚滚的肚子,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怎么会?我的真儿这个时候最漂亮。”宇文泓安抚着她的情绪道,看到她撇撇嘴,倾身向前吻上她的红唇,手慢慢地游移着……
夏日的午后,荀真汗湿地躺在龙床上由宇文泓亲自侍候着擦去身上的粘腻,“坏人,这个时候还乱来?”
宇文泓将巾帕往水盆里一扔,又躺回床上拥着她的身子,“御医说过现在行房无碍,只要小心些就行,我会注意的。”纾解过后果然感觉舒爽了许多。
荀真挪了挪那笨重的身体靠近他,“对了,柳晋安那边如何?要不要试试他?”
“这是自然,大舅子那时候主张用诈,我也觉得妥当,最近正是收网的时候,我倒要看看柳晋安如何逃脱?”宇文泓轻哼道,不能再留这颗老鼠屎了,“对了,大舅子在边疆倒是打了几场胜仗,看来胡国这回也不敢再轻易冒犯我们的边界。”
荀真听到兄长打了胜仗,兴致勃勃地缠着宇文泓问个清楚,最后叹息道:“若我是男儿身该多好,定能为国出力。”
宇文泓一摸她圆滚滚的肚子,揶揄道:“你这也是为国出力,功高得很。”
荀真的脸一红,嗔道:“越说越不像话。”
宇文泓看得心动,吻了吻她的唇,“真儿,后宫那事我听说了,如果可以,真想将这后宫解散,留着这群心里阴暗的女人在宫里始终是个祸害。”
荀真以为他不知道的,没想到他却是什么都晓得,“你知道我背着你偷吃香辣豆腐脑儿?”
宇文泓轻捏她的俏鼻梁,“你以为这可以瞒得过我吗?我们生活在一起,有时与你亲嘴儿都能闻到那股味道,就你这个傻瓜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荀真原本还颇感动,听到这里不禁握着粉拳捶打他的胸膛,“看我出糗,你就高兴了?”亏她吃完后还用青盐洗刷口腔半天,原来都是白忙活,最后不甘地道:“你最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