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你变笨了。”宇文泓伸手轻刮她的俏鼻梁,“看来不能让你这么快又怀第二胎,这不是明摆着之事吗?你以为柳家那几只躲在暗处的老鼠会不知道?只是这不救也得救,他们是不会让莫罕儿就这样死的,我就等着他们送上门来。而且这次要将之一网打尽,绝不允许柳家继续再留在华国做乱。”他的表情一狠。
荀真半躺到炕上,拍了拍熟睡的儿子,双手转而圈着他的脖子,嗔道:“这个都还没养大,你倒好,又想要生第二个,当我是母猪啊。”叹息一声,“柳家上上下下也有几百号人,仆人可免,主子全都处死,帝京只怕也要血流成河,但这也是没办法之事。哦,对了,这祸事最好不要殃及帝京的百姓,上一次靖难之役才过去两年,现在又来一次,只怕他们受不住。”她能为这群可怜的百姓想的只有这么多。
宇文泓低头吻向那诱人的朱唇,辗转缠绵,半晌后,才舍得松开,看到她的脸上染上一片瑰丽的嫣红色,大拇指轻抚着,反身拥着她躺到炕上,“这个我自也想到,放心吧,我已经尽量努力地做好妥善的安排。”只怕有些在所难免,不过非常时期只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害,这话他没说,还是不让她也跟着操心那么多。
荀真偎在他的怀里,小脚无意识地轻轻地刮着他的小腿肚,隔着衣物,但仍能感觉到一股酥麻感在体内流窜,享受着这淡淡的激情,“对了,前儿我见你为了点小事训斥张大哥,他不是你乳娘的三儿吗?再说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禁卫军统领,还着人将他重打二十大板,这过了些?”
“他找你来求情?”宇文泓挑挑眉看着她,这小女人知不知道她这样的挑逗会让他难以把持得住。
“那倒没有,只是我今儿个在宫里遇着他,看到他在人前的样子有些垂头丧气,然后提到冤屈处又有几分忿忿不平,相询下,才知道你训斥他的事。”荀真很平淡地道,但是双眼却是紧盯着他的面容不放。
“你这丫头就是这样鬼灵精,真儿,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别拐弯抹角,若是我愚笨一些,只怕也猜不透你的心思。”宇文泓笑着按住她摩挲他小腿的脚,握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捏着,然后在她的耳里吹气了一会儿。
荀真“啊”的一声轻喃,骨子里立刻就是酥酥痒痒的感觉,听到他在她耳边说的话,媚眼瞟了他一眼,“你的心眼真多,这回我可是放心了,不过你现在却是有不少事瞒着我,难道我生了孩子后真的变笨了?”小手沿着他的胸膛往下滑,直入……“虽说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是泓哥哥,我希望这条担子不是你一人在挑,还有我在帮着你,后位什么的我也不希罕,只要你认可我,爱我就行。他们认不认同于我有何相干?”
宇文泓闷哼一声,这小女人是妖姬的化身吗?
偏偏这样挑逗他,但说的话又无比正经,正经的让他感动不已。人人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但他当了这两年的帝王却没有这种感觉,就像那天他们在龙椅上欢好时说的一样,他愿与她分享这张龙椅,大掌爱怜地轻抚她的脖颈,“真儿,你刚坐完月子,我不想让你跟着操心,好好地为我养好身子才是正道。”看到她扁扁嘴,投降道:“好好好,都依你,往后有事也不瞒你。”
“说到可要做到,我只想跟你没有隔阂,再大的风雨,都有我与你同舟。”荀真的手一紧,带着哽咽的声音道。
要命,宇文泓的身心都处在极乐的边缘,这个小女人偏在这个时候说这么感性的话,让他焉能没有反应?“真儿,我的真儿……”
一把搂紧她的肩膀,吻上她的颈项,大掌拉开她的衣物,在这炕上渐渐起了燎原之火,荀真轻喃一声,久违的激情在体内回荡,知道他不会真的乱来,所以也放心地由他施为,渐渐地哼吟声在御书房里回荡,“啊……”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动作不由得急切起来……
两人渐入佳境的时候,突然,睡在一旁的小小婴儿发出哭声,荀真忙推开他,连凌乱的衣物也来不及整理,抱起孩子轻轻地摇着,只见孩子的头在她的胸前拱来拱去,似在找吃的,不由笑着轻捏了一下那嫩嫩的鼻梁。
“你这小子就会打扰你爹寻欢,该打。”宇文泓满脸不悦地道,大手隔着厚厚的襁褓轻轻一拍,然后顺手就将荀真那零乱的衣物拉整齐。
“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孩子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荀真看着他一脸臭臭的,不由得为孩子仗义执言,“他饿了不哭还能怎样?”看了眼外头全暗下来的天色,“天都黑了,我都有些饿了,还是传膳吧。”
宇文泓随便整理了一下,赶紧着孙大通将岑乳娘宣进来抱孩子出去喂奶,然后才抱着荀真去用膳,当然少不了一番你侬我侬的戏码。
黄将军出了皇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与同僚分手后,领着几个亲兵骑着马回府,最近新纳了两房小妾,想到她们,心里还是有几分痒痒的。
突然,马儿被人一拉,有人从暗巷里闪出来,他忙怒目圆瞪,“是谁?有胆子来拦本将的马,没胆子露脸吗?来人,将他给本将拿下。”
后面的亲兵急忙下马准备抓拿犯人,但是那个人却是轻巧的避过,声音似穿过无尽的黑夜一般到达黄将军的耳朵,“黄将军,你难道忘了你女儿是怎么变得这么惨的吗?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现在却是贬入贱籍,你这当人父亲的都不为她出头吗?皇帝可有念她半点恩情?简直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