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宇文泓却是大力着人围剿白莲教众,而他以帝王之尊亲自与那戴着白莲面具的人身边的十几名灰衣人激战起来,手中的软剑发挥得淋漓尽致,“说,你们将真儿与太子藏到哪儿去了?”
步步往后退的白教主在面具下却是“嘿嘿”而笑,“狗皇帝,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想要你的女人与儿子完好无损就赶紧停手,我们坐下来谈判,这样兴许我还会将他们还给你,若不然,你也别想见到他们……”一手捂住受伤的手臂,由十几名手下护着,而皇帝身边的侍卫明显不敌他这群精挑细选的手下,但是人家人多势众,他要谋求的就是想法子逃出宫去。
宇文泓一剑捅死一名灰衣人,反手就挑去一人的手筋,嘴角冷冷地勾着,坐下来谈判?这怎么可能,但是交手这么久,也没见到他们将真儿拖出来当箭靶,遂对他们是否抓了真儿一事心存怀疑,不过孙大通没有理由说假话,而且这么久也未见真儿现身,到底她与儿子在哪儿?心急如焚之下只能想法子捉住这几名匪首。
白教主心里也在叫苦连天,不知怎样才能逃离,忽然护着他的手下发狠道:“左护法,你护着教主跃上屋顶逃生,我们与狗皇帝同归于尽,不信炸不死他。”
“右护法,你?”白教主睁大眼睛,他是想要用那最后的法子?
左护法却是狠心地一把钳制白教主的手臂,“兄弟们,拜托了,教主是复国大业的关键人物,不能死,来生再做兄弟。”
白教主面具下的脸不由得松弛下来,只要他们舍得下性命,也许有一丝机会能将这个狗皇帝炸死,只是表面上仍要说几句大仁大义的话,“兄弟们,你要我独个儿偷生?本教主做不出来,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对不起了,教主。”左护法一掌劈到白教主的颈后,白教主顿时就状似晕了过去,身子一软被左护法提着跃上屋顶,如猫一般快速走着,冀图赶紧逃走。
正捅死一名白莲教众的宇文泓看到其中一名灰衣人护着那白衣人撤走,而余留的灰衣人都一副誓死如归地看着他,看到有侍卫要去追,忙拦着,“穷寇莫追,恐有诈。”
荀真从所未有地跑得那么急地越过遍地的死尸,看到远处身着龙袍高大的背影,不由得大喊了一句,“皇上——”就在宇文泓听到她的唤声欣喜地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看到余下不走的白莲教众迅速地拉开衣物,露出装了一排排炸药管子的胸膛,心下震惊,“快走,他们要自杀式袭击……”
宇文泓早就感觉到这群人似有别的企图,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没想到他们居然是想要用同归于尽的方法,眼角一瞄到那群灰衣人都笑得狞狰,“太迟了,狗皇帝,大家一起死吧,老子能拉得你这狗皇帝一道死已是无上的光荣……”迅速点燃胸膛的炸药筒子。
说时迟那时快,宇文泓大喝一声,“退——”然后将功力运到极致,脚点地面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飞掠往荀真的方向而去。
接连的“轰轰”声在皇宫里响起,如雨天的惊雷一般欲炸聋人的耳朵,就连远在金銮殿都能听到这声音,一众大臣与太监宫女都忙冲出殿门朝那巨响声的方向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许冠庭的心脏跳得极快,这声巨响只怕与皇帝脱不了干系,不知现在他是否安好?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宫中白莲教余孽的作乱,迅速拔脚就要奔过去。
严翰忙拉住他,“许尚书,外面不安全,你这是要干什么?”
“严太傅,别拉着我,只怕圣上要出事了。”许冠庭不由得心慌道,他感觉到体内的血气运行得极快,这种来自血缘的感应不会错。
严翰是知道宇文泓身世的,知道这许冠庭才是皇帝真正的血缘至亲,现在看到他甩开他的手迅速奔去的样子,莫非皇帝真的出事了?遂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跟上去看看。
其他的文臣都面面相觑,如若帝王出事,那就糟了,这回顾不上那么多,纷纷跟上去。好在一群完好的太监宫女也尽职地跟上,毕竟荀真下命令让他们看着这群没用的文臣,若是他们就这样死了,回头对荀真难以交差,再说对于那巨响声他们心里都在好奇着。
当那爆炸声传出时,荀真立时就扑倒在地下意识地捂着头脸,待到那连环的爆炸声有所停歇的时候,这才松开手,拍去身上厚厚的灰尘,睁眼一看,前方的宫墙与宫道都被炸毁了,到处都是瓦砾,尘土飞扬,就连周围的一些小宫殿都受到了波及,瞬间崩溃,巨响声又再度发出,地上到处都是死尸,两眼迅速地睃巡着宇文泓,但却没有看到明黄的龙袍,他在哪儿?
她的心里不禁抽紧,顾不上自己的灰头土脸,急忙跑上去一一推开那些死尸,嘴里唤着:“泓哥哥,泓哥哥,你在哪儿?你若听到,赶紧应一应我啊……”
一个、两个、三个……都不是,她一脸的心焦,泪水悄然滴落,顾不上自己的手被那些个石块划伤,血迹斑斑,但是都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揪得很紧……
一群忙爬起来的宫女太监都站着,初时仍茫然地看着荀真紫色的身影在死尸中穿梭,但随后看到她一边流泪一边亲密地唤着皇帝的名讳,那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在这一刻看来异常的高大,看到她不放弃地搜索,一些宫女被感动,不由得跟着泪流满面,爆炸声那么响,又是针对皇帝的,皇帝焉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