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笑看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用向我解释那么多,我都了解的,又岂会怪你?”
她就是这样才一直让他觉得亏欠,将她揽得更紧。
接下来台面上的和谈一直进行得不太顺利,胡国不愿退步,华国也不肯让棋,所以两方胶着起来,但私下里却是激流汹涌,这是一盘悠关生死存亡的棋局。
呼延赞正准备出宫,却在宫门处见着方瑾递牌子出去,眼中不禁一喜,出了宫后快马一鞭,朝方瑾的背后冲去。
方瑾听到马蹄声,腰身被人一抱,大吃一惊,正要尖叫却在眼角瞥到他衣裳的一角,是呼延赞,压下尖叫声,回头一撩秀发笑看他,“原来是皇子殿下啊,我的心脏都快要吓得跳出来了。”手却是若即若离地在他的胸膛上划过。
呼延赞的喉头本能地一动,这个女人就是华国人口中的尤物,一捏她的下巴,“随本皇子回宾馆如何?”
“有何不可?”方瑾笑道,媚眼一抛,“上回我就说过只要有缘再见,就任凭你处置。”
“你我有缘再见可不止一回了。”呼延赞道,她的歌舞他在宴席上看了不下几回,每次看完后都会带着一身火回到宾馆,一夜连御好几个女子才能消了火气,现在这妖姬就在他的怀中,也许只要睡过她,她带给他的新奇感觉也许会就此消失。
华国迎接外宾的宾馆一直不是设在那繁华处,所以呼延赞抱着方瑾坐在马背上狂奔时也不是那么惊世骇俗,一回到宾馆,他即抱着方瑾下马,冲上楼去,将她抛在床上。
方瑾却是迅速地摆出了一个诱人的姿势,笑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火,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丝不屑,男人果然皆好色。
呼延赞扑上去就扯方瑾的衣物,两人干柴烈火地烧了起来。
方瑾醒来时天色已黑,身子极为酸疼,这呼延赞几乎像野兽一样地压榨她,身上的衣物都被扯破了,惟有披着床单下床,听到外头似有交谈声,她悄悄地拉开门,正准备听个真切,却见外头有说着听不懂语言的胡人侍女正要过来,心一惊,忙将门关上,这胡国皇子防守得很严密。
咬了咬唇,回头紧盯着这扇门看,该如何突破这胡国皇子的心里防线呢?当年的明阳真人会听信她的话,但这胡国皇子显然不同,不会完全取信于她,正思索间,听到脚步声响起,忙跳回床上闭上眼睛。
呼延赞一进来看到方瑾仍在睡,这女人的身子比他睡过的任何的一个女人还来得销魂,遂低头在她的颈项上一吻,随即呼息急促,方瑾适时地轻哼一声随即睁开眼睛,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转头看到窗外的夜空,假意惊叫一声,“都这个时辰了,糟了,我的事都还没办,回头非得挨尚仪大人的骂不可,我要走了。”赶紧将地上被撕烂的衣物穿上。
呼延赞看到她皱眉看着破烂的衣物,一把拉着她抱坐在膝,“既然都这个时辰了,还回去做甚?不如在此陪着本皇子可好?”
“你赔我的衣物。”方瑾娇俏地骂道,“不回去不行的,我是宫女,不能私自出宫,不然就是违反了宫规,是要砍头的。”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华国皇宫对宫女的管制很严,没有人可以随意触犯宫规,不然以那位得宠的架势,至今都未获封号呢。”嘴巴一努道。
“你们的日子岂非不好过?”他皱眉。
“可想而知,只是大家都没办法。”方瑾摊摊手道。
“要不你与我一道回胡国去?”他冲动之下说道,随即觉得自己鲁莽了。
方瑾却是笑道,“你骗我高兴的吧?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一高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一反脸就不认人,我见得多了,你我不过是露水姻缘,我方瑾都分得清楚,再说你不是要求娶公主为正妻吗?不知哪个公主有此荣幸?别说这样的话,我会看不起你的。”腰一扭,挣脱他的怀抱,那一身破烂的衣物滑下,顿时一具诱人的美体展现在呼延赞的面前。
呼延赞的呼息一窒,起身将她压在门板上,撑着手臂看着她,随即吻了上去,“本皇子从不说谎的。”这样的尤物带回去暖床也不错,这时候他不后悔刚才的脱口之言。
方瑾对于他迷离的眼神知之甚详,双手一揽又与他共坠巫山云雨。
严翰等人对于宇文泓的决定始终参不透,加之这胡国公主频频进宫,而且与皇帝的接触渐多,呼延赞不但猛力地敲边鼓,还与多名华国公主来往,看来一副要选个华国公主为正妻的样子。
他们的心里就不安,隐隐有些后悔为何不早点支持皇帝打破这家法,现在好了,有可能要迎来一个胡人皇后,遂都找上了青鸾宫。
“总管事大人,这次封后的事情千载难逢,您也是想着能入主凤仪宫的吧?虽说青鸾与凤凰差不多,但是始终不是凤凰,要不您给皇上吹吹枕头风?”有朝臣建议道。
严翰也道:“总管事大人,这事关华国皇室血统的纯洁度,况且您还是太子的生母,总得为太子着想,这封后之事对您对太子都是件好事。”
“没错啊,何必要一拖再拖?皇上到底怎么想的?”
荀真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她赶紧劝宇文泓下达封后圣旨,以往都是荀总管事的唤她,现在倒好,直接唤一声总管事大人,这些人变脸的程度她自叹弗如。以往他们最怕她提封后,现在是巴不得她赶紧封后,只因一个胡人女人的出现,若不是个性使然,她都想要仰天大笑,这实在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