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于于却是没想那么多,一把将宇文寰提在手中,另一只手挠了挠身上的痒痒,杀气腾腾地道:“小鬼,我看你往哪儿去?”
宇文寰却看到父皇与娘正陪同那胡国皇子往这边过来,适时地大哭,“放开我,你放开我……坏人……娘……父皇……有坏女人……欺负……我……呜呜……”
“你喊娘喊父皇都没有用,小鬼,你要为了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然我下不了这口气,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小鬼,今儿个我就要代你父母好好地教导教导你……”呼延于于背对着那个转角,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在宇文寰的身上猛掐,“我让你捉弄我……”
宇文寰身上一痛,顿时大哭。
正高兴大笑的呼延于于没想到正要再下手时,手中提着的讨人厌的小鬼却被人一把抓走,顿时愣了愣,看到宇文泓正一脸铁青地看着她。
而荀真却是哭着将宇文寰抱回怀里,掀开他的小衣物一看,手臂上、小腿上都是瘀青,心疼得很,忙给儿子呼呼,儿子却是哇哇大哭,“娘,娘,我疼,我疼……”
而后面跟着的一众华国大臣都愤怒地看着呼延于于,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这个胡国女子公然地打骂华国的皇太子,成何体统?
呼延赞的脸色顿时难看,这妹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在来时一再地告诫她,在华国可以展示她与众不同的一面,但是一些小性子必须要收起来,这个小鬼是讨人厌,但也没有必要抓起来吊着打,更何况还给人家父母抓了个现着。
宇文泓的看了眼儿子那金豆子越掉越多,心里的疼痛与怒火交织在一起,这小子再惹事,他也舍不得动他一下,这倒好,给这胡国女人欺负用的吗?冷道:“于于公主,你是不是要给朕一个交代,你凭何打朕的太子?他还小,你可不小了。”
“于于公主,今天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个说法,这里是华国皇宫,你有何资格在此打骂我儿子?”荀真气得胸脯不停地起伏,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胡国皇子,你怎么能送一个会虐待小太子的公主来和亲?如果她成为了华国的皇后,那是不是小太子就没有活路了?怪不得你胡国在和谈上寸步不让,原来已经打定主意要整死我们的小太子,是也不是?”大臣瞬间开始发难,冷脸质问。
呼延于于被他们这样指责,顿时就想哭出来,“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居然在树上拿虫子扔我,这就是你们华国太子的行径?你们一味地指责我,却不想想他恶劣的行径?我是胡国尊贵的公主到你们华国来不是受罪的,你们……”
宇文泓却是冷冷一哼,“证据呢?你说寰儿拿虫子扔你,证据在哪儿?”
“证据就在那树荫下,我还踩死了不少……”呼延于于气愤地转身指着自己遭遇到虫子的地方,手还不忘抓了抓身子,像只猴子般跳了跳,心知这样丑态百出,可实在太难受了。
“哪里有虫子?你可不要信口雌黄。”荀真看到那地面干净得很,哪里有什么虫子?
“娘,娘,我没有拿虫子去扔她,我好好地在这儿玩耍着,等小春给我拿来吃的,她却是突然打骂我……”宇文寰委屈地道,眼角还挂着泪滴,看起来那个可怜啊。“我不要她当母后,她会打我……”
呼延于于顿时忘记了身上的痒痒,上前查看一番,地面上干净得很,树上也没见着有装虫子的竹筒,一切都干净得不像话,“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不见了……”
“那证明你在撒谎诬蔑朕的皇儿,于于公主,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朕可不敢娶,朕目前就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你还要下狠手去打他,打完了还要诬蔑他对你恶作剧,真真是岂有此理!皇子,你们胡国如何给朕一个交代?”宇文泓怒道,转头去看这胡国三皇子。
呼延赞的表情动作都一顿,于于这次太不像话了,在来时就警告过她,可以表现出与华国女子不同的一面来吸引华国皇帝,但绝对不能将任性的一面表现出来,这下倒好,居然当众打骂人家的儿子,这后位还轮得她吗?忍一时之气风平浪静就是学不会。
不过他仍上前一把钳制住呼延于于的手臂,避重就轻地道:“皇帝陛下,于于不是有心的,你看她的手臂也抓出血来,可见是身体不适才会心情欠佳,打骂小太子之事更是一场误会,于于,还不赶紧向小太子道歉?”
要她向那个小鬼道歉?
呼延于于心中满是不悦,嘴却是怎样也不肯开?明明就是那小鬼先惹她的,而且这小鬼才多大,就会这样故意陷害她?那群侍女都是她胡国人,说出来的证词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个小鬼居然将一只死猫塞给她啃。
荀真却是出离愤怒了,怒道:“误会?孩子身上满是瘀青,居然是误会?皇子,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将一巴掌甩到呼延于于的脸上,冷笑道:“皇子,这也是误会。”
“你!你敢打我……”呼延于于的手握紧鞭子就要挥过去,一张已经因为奇痒而抓出血痕来的面孔眼睛圆瞪。
呼延赞却是死命地抓住她的手,这妹妹是不是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两眼看向荀真,“荀总管事,你这样打本皇子的妹妹就是不对了……”
“一巴掌而已,皇子就心疼自己的妹妹,可我儿了却被她掐出瘀青来,哪个更疼?我儿子还未足两周岁,她居然下得了这种狠手?”荀真气愤地道,眼里都要飙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