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雷扯了扯嘴角站好在原地,不知道方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在他心里腹诽之际,方瑾却是突然一扬手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包括呼延勃在内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安雷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瑾,她所谓的帮忙就是当众甩他一巴掌?顿时心中就有火气,他怒目看向方瑾,“无缘无故,你打我的脸是什么意思……”
呼延勃看出安雷在愤怒的边缘,怕他会对方瑾不利,上前欲挡住方瑾,不让暴怒的安雷拿方瑾来出气。
方瑾却是一把拽着在暴怒边缘的安雷走近脸色发青的阿彩婆婆面前,途中安抚了一句,“稍安勿躁,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这个老妇看来挺威仪的,不知道与呼延勃有着怎样的过往才能在这块聚居地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权威,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拉出罕珠儿,让她与安雷站在一块,露出那同样有着五个掌印的脸庞,“看出有何不同了吗?这就是我没打她的证据,而是她自己掴自己栽赃给我的,就是这五个鲜红的掌印出卖了你。”最后她挑眉朝罕珠儿道。
呼延勃忙上前一看,手掌印的方向不同,罕珠儿脸上的那个拇指向下,而安雷脸上的那个却是拇指向上,他居然没想到这点,顿时带着怒火地道:“现在证据确凿,罕珠儿,你还有何话可说?”
罕珠儿的脸上阵青阵白,她看到阿彩婆婆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而其余的人却是没再吭声,自己耍的小手段被人看穿了,咬着唇想要哭着出去,呼延勃却是让加那拦着她,“做错了事就要处罚,你以为你可以例外?”
罕珠儿低垂着头,用手抓着衣服裙子转身面对呼延勃,“罕珠儿说了谎,请皇子责罚。”
阿彩婆婆没有帮罕珠儿求情,而是将目光看向方瑾,这个华国女子不简单,听加那说她在王庭那会儿是女奴,可这气势与聪慧劲儿可不太像是那低贱的出身,顿时她的眼里有着不解。
方瑾却是笑着上前,在呼延勃正要开口处罚之际,她道:“呼延勃,如果你要处罚她的话,不如就罚给我做女侍吧,我想我会喜欢有这么一个活泼的女侍。”她出乎众人意料地道。
阿彩婆婆以及对她略有不满的安雷都惊呼出声,她居然要将罕珠儿要到身边当女侍?
罕珠儿的脸顿时就煞白了,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方瑾,她居然如此恶毒,要她到身边去折磨?忙摇着头,“皇子,这不合规矩,皇子未有正妻,方瑾姑娘只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女奴,未有名份,怎么有资格要侍女侍候?”死也不能落在方瑾的手中。
呼延勃却是看向方瑾,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一交错,她这举动是要他当众承认她的地位身份吗?
方瑾挑眉看着他,既然打算要留她在身边,难道要她不清不楚地跟着他?那个阏氏的承诺,她至今都只是将信将疑,不管怎样都要为自己争取到应有的待遇,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她总得为将来打算一下,两人密集地行房,而她在这儿又没有避子汤可喝,不知会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怀上身孕?防患于未燃这是必须的。
呼延勃不悦地看向罕珠儿,一把将方瑾拉到身边,“她可不是什么暖床的女奴?罕珠儿,你这话我不想再听到,以后你就随侍在她身边。”
罕珠儿瞪大眼睛看着呼延勃,不是暖床的女奴?但又没具体说是什么,这让人想要反对又找不到反对的理由,皇子就这么袒护她?心里既失望又难过,还有一丝丝的不甘,自幼她就仰慕皇子。
呼延勃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这才行礼退出,罕珠儿不愿走,阿彩婆婆一把抓着她的手使劲地拽着她离去,穹庐内只剩下呼延勃与方瑾。
呼延勃一把掐着方瑾的下巴迫她抬头看她,“女人,现在你可满意了?”
“差强人意,呼延勃,呵呵,你这举动可真的狡猾至极,原来你一直都在哄我开心?”她眯眼不惧地看他。
“你以为我现在说要立你为正妻,你就可以站得住脚吗?女人,你是这样肤浅的人吗?眼光就这么短浅?我知道我们要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不是光靠嘴皮子说就有用的。”呼延勃道,“以后不要再与我这样抬杠,看到我为难不会令你过得更好。”她要学会跟他站在同一线上。
他的手松开她的下巴,一把撕下她身上破烂的衣物,将她甩到那还带温的水中,自己也极快速地撕下衣物,赤着身子跨进澡桶里,拉过她就吻了上去,大手在水下不安份地袭上她的娇躯。
方瑾看他的眼睛变得深邃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一把推开他,看到他的嘴角不悦地抿起,她到另一边靠着桶沿,看着他欲发火的面容,“呼延勃,你喜欢与我做这件事,但你想过后果没有?”
后果?呼延勃原本因她拒绝而不悦的脸转向她的肚子,惊讶中又带着几分喜悦地道:“你有孕了?”
方瑾顿时脸一红,摇头道:“没有,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就没有,你说我目光短浅?但你呢,有为我考虑一丝丝吗?我怕哪天我等得,我的肚子等不得。”她必须未雨绸缪,要她留下就得想到这个问题,“还是你希望我们未来的孩子像奈奈那样?”
呼延勃伸长手臂拉她到怀,看到她挣扎着,他抓住她的手反剪在她的身后,蓝眼看向她倔强的面容,“阿瑾,既然你都考虑到这一点,除了我要努力之外,你是不是也要学着融合进来?可你一直都是不服输的个性,你没想过要融进胡族,那你又怎么可能得到他们的承认与尊敬?如果你怀上了孩子,那就生下来,他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会容许他有奈奈那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