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黑正准备找这个报纸看一下后续的报道,没想到我们面前就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冷冰冰的表情着实吓了我们一大跳,那人直勾勾地盯着我和大黑。
这个人穿着制服,但不是保安,应该是这里的警员,他吼了一句,“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那几个字吗?”他指的就是旁边的警示牌,不过这声音把在亭子里面睡觉得胖子给惊醒了。
那胖子吓得赶紧从亭子里面出来,擦了擦嘴角的梦口水,对着那穿制服的人点头哈腰,“林警官,怎么了?”
结果一看到我和大黑拿着报纸,还没走,就喝到,“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没走?”
然后胖子弓着身子对这林警官说道,“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两个人,楞说是住在这里,赶都赶不走,我这……”
“等等!”
那林警官打断了胖子的话,围着我和大黑打量了三圈,严肃地问到,“你们住在这里?”
我和大黑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那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吧!”说完,那林警官一挥手,这时候从桥的另一端快速冲出来十几个人,我和大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群人就把我们按倒在地,然后铐住了我和大黑,还容不得我们说半句话,就拉着我们往外面走。
这些人就是守在暗处的那些警察。
那胖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胖子被那林警官臭骂一顿之后,就规规矩矩又躲到了亭子里面了 。
我和大黑两个人被送上了停在公路边的一辆警车,随后关上门,车就启动了。不过这车上还有几个人被拷着,一看就是吊儿郎当不着调的人,四五个人一看见我和大黑两个,就凑上来问,“你们俩因为啥事儿被捉了?”
我不就是回自己的地方看看,这都犯法了?车子前进时,不经意间,透过窗户,我就看到了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察居然在整个镇子都埋伏起来了,后山也有一些巡逻的警察,扛着枪。
警车上有一个刀疤脸,指着沅水河对岸说,“你小子去那个地方了,厉害,有种,老子一向胆大包天,但是那个镇都不敢去,你们俩就敢去?对了,既然你们胆子这么大,要不跟着我们老大混?”
大黑说,“你们不也是被抓了?”
刀疤脸嘿嘿一笑,“你放心,不出一天老子就平安无事的下车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看到车上这几个人也是穷困潦倒的样儿,衣衫不整。
那刀疤脸神秘兮兮地凑到我们耳边,“实话告诉你,不怕你知道,爷们儿是干这个的,盗墓的。”
我和大黑差点喷了,又是盗墓,就因为这事儿,我和大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就连亲戚朋友都消失不见了,看来这盗墓也确实邪乎。那刀疤脸以为我们害怕了,就更加得意了。
刀疤脸挤眉弄眼,“我见过的宝贝你们都没有听说过……他妈的,不过这次居然被这些死条子跟踪了!”
刀疤脸突然看到了大黑脚下的那条狗,就像逗逗狗,不过看这个儿,就有些怂,便问,“兄弟,这狗不一般啊。”
我以为这家伙识货,连忙问到,“兄弟,你知道这狗的来历?”
刀疤脸一本正经地盯着那狗,想了半天才说,“这狗确实不一般,你看一般的狗能这么肥吗?足够我们哥儿几个吃上一顿狗肉火锅了,太他妈肥了,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肥的狗,还以为是一头猪呢。”
那只狗冲着刀疤脸犬吠了两声。
敢情这小子的主意打到这狗身上了。
小镇通了公路就是方便,没过多久,这警车都到了市区了,然后车停到了局子里面,就把我和大黑带进了一个化验室,然后一大群医生就匆忙赶过来了。又是抽血,又是检查,折腾了大半天,那些医生似乎有些失望,和警察说了些什么就走了。
之后,那个林警官就走到我俩面前,通知我们可以走了。
本以为会关上一两天,没想到教育了两句就放了,我和大黑感戴得地就离开了警局,不过后来一想就不对了,我们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
临走的时候,刀疤脸还说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去找他,都是兄弟,相逢就是缘分啊。
然后这伙儿人就被关押起来了。
随后,我拉着大黑到了一处公用电话亭,投币之后,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大黑也是一脸殷切地望着我,不动声色。
电话接通了,但是过了很久才有人说话。
“喂,你找谁?”
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心里一震,我打的是父母工作的电话,但是那陌生的声音我有些迟疑了,好一会儿,我才小声说道,“我找陈林垠。”陈林垠是我父亲的名字,这一刻,我似乎变得很陌生了。
“……哦,他们外出考察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有什么事儿吗?”
“我……没事儿。”我挂断了电话。
大黑脸色也有些难堪了。
“考察,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两年了,一样是音信全无……”我叹息道,不过一想到父母也是好几年没有回过镇上了,都快记不起那时候的模样了,兴许还真不知道镇上的事情……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吃住的问题了,等安顿好之后,慢慢去找,我望着车水马龙,陷入了沉思。
“我……我爸他……”大黑也愁眉苦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忖着脑袋叹息。
“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二大爷,还有我爷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候,大黑肚子咕咕直叫唤了。
“我……”
我和大黑现在是身无分文,虽然这繁华的街道到处都是商铺,可是真的是一无是处,大黑突然从怀中掏出来一块玉,说兄弟咱们先把这玩意儿卖了,填饱肚子再说。
大黑这小子居然在生死关头的时候还捞了一点东西,不过现在总算是有点用了,不过我现在有点怀疑那个瑰弥是因为大黑贪走了那块玉而追着我们不放的,差点性命难保,正准备抱怨一声,不过现在这玉也能够救救急,就算扯平了。
没钱的日子真的是要命!
黄江市布局很规整,我记得每次放假回家必经的市区就在黄江市,这个二级城市发展得还不错,纵横交错颇有帝都的感觉。而黄江市最为有名的就是那一条明清街,有钱的主儿一大把。
据报道称,黄江市每十个人就有三个人从事与古物、金银珠宝相关的职业。
我俩就商量着把这块玉拿去卖个好价钱。
我和大黑就找到了明清街,其实这里就是古董商们聚集的地方,有钱的主儿花高价钱租了个店面,卖古董,大到明强家具、青铜器、小到古钱币、首饰之类的东西。没钱的就随便交些费用,租一个临时摊位,摆摊儿。
不过这里也热闹,既有行家捡漏,也有学生凑热闹。
我和大黑就随便找了家叫什么尺壁斋的店子,那店子外面装修得还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看就是识货的主儿,就进去了。
但是人家一看俩小孩儿似的,于是我俩就一进去那店家就没有好脸色。果然,干这一行的就要会看人啊。这掌柜的一看我和大黑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宝贝的人自然就会狗眼看人低了。
这掌柜的就等着大买卖,他就在柜台上玩弄着一枚玉扳指,也没空搭理我们,不过看我们左顾右盼,就提醒了一句,“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纪念品,别家店儿有。”
大黑就像走进了一个宝库,这里的东西都亮瞎了这小子的眼了,瞧着那花瓶好看,啧啧称赞,看这佛像金光闪闪,一个劲儿地称赞土豪金就是漂亮。这小子就像是乡巴佬进城,我就赶紧拉住大黑。
我咳嗽了几声,也没见有个人倒茶,我就对大黑使了个颜色,大黑才从都兜里面掏出那块玉璧,对着太阳光瞧着。
也怪,那块玉就像是与太阳有臭一样,反而对着太阳的一面有些暗淡,玉的颜色也越来越黑,阴暗的一面反而变得光亮了。大黑赶紧就把那块玉遮住外面投进来的阳光。
那掌柜无意间一瞟,有些奇怪,“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见我没有理会,大黑也不闻不问,翘着二郎腿。
“上茶,上好茶!”这时候,掌柜的赶紧吩咐后面的服务员,然后就凑到了我和大黑的眼前,好生伺候着,又是赔笑,又是上茶拿点心,然后还问我俩还需要啥,尽管说。
我和大黑本来就有些饿了,一见到盘子里面的点心和甜食,就狼吞虎咽地拿起来吃了。
“二位吃得可好?”那掌柜地问道,“不知刚才这位黑爷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可否看一看?”
大黑不耐烦地那把块玉硬是响亮地排在了桌子上,“自个儿看去?”
“小心着点儿。”那掌柜的双手捧着这块玉,就从兜里面掏出放大镜和电筒,仔细的看这玩意儿,他足足看了快有十多分钟了,也没有放下来,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嗝——”
我和大黑都打嗝了,摸着肚子,总算是饱了。
大黑问道,“怎么样了,看够了没有,值多少钱?”
掌柜的这才收好放大镜和电筒,手里捧着那块玉,有些爱不释手了,“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大黑掏了掏牙缝,“自己院子里面掏出来的,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二位爷不着急,这是个好东西啊,不过,有个问题……”掌柜的突然脸上露出了特别难看的笑,这人估计有五六十年纪了,为了这宝贝低声下气,也算是拼了。
“值不值钱,值多少钱,不就完了吗?”大黑干脆利落。
“钱少不了你们的,要不我们后面一叙?”掌柜的指了指帘子后面的房间,帘子旁边还有一个低胸美女弯着腰,挽着帘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大黑这小子一见到胸器美女就没有任何抵抗了里,头脑一发热,就冲着帘子里面去了,我也跟在后面去看看。
我和大黑就跟着掌柜的进到后面去了,果然这是个有钱的主儿,后堂里面的东西那叫一个精彩,从瓷器到铜器,只要是叫得出名字的几乎都有那么一两件,大黑都看傻眼了,偷偷问我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好东西。
大黑感叹,“估计这里能开一个展览馆了,老子当铺里所有的东西都敌不住这里任何一件玩意儿啊?”
屋子很宽敞,一个储物柜、五六个书架,上面都摆满了眼花缭乱的东西,储物柜两旁还站着俩让人血脉喷张的大凶美女。大黑目不转睛地盯着,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夸赞,“好宝贝,好宝贝啊!”
不过,这屋子里远不是大黑所看见的那样,还有他看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