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心里有些佩服她的胆识,她还真是第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
语气缓和一些道:“原来,你就是云梦的妻子,来的到是时候,朕正在和他们商量云梦和言儿的婚事,想让你们效仿娥皇女英,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婚事,娥皇女英?她在生死边缘挣扎,而他却在这里谈婚论嫁,愤恨地看了云潇然一眼,扬天冷笑一声,那笑声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绝望。
强压下心里的痛,反问道:“皇上可知为什么自古以来,别人都会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所谓,鸳鸯自然是成双成对,如果对了一只的话,那还能被称之为鸳鸯吗?”
御王爷听颜冰兮这么一说,把头扭到一边忍不住开始偷笑,颜冰兮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老皇帝被气的脸都绿了,只能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你……”
柏芷言的面色也好不到那里去,愤怒地瞪了一眼颜冰兮,冲外面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顶撞皇上的女人拉出去斩了。”没想到她还能活着回来,竟然还来了皇宫,她一定不会再放过她的。
门外的侍卫听到声音,如潮水般一起涌了进来,将中间的女子围住。
御王爷和云潇然见状,都开始紧张起来。正想向皇上求情,却有人先他们一步开了口。
颜冰兮扫了一眼那些包围他们的人,眼光变得更冷,凛冽道:“你们可以将我们母子拉出去砍了,但你们也休想活过五日,你们不会以为我会笨到一点防范措施也不做吧!打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们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他们全部陪葬。低头爱怜地看了下旁边的儿子,只是可惜了心然还这么小。
在来的时候她就做了决定就算是死,她也会和儿子死在一起。只是希望雪能早点到达若素国。
其实,她已经飞鸽传书给雪让他派兵到若素国,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测,她让雪将整个若素国灭了。
老皇帝突然被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寒意震住了,那种骇人地气势似要和天地同归于尽,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女子身上怎会有如此的杀气。
但他毕竟是一个身经百事的一国之君,又怎会被她一个屈屈女子吓住。冷喝:“把他们们抓起来。”
那些人得到命令,虽觉得他们有些可怜,但圣命难违,还是冲上前抓人。只是还没碰到他们的身体,便被后面的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飞。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已落入他们中间。
云潇然将他们母子拉到身后,抬头看向上首的人,淡淡道:“皇上,他们是我的家人,如果有错也是错在云梦,请皇上念在内子救人心切的份上,不要再怪罪他们。”依旧是平淡的声音,却让人有了一种寒意。
不知为何,听到他那声‘内子’她的心里莫名地感到喜悦。或许,真的如沈冥轩所说潇然是有难言之隐,只是她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他,又怎么可以……
御王爷连忙走上前去,附和道:“是啊,皇兄,你就不要再怪他们了,否则别人会说我们若素的人欺凌妇女和幼童的。至于,婚事以后再谈吧!”
被他们这样一说,老皇帝倒也觉得再坚持下去的话,只会落别人的话柄,只好答应他们放了那对母子。
颜冰兮刚想开口向他们要天山雪莲,却被潇然突然点了哑穴,只能用着似要吃人的眼神瞪着他。然后,被他拉出殿外。
柏芷言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快步踏出大殿向他们消失的身影追去。
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云潇然让御王爷先带他们母子上车,停上脚步等待着后面人的到来。
柏芷言跑到云梦的跟前,气喘吁吁道:“云梦,你占了我的青白之身,你不觉得应该对我有个交待吗?”
云潇然嘴角划过一抹嘲笑:“交待?公主是不是想让我去找个人来验下你是否还是个处子之身?还有请公主记住,世上再也没有云梦这个人,只有云潇然。”
说完这句话,不理会她吃惊的表情,自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柏芷言呆若木鸡看着那抹白色身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那晚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他们之间的确根本没有发生关系!他虽然中了迷药,但也有软骨散。怎么说她也还是个姑娘家,实在做不出那种事来。
可是她不懂,既然云梦是清醒的,知道他们根本没什么,为什么不向颜冰兮解释,反而任由她误会。
她感觉云梦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以前有的大不相同。还有那天,软骨散的药效明明还有一个时辰才会散去,他怎么可以突然动了?今天大殿的事也是让人不可思议,他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武功?
她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尤其是他那句世上再也没有云梦这个人,只有云潇然。她是否可以假设他已经想起了过去呢!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马车内一片寂静,颜冰兮从坐进车里,一双美目就一直愤怒地瞪着某人。
御王爷揽着心然,想要开口打破车内沉闷的气氛,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云潇然感觉到那双目光又在注视他,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抬头看向她,快速帮她解开穴道。
颜冰兮捏了捏嗓子,试音似的轻咳一声,看自己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怒吼:“云潇然,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知不知道没有天山雪莲冥轩马上就会没命?”她只顾着发泄心中的恕火,根本没发现某人的脸色在瞬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