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天意,哀家还是要谢你,要不是你及时通知哀家,说会有人要行刺三皇子,恐怕哀家就没办法再见到他的机会了。”
“可是太后……”
“屈嬷嬷,哀家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休息吧。”手按起疲倦的额头,忧虑地说道。
屈嬷嬷见无法再劝说,只能默默地离开。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凉风的飘渺,冷落的屋子是寂静无声的。
“儿臣叩见母后!不知母后深夜招见,有何事?”愈永稀用没有的温度语气前来会见她,一个从不关心自己儿子的母亲,一个背着他做了不少坏事的女人,一个让他感觉陌生不已的人……
“本宫听说皇上今天宣你进璎珞园,他到底对你说过什么?”眯着妖媚的眼睛,锐利地盯着低头的他。
“回母后,并没有其他,只是担心儿臣会为皇弟伤心过度,忘记处理国家大事。”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他早猜到她会问他,所以他故意把“皇弟”二字加重音。
崔娘娘面上浮着隐隐约约的愤恨,“永稀也会为他感到伤心?难道皇上不是正在责备你,指认你就是杀害那孩子的凶手?”
“儿臣并没有这样做,就算被指认,也无补于是。倒是母后,儿臣要是被逼紧了,恐怕会不小心说幕后主谋正是母后。”他一点都不害怕这个冷血无情的母后,他更乐意对她坦白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崔娘娘并无惊讶,反而微笑地道:“你说的没错,是母后派人去杀他的,怎么,你想要他报仇?还是去告诉你的父皇,说是自己的母亲想要害他,你说,那个昏君,会相信你的话?”
“不知母后为何要如此对他,他毕竟还是个小孩,而且……”没想到由她亲口承认,他的心会如此的悲伤。
“你不必明白,你既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会加害于你,反而母后这样做,无非是要在帮助你。”崔娘娘突然忧伤地说:“你我母子俩生活在宫里,何曾被人瞧的起,如今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助你。你只要好好应付这个昏君,我们母子俩就可以得到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
愈永稀扬着苦涩的笑容,为了帮他?他不懂她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她帮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男人,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要他对她的恨,“母后的好意,儿臣心领了,夜已深,儿臣先行告退。”他不愿意再浪费任何一分一秒给她,独自行走。说到底她还是他的母亲,他不可能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可不代表她可以随意掌握他的一切自由。
走在这漫长的走廊上,他斜视了这个没有任何温暖的荷花院,这么多年来,他希望得到的不是权利,也不是荣誉……不过在某人心中,他的野心是最大的,包括自己的母亲在内,如今自己却成了一名帮凶,真的可笑,母亲犯错,他连阻止的能力也没……
崔娘娘放着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离开,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为自己取回一切。“来人。”
愈永稀离开后,从暗处走出了一个高挑的大汉,他必恭必敬地跪拜在崔娘娘的跟前,“娘娘,有何吩咐?”
“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提前一步进行,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她当了这么多不被注重的后宫娘娘,是时候从那个女人身边夺回一切了。
“是的,请主子放心,啊蒙一定会替娘娘办好。”大汉躬了一鞠后,毅然离开了她的视线。
这场仗,她就要快得到胜利了,被那个女人夺走了多少,她就要回多少,甚至是加倍,她也一样要得到,等着瞧吧……
“吱!”微弱的门声被掀开了,一帘小小的影子从门外滑入了房间里,依照他平日对这房间的熟悉,沿着路线轻步地靠近床沿边。不到片刻,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往床沿的椅子一搭,嘴皮上扬出一幕奸笑,晃动四肢,掀开床帘,溜入到已铺盖好的被单里……
“愈……星……帆……”早已料到会有此情况出现的甯月雨,立直身子,站靠到床的角落处,咬着牙齿对着被单下的人儿喊。
愈星帆诈听之下,整个人卷缩在被单里面,“胡噜!”洋装早已经睡着地打起呼噜。可他的演技实在待有加强,只因他身上的被单,早已经被凶狠的甯月雨粗鲁地抢夺。“啊,痛,痛……”他可爱的脸蛋正遭受她的毒手,被捏的必须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
“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耳朵已经长虫子了。”
“你才耳朵长虫子,我可是在睡觉,你干嘛非要吵醒我。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我可要睡,要是有了黑眼圈,那就不帅了。不帅就会没人要,到时候看你怎么对我负责。”按着被捏红的脸,装着无辜地责怪着她。
甯月雨大番白眼,依她所见,全天下就只有这个小鬼能够会这样瞎掰,“是哟,你可是未来天香国色的大大大美女,要是被我这样一捏,可真是会让全天下为你美貌所迷的男人伤心了。不如这样吧,既然都被捏了,干脆就让我当个坏人,替你毁容。况且我们家小帆不是很讨厌男人为你着迷的么,就让我这个所谓的姐姐帮你一把吧。”倏地不怀好意,装着一副贼样,对着他娇声娇气地说。
愈星帆可被她这样说,小小的心灵严重受打击,“你,你走开,别靠近……我可是男的,不是什么美女,我不要……”吓的连忙从甯月雨的身边钻下了床,不小心跌倒在地上,依靠着迎入来的淡光,瞄着她奸奸的笑意。“呜……你这坏蛋,欺负小孩,我要告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