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知道你在执着什么,明明就是放不下嘛,你这样是在折磨他呢,还是在折磨你自己啊?你自己说说这又何必呢?”房间暗处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声音平淡,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我也不想啊,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可是每当一想到孩子,我的孩子……”若曦捂着脸哭的格外的伤心。
“你那么难过,那你想过孩子的父亲会是什么感受?”暗处的声音叹了口气说到。
“他是没有感情的,他怎么会知道那种痛苦!”若曦笃定的说到。“再说他一直认为那孩子不是他的!”
“是吗?呵呵……算了,你和他的事情我可没有什么兴趣管。既然你没事了,我先走了,自己以后小心点。”说完一眨眼,那说话的人就离开了。
这个夜似乎注定无人入眠。若曦望着窗外出神,上官灏则一个人呆在涟漪阁内,捂着胸口,痛苦的隐忍着剧烈的疼痛。他现在的痛苦无法想象。而这些,这三年来,他一直一个人默默去忍受,从不与外人知道。尤其是最近心痛的毛病越发的严重。
这一夜不眠的又何止他们两呢?
偌大静谧的皇宫中,也有一个人无法入眠呐。
“请太后恕罪,属下的死士没有得手!”柳湘湘背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摆弄着手边的一盆花。
“饭桶,一个手无缚击之力的女人还杀不了?”显然听的出柳湘湘语气中的恼怒。
“因为王爷及时赶到,所以……”
“三年前竟然没有让她逃过一死,现在突然又回来,的确是没有想到的。对了,没留下什么马脚吧?”柳湘湘停下手,微微侧头问到。
“请太后放心,那死士已经死了!”禀报的人低着头小心的回答到。
“那就好,以后下手的机会还很多,你自己看着办,不必来请示哀家。记得,要做就要干净漂亮点!”
“是,属下明白!”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通报皇上上官枫来了。
“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起身从柳湘湘屋内一条密道离开了皇宫。
柳湘湘也赶忙做的若无其事的倚卧在床榻上,一脸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书。
“儿臣见过母后!”上官枫十分礼貌的站在柳湘湘面前。
“枫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柳湘湘此时俨然是一为慈祥温惋的母亲。一点都看不出她是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儿臣听说母后今天去看过皇叔,不知道皇叔的病现在如何了?儿臣十分担心!”
柳湘湘也是一愣,一股怒火极力压制在心头,她依然笑盈盈的看着上官枫。“皇儿似乎很关心睿王爷呀!”
“当然,皇儿自小就没有了父皇,皇叔一手扶持儿臣,教导儿臣怎样去做个好皇帝,为儿臣铲除对宏邺不利的因素,为宏邺鞠躬尽瘁。儿臣一直把皇叔视做为父亲一般尊敬。所以听说皇叔身体不适,自是格外担心。”
“皇儿能有这样的想法母后听了十分的欣慰,放心,王爷他没事,过几天就可以恢复了!好了,天色也很晚了,皇儿还是早些休息吧,母后也累了。”
“是,儿臣先告退了!”上官枫行了个礼然后就退下了。
看见上官枫离开,柳湘湘又似乎在琢磨什么,她倚靠在床榻上,“不要逼我,不然我宁可毁了他!”
这一夜在这样的无眠中悄然的度过了。
之后的三天,若曦就再没有见过上官灏,他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天之后的清晨,他就带了萧彻匆忙离开了王府。
再见到上官灏的时候,是第四天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若曦闲来无事,就坐在上官灏批改奏章的书桌前,拿起那支上官灏用过的笔,在纸上写下了几句诗句。
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莫道世间真意少,可是写到这里,她却停下了笔,不禁叹了一口气,在这里,她曾经和上官灏发生过多少次的亲密接触,她曾经也一度的把上官灏看做把自己毁了的仇人,可是却在无意识间爱上了这样一个男子,却又被这样的男人给伤的这样的深,她能放下一切去爱这样的男人吗?就在这时候,她无意间抬头发现上官灏早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三天了,上官灏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下马就直接来找若曦,他看着若曦的眼睛,那双澄清的眼眸中不时的透着无尽的悲苦和伤痛。
四目相对,上官灏的心不禁恨恨的疼了一下,他往书桌前走了几步,饶过书桌,走到若曦身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拿起了若曦写的那张纸。
“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莫道世间真意少。”读到这里,上官灏皱了皱眉头,随后伸出那双宽大的手,握住了若曦拿着笔的手,在这首诗的后面再加了一句,“自古人间多情痴!”
这是他们一起写完的,是上官灏握着若曦的手写完的。
上官灏写完转过头,看了看若曦,只见若曦正怔怔的看着他。
上官灏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临时出了点事情,本王出去了几天,刚回来!”这是上官灏对若曦的解释,又或许象在安慰。
这时候,若曦的心底闪现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别过头,抽出自己的手,“王爷要做什么去了哪里为何要告诉若曦,若曦没有资格知道!”
上官灏眉头皱了皱,但是依然淡淡的笑了笑,“以后本王出去一定会事先和蝶儿说的,本王不想让蝶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