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换一个姿势吧。”上官灏仍旧未动,声音很是清晰,显然睡不着的,不只有她一人啊。
似乎,他已经准备抱着她睡一晚了。
但是她准备好了让他抱着睡一晚吗?蝶梦轻轻的挪了挪身子,却不知道该不该再靠上去,正犹豫着,结果还是被上官灏揽进了怀中。
“睡吧。”极轻的两个字从上官灏的口中飘出,似乎如梦境中那样飘渺的声音,亦真亦假的。
终于,睡意席卷而来,蝶梦终于还是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或许,睡着了,这一夜会过得快些吧。至于其他,如果他要硬来,她即使醒着也是无济于事的。
她脑子里想着的: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呢?
待蝶梦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清晨时分了!而身边的上官灏早已不知所踪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蝶梦纤纤玉指插进青丝中,揉着脑袋,似乎感觉今天的精神相比之前要好上很多,或许是因为好好的睡了一觉的关系吧!不过蝶梦心中却不停在责怪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也能睡得这样沉,想想都后怕啊!
她正坐在床上发呆时,良辰和美景已经捧着洗漱用品和衣服进来了。
“小姐昨晚您睡的怎么样?还好吗?”美景上前亲切的笑了笑。
被美景这么一问,蝶梦倒是一怔,是啊,昨晚她竟然睡的很舒服,至少没有做噩梦。
蝶梦尴尬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索性就不回答了。
一切洗漱完毕,蝶梦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衣服很漂亮,但不是很华丽,很简单装饰,却足以能衬托出蝶梦的倾城之色。再经过良辰的一番简单的打扮,却有了十足的风韵。我见有怜!
蝶梦似乎很不习惯,但是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低下的奴隶,而睿王上官灏的新宠侍妾,自然要打扮的特别一点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里突然哽得厉害,眼泪便如破堤的洪水,泛滥开来。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心中好多的委屈。
“果然是个美人。”
门口,不知何时已站立了个女子,粉色的长袍,清新、淡雅,娇俏的脸蛋如玉一般光泽、嫩滑,却似软弱无骨一般,摇摇欲坠,更显几分娇媚。
蝶梦回头瞥了一眼,正是昨晚与上官灏欢好的女人。
“萧玉姑娘!”良辰见状立刻上前福身行了个礼。不管怎么样,侍妾的地位总比奴婢要高,再说她可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女儿。平时就骄傲蛮横的很。自视很高的。
萧玉莲步轻移,款款而来,摇曳生姿,正所谓一步一风情。
“你就是王爷从掣池带回来的那个亡国奴吧?”萧玉问到。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
蝶梦没有回答,她的确是亡国奴,而且是没有自我的亡国奴。
“贱人,装什么矜贵?”萧玉冷哼一声,“别以为能到这里,就能和我平起平坐,我见了太多女人从王爷身边经过,一个也不能留住他。”
蝶梦也是有傲气的,最见不惯别人对她颐指气使,尤其是眼前的女人,俨然骄傲如一只凤凰,于是她冷声问到:“也包括你,是吗?”
“你……”萧玉大怒,蝶梦竟然说到了她的心病。
她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很早就跟了上官灏,原以为等上官灏势力壮大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睿王妃的宝座,这对于现在上官灏在宏邺的地位,就相当于皇后了。可是事到如今,她也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和睿王妃的位置还是相差一大截。
“算了,看你是新进王府的,我就不和你计较,如果你能尊我一声姐姐,我还能教你几招讨王爷欢心。”萧玉俯身坐在铜镜前,孤芳自赏起来,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王府的女主人。
“抱歉,让你失算了,我是不会讨他欢心的。”蝶梦高傲的抬起头,果断地回答。
“贱人,你是不是也一直这样没礼貌地和王爷这样说话?”萧玉偏过脖子问,“明明是不择手段地想要讨好王爷,却欲擒故纵,你这招真高。”
“我没有。”萧玉的这句话简直对蝶梦来说是一种侮辱,她双手紧握。几乎是嘶声喊出来的。第一次,是她被药物控制,身不由己,第二次亦是,第三次亦是,从头到尾,她都是被他强占的,她一点也不想,一点也不愿和他发生什么。
“哟,才来就摆出这样的架势,以后若是得宠那还了得?”萧玉不屑地撇撇嘴,“姐姐我今天就教教你……”
萧玉后半句,是咬着牙说的,蝶梦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一巴掌扇在了地板上。蝶梦瞬间脑子一片混乱。
冰凉的地板,却比不上她的心凉。
一路下来的遭遇,已经让她措手不及了,就像此刻,被打倒在地,捂着疼痛的脸,愕然半晌,却没有力气爬起来。
她甚至不知,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无助地颤抖着身子,呜咽着哭起来,活下去的那点薄弱的意志,似乎也在慢慢的涣散了。
“贱人,装什么可怜?我可不是男人,不吃那一套。”萧玉揪着蝶梦的长发,狰狞地说到。脸上那抹邪恶的笑,似乎要把蝶梦生吞活剥了。
“可本王是男人,本王可是会心疼的。”上官灏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萧玉有几分错愕,忙住了手,在确定他没有发火之后,扑到了他的怀里:“王爷,我……我只是见她好没有规矩,所以管教了一番,没想到这丫头脾气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