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豁出去了,受罚总比卡死好。
我转身对着来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卡……卡住……住了,帮……帮我!”
来人在我背后稍稍运功,顿时一股暖流爬遍全身,喉间的食物也顺势滑了下去。待我看清来人,想要道谢的时候,才知道居然是那个该死的酷男。此时感谢的话是没有了,怒气倒是有一大堆。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横眉以对,口气里颇显怒气。
他轻启薄唇,满眼不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完,留下一记白眼潇洒离开。可是我明明看见了他说话时那扯起的嘴角在隐忍啊,奇怪了!莫不是刚刚被卡得脑子缺了氧,眼花?
一连几天,我都是沾枕就睡,一觉到大天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再累,也不至于趴到床就睡着啊!难道真的是没锻炼,体力不行了?由于白天忙着做事,晚上忙着睡觉,根本没时间去夜探这个山庄。
而白天偷吃的菜式基本上都是重口味的,弄得我今天灌了几大杯水,愣是被内急逼得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朦胧着双眼,在黑暗中摸索着门去茅房。砰的一声,撞得我眼冒金花,人被狠狠的撞击在了门框上,头脑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该死的,不长眼睛的破门!”我低声诅咒着,同时眼睛也不自觉的瞟到了酷男的床上。
呃?没人!?
这家伙去哪儿了?不过正好,他不在,我也可以好好的探探这个山庄。好像我来这么长时间根本没见过这个山庄的小姐长啥模样!忒郁闷了!
我东摸摸,西看看,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瞎转到了哪儿。真蠢啊!我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到时候要怎么绕回去?来的时候也不记个方向,或是留点记号什么的,太白痴了。
我蹑手蹑脚的穿梭在各个回廊间,眼都转晕了。来到一处大的院落里,厢房的灯还是亮堂的,从外面看依稀能看出房内的是两个人影。依体型而看,应该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位年轻的女子。
难道是庄上的庄主和小姐?不过不知道谈的是什么?距离太遥远了听不清。
挪一步再挪一步,呼,好险,终于接近了厢房的门窗下。还没蹲下,就听到了一声怒喝。“什么人?”
呃!不是吧!刚来就被抓着了?
屋内不怒而威的声音马上灌进了我的耳朵,吓得我一阵哆嗦,赶紧撒腿就跑,奈何那人先一步挡在我的前头。来人精明神武,虽是中年人,双目却是炯炯有神,身子板硬朗的狠,丝毫不输年轻人。
一身华丽的服装,看样子应该是庄主不会错了。见他扫视一眼我的穿着后,训斥道。“身为庄内的下人,怎么这么不守规矩?”
“我只是新来的下人,想上茅房。却迷了路,怎么也找不着回去的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急急解释道,我可啥也没听到,再说我也没弄出声响,他耳朵怎么这么灵呢?
“爹,怎么了?”
从房内缓缓移步出一位娇弱的美人,骨子里是一种黛玉似的凄美。柔弱的似风一般就能吹倒,眉宇间蕴含着书卷的气质,也透着一股哀怨。“没事儿!只是教训一下下人,恋儿你身子不好,先回房吧!”说完,庄主就小心的搀扶着书卷美人上台阶。
可书卷美人视线匆匆从我脸上划过后,竟停下了脚步。轻启朱唇道。“爹,下人居然这么的不懂规矩,应该好好的惩罚一下。”声音虽柔,语气却决。
“恋儿不是一向最反对爹处罚下人的吗?”庄主疑惑着。
“爹,那是女儿不懂事。现在爹一个人管理那么大的山庄,女儿却不能为爹分忧,心中甚感愧疚。如今下人莽撞,不懂规矩,让爹徒增烦恼。理应处罚,不然爹如何管理诺大的山庄呢,怎能让江湖的豪杰人士信服爹呢!”
“恋儿说得有理!难得恋儿有这份心。”
看着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决定着我的生死,就感觉自己像是那待宰的猪,旁边的人在商量着哪块肉鲜,哪块肉嫩。这女人到底存得什么心啊,明看是娇美可人,暗看却是蛇蝎心肠。
“来人……”
“在,请庄主吩咐。”
庄主的一声呼喊,立时来了十来个人。不是吧,这阵势未免太庞大了,就算要处理我,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难道我的小命不保了?“这个下人不懂规矩,把他拖下去,实施家法。”
“是。”
看这样子,这父女两处罚我是定了的,我多说无益。一群气势汹汹的下人朝我面前走来,架起我就要托下去。“殿下,需要救他吗?毕竟他是因为我们……”
不远处藏在暗处的两人全神的注视着这边的情况,侍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称为殿下的男人的阴暗眼神扼杀在摇篮里了,他只好乖乖闭嘴,静候这边的状况。
“爹,要不就在这里行刑吧!让所有的下人都来这边观看,让他们以后以此作为警戒!”一句对于她来说无关痛痒的话,却让我从地狱跌向更深层的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庄主点点头,同意他女儿的看法,看来这个男人可是惟女儿是从的男人啊。
不多久庄内的下人全都被聚集到了这里,全都不知所以然。但见到庄主和小姐全都在这里,而我的身体也被架在了凳子上,瞬间都明白了过来。
看来屁屁要挨板子了,早知道屁屁应该垫个厚垫子的。该死的男人都去哪儿了?谁来救救可怜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