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真是胡闹。”
一国公主,不养在深闺宫院,居然到处撒泼乱窜,真是不知道司明震那个老头怎么想的?难道就只是为了不断了他们的兄妹情分?
冷着脸,静静的看着。见此,司云轻毫不畏惧,就好像她和他之间总有一种亲切牵着,别人害怕,她却一点儿也不。
“流觞哥哥,我……”
“云轻。”
正要开口,却突然被断,此时在司云轻身后,司云起慢慢走上,身边跟着的是凌珅,凌珑两兄妹。
一见凌珑,司云轻立刻转身,鼓着腮帮子撇着嘴。见此,凌珑暗恨,但表面上笑颜,娉婷玉立的走上前:“凌珑见过夫君。”
“哼,真不要脸!连堂还未拜呢,就夫君夫君的叫的顺口?也不知道是想嫁想疯了呢,还是根本就是疯的!”
一听话语,顿时暴怒,司云轻此时转过头,出言恶狠狠的相讥。
“云轻,不得无礼。”
轻声斥了声司云轻,转而相看凌珑,夜流觞闻言不算生气,但也没有高兴的静着脸,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只是下至,还未有之实,这句‘夫君’,委实叫的太早了吧……”
“是,看我高兴的,把什么都给忘了,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还望流觞哥哥你不要介意。”
一见情形不对,凌珑立刻转变话语。一旁司云起见了忙翻白眼,满脸厌恶憎恨之感。
“你们怎么来了?”
转眼对上司云起,淡淡的脱口而问。
闻言,司云起淡笑,颇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中朝太子大婚,作为友国,东朝理当派人前去拜贺。”
言下之意自己是被委派,司云起指了指身边的凌珅,示意他是跟随。而见此,凌珑红着脸微微低头,与刚才热情奔放的样子截然不同:“我见流觞哥你来了中朝,怕想念太甚便请求了哥哥,故此……”
状似害羞的说不下去,凌珑微微抬手遮脸,直看的司云轻几欲狂吐,看的如烟轻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手段毒辣……
“他们都有理由,那你呢?你来干吗?”
视线,又回到了司云轻身上,看着她那因生气而涨红的脸蛋,夜流觞淡言,表情不迫。
“我?我来看着流觞哥哥你呀!别一不小心着了某些女人的道,到时候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笑的一脸灿烂,表情动人明媚,恍惚间夜流觞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同样有着无比灿烂,叫人挪不开眼神笑容的人儿。
“你……”
听到司云轻的讽刺,凌珑当下挂不住脸!不过碍于夜流觞在场,她只得狠咬着牙硬吞下了。哼,好你个司云轻,我们走着瞧!
“哎,等等!等等我!”
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由远而近的狂奔,马背上,张大魁挥舞着双手,扯着嗓子大唤。
“夜流觞,你想把我的如烟带到哪里去!”
急的跳下马,快步冲上前来,张大魁瞪着眼,口中不住的呼哧着。
还好他追赶及时,不然他的如烟就这样被人吃干抹尽了。哼,这个夜流觞,为人真是阴险,四年前不知不觉替如烟赎了身,如今又不知不觉带她离开东朝,居心叵测,实在可恶!
照理说,他既为如烟赎了身,那就该纳她为妾,给她名分!可是他倒好,什么不提,居然只安排她在他身边侍奉?如此行径,真正印证了他那句话……夜流觞,不是好人!
满目敌意的瞪着,摆出一副死也要跟到底的架势!见此,夜流觞不理,径自转身上了马车,而身后如烟则是不情愿的撇过头,默默跟了上去。
大家谁也没有理会,各自上车前进,而那张大魁见此也未有所在意,径自跟在后面不紧不慢。
车,继续的前行,一路上风光秀丽,大家心情愉悦,有说有笑,只是一旁凌珑无语,眼看着前方阴沉一片。
哼,好个残花败柳的贱蹄子,竟敢妄想和她争夫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居然这么不自量力!
想起之前如烟看夜流觞的眼神,凌珑心里就一阵窝火,觉得一青楼女子都敢跟她争高下,不由恨得猛拍车壁,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如烟?如烟!哼,很好!很好!
马车,行了一夜,已至沧都城边,夜流觞下车,放眼望着这无边无际的草原,不禁心中感慨。
三国之中,以中朝最裕,如今光看眼下,便已是能够领略一二。
就快进城了,不知为何心中感慨,夜流觞信步随走,放眼望向前方。
“找到了吗?”
“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千舞……”
回过头,不知觉中司云起已站于身后,夜流觞目光闪避,口中低低答道:“没有。”
“呵。”
开颜一笑,自有苦涩,看着夜流觞,司云起注视,那神情仿佛在说:看吧,我说过的,你会后悔,一定会后悔!
“你不是也在找吗?何必过来问我。”
不是不知道司云起的行动,只是自负的他向来认为,若是连他都找不到,那其他人……
“是啊,找不到。这四年来,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我动用怎样的手段,但结果……”
轻轻的笑着,云淡风轻,司云起看着天上的云朵,一朵两朵,卷卷舒舒。
“四年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当初执意妄为,现在可是心痛了?”
“你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的吗?”听到司云起平淡若水的讽刺,夜流觞冷沉起脸,任心头一阵一阵的剧烈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