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傲人,夜流觞微微浅笑,只用眼看了一下身旁的凌珑,便转身对身后的洗砚吩咐道:“来人,带凌小姐下去梳洗一番,这般狼狈,传了出去还怎么得了?”
“是!”
洗砚领命,上前带路。闻言凌珑不依,闹腾的非要惩罚。“不,流觞哥哥,你还没罚这个贱人呢!”
“凌小姐,不管我罚不罚她,你这般模样,叫人看了总是不好。乖,先跟洗砚下去,一切等梳洗完了再说。”
温温的话,并不带什么感情,但听在凌珑耳里,却似是安慰!于是心高气傲的她猛白了银红一眼,接着故作姿态的摆开架势,扭着身子。
“那好吧,流觞哥哥,等珑儿换洗好后,再来看你惩罚恶人!”
虽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但对于自己的形象,她凌珑还是颇为在意。再者,夜流觞都那样说了,她若是再纠缠,可就显的有点胡搅蛮缠了。
哼!
鼻孔一出气,随着洗砚离开,这时,银红暗笑在心,心想着自己终于抓住了夜流觞的喜好,能好好发挥了。
刚才的扭打,虽进了夜流觞的房内,但因为阿离的阻止,篱落并没有机会得以靠近查探,所以为了完成少主的吩咐,今天……
“阿离,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交代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进我房间的?”俊美的脸上没多少表情,夜流觞看了一眼现下之景,如魅的墨眸微有一眯。
“额……公子,对不起,刚才太过混乱,我实在阻挡不了,一不小心就看着凌小姐和银红摔进了门去,拉也拉不住。”
低着头,如实以告,阿离小心翼翼,似乎知道自己真的犯错一样。
夜流觞不说话,只目光微深的而看,这时,银红上前,不住的叫唤:“公子,公子。”
希望将对方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这里,银红理着云鬓,娉婷而起,“公子,银红好像受伤了,身子好痛哦……”
“痛?”
轻一挑眉,似有玩味,夜流觞俊脸微扬,口中深意:“哪里痛了?”
“就是这里……”
抬着胳膊,千娇百媚,银红旖旎,再接再厉的身子微偎,口中说道:“众人皆道公子怜香惜玉,极会疼人,就是不知道银红今日有没有幸,能够亲眼一睹……”
笑的勾引,故意摆出挑逗之姿,银红想着夜流觞好色,应该对她的魅力,是抗拒不了的。
银红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一举会引起夜流觞的怀疑之心,但是怀疑归怀疑,没有真凭实据,他又能奈她何?
再者,她很有信心能保证夜流觞在尝过她的滋味后,能够从此对她爱不释手,就像当初的风千将一样,纵有其他女人,却总是将她放在心头!
她现在的目的,不是在于夜流觞怎么去想,而是尽最大的可能将他拖上床,而且只要事后她表现的像一个贪慕虚荣的小妾,想分羹家财,得宠上位的话,或许夜流觞那花花公子,是不会有心情去想那么多的。
自己给自己安慰,银红此时媚着表情,欲擒故纵的耍着挑逗的把戏,只见娇柔中她微微一笑,抬着下巴眼神迷离:“公子……”
故意拖长着尾音,将手伸至对方的面前,此时眼下场上闲人不多,只阿离和篱落两人,所以银红并没有顾忌,一个人任意而之。
对于篱落,她向来无视,自然的当她隐形,而至于阿离么,也正好趁此机会让她见识见识,也算是变相的给她提个醒,知道她的厉害,叫她以后识人识相,不要将来与她作对。
“既是胳臂受伤了,那就进去上上药吧……”
明显接受到银红的意思,夜流觞嘴角微勾,唇边一抹淡淡的笑。
见此,阿离明眸闪烁,一脸的似乎意味深长:这个银红,她还真是太不懂得夜流觞,只觉他是传闻中的那般好色轻浮,却殊不知他那好色轻浮的假象下,却有着一颗深沉清醒的心……
银红的跃进,侧面使得夜流觞对阿离的怀疑渐消,这总得说起来,她还得要谢谢她。
银红想探夜流觞,而夜流觞亦同样想探银红,那就让他们两个彼此猜忌的人相互探去,正好得她作壁上观,悠哉看戏。
“谢公子!”
在夜流觞一个“请”的手势中,银红转身,步入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篱落,那模样好似在说:“我去打探,等有了消息后再做行动。”
娉婷摇曳的走着,顺手关上房门,阿离看着两人随即阻断的背影,不说话,暗自微笑。
“公子,哪儿有药呢?”房间中,银红自顾自的找了起来,样子看似寻药,但实则却在摸着机关。
夜流觞微坐,淡笑着看着她动作,既不阻止,也不鼓励,只任其为之。
“公子,药在哪里?银红好痛哦……”
知道自己有些过了,银红扭着身子,抬腿跨坐到夜流觞身上,双臂环绕,一脸柔媚的笑着,撒起娇来。
想当初她引诱风千将时,也是用的这种手法,当时风千将冰着张脸,不做表示,可到头来还不是将她压下,取了她的身子。
风千将为人,清冷寡语,都尚且挡不了她的魅力,如今夜流觞欢场常客,又怎会例外呢?
对自己无比自信,银红伸指抵在夜流觞胸前,咬着唇,不住的慢慢画圈,一遍两遍,几尽魅惑。
“公子,你看银红的手……”
故意拉起衣服,露出白雪的肌肤,明晃晃的在对方眼前一亮,身子不住的跟着摩挲,微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