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州市没有直飞鄂尔多斯的飞机,三人坐飞机到了沈阳后,又经过转机,碾转了了好久,才上了去鄂尔多斯的飞机。
一路上,阿茹涵不停地看表,甚是焦急。
鄂尔多斯,一家私人医疗中心。
在重症室外,姜帆见到了等待已久的孤鸿子。
“来得挺快嘛……”孤鸿子很少见的,没有擦脂抹粉,以男人样迎接姜帆,不过丫依旧带着浓浓的女人气,姜帆对他避之不及。
“少扯淡,里面怎么样?”姜帆好奇地问道,其实他对这个诅咒,也是很感兴趣的。
“不怎么样……”孤鸿子撇嘴,摇了摇头道,脸上带了些许无奈:“今天已经死了两个了……其他的人我也管不了,阿茹涵的父亲被我用天香豆蔻定住了……可是估计也撑不了多久,那劳什子诅咒邪门的很。”
“希望您能救救我父亲……”听到孤鸿子的话,阿茹涵的眼睛里似乎要涌出泪水。
这个雷厉风行的姑娘,在自己至亲面前,也是那么的脆弱。
“呃……我一定尽力,阿小姐,你不必激动,我这就去……”说罢,姜帆就要推门进屋,孤鸿子却一把抓住姜帆的衣服。“现在哈斯尔萨满在里面,你等一下再去。”
“哈斯尔是谁??”姜帆也一皱眉,满脸的不痛快,自己大老远赶来,却得给这个哈斯尔让路。
“哈斯尔萨满也来了!?”站在一旁的阿茹涵瞪大了眼睛,“哈斯尔是所有部族里,最有名望的大萨满,以前部族里有人中了诅咒,就是他给解决的。”
“哦!”姜帆点了点头,原来是他们部族里的祭祀,相当于汉人村落里的主事人。
萨满教作为华夏国已经快要绝迹了的一个门派,想必也是有两下子的。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老头儿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瓶。
“我爸爸怎么样?”阿茹涵急切地问到。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请问萨满大人,依你看,老阿先生的情况如何?”姜帆一抱拳,一脸的满不在乎。
“老阿?”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孤鸿子脸一红,扯着姜帆的袖子道:“阿茹涵的爸爸,汉姓是吴!”
“哦哦 !”姜帆大囧。
“这位是……?”哈斯尔萨满满脸疑惑地望着阿茹涵。
“哦,这是我从昂州请来的朋友,也是为我爸爸和族民的事来的。”阿茹涵鞠躬道。
“你父亲身上有一种奇怪的诅咒,我无能为力……”哈斯尔道,“而且似乎有一种神灵在阻止我这么做…”
“哎……”阿茹涵的泪顿时涌了出来,“都怪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考什么古,都是我害了他们啊……”说罢竟然哭开了。
“大毛(阿茹涵小名),你不用着急,天无绝人之路……”孤鸿子上前安慰道,“姜帆,看你的了…。”
姜帆此时也是忐忑不安,虽说没放什么厥词吧,但对这个哈斯尔萨满的结论表现得满不在乎,就要拿出点真东西来,万一得出的结论和这老头儿一样,那面子可就栽大了。
“这位先生也懂萨满法术?”哈斯尔惊讶的问道。
“是的,他精通华夏道术。”孤鸿子回答哈斯尔的同时,坏笑着看着姜帆。
姜帆暗骂:“日了狗了,孤鸿子这孙子,这是绝我后路……”
“请问,我能看么?”哈斯尔老祭祀对神秘的汉人法术也是神往已久。
“当然可以!”姜帆边说边进屋,“汉人法术不怕看。”
出于好奇,所有人都进了屋,眼都不眨一下地注视着姜帆的一举一动。
“丢了魂了,”姜帆拔开阿茹涵父亲的眼皮,之间其瞳孔小得可怜,至多有一粒米那么大。
这和令狐宁当日的症状是一样的,只不过令狐宁只丢了一魂,阿茹涵的父亲,应该把魂丢光了。
“什么是丢魂?”阿茹涵问道。
“小孩经常丢魂,但大人很少,”姜帆道,“我先招一下试试…把窗户打开!“
孤鸿子上前推开了病房窗户后,姜帆把老吴的床头对准了窗户,深吸一口气,让自身和天地合唯一,然后挥手往窗外猛抓了三下。
只见窗外没有任何风,树叶和窗帘却剧烈的动了起来。
“汉人法术,果然名不虚传……”哈斯尔萨满暗叹,不仅是哈斯尔,在场所有人都把眼珠瞪圆了,这种奇怪的现象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功夫,姜帆不知道挥了多少下手,屋内满是树叶,窗帘都要被摇下来了,姜帆忽然睁开眼,用手狠狠的咂了一下大腿:“靠!竟然没有!”
“什么没有?阿茹涵战战兢兢的问道,“姜先生,我爸爸还有没有救?”
“阿小姐,令尊的魂魄,没有!”姜帆一撇嘴,也很无奈。
祝由科被人称之为巫医,姜帆也搞不太明白其中原理,只是照本宣科的做而已。
上次给令狐宁招魂,随便抓了几下,就感觉手心里一凉,令狐宁就被抓了回来,这次姜帆已经轻车熟路,搞出的动静也比上次大了很多,可是竟然没有那种感觉。
“姜先生,请您说清楚些…!”哈斯尔皱着眉问道。
“人间有阴阳两界,吴先生的魂魄既不在阴间,也不在阳间…”姜帆无奈的说道。这都是书上的内容,姜帆可没有忽悠他们。
“那么说,您也没办法…?”阿茹涵颤颤巍巍的问道,眼珠子瞪得跟核桃一样大,“您是说,我父亲的魂魄消失了…?我…我…”一句话没说完,阿茹涵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大毛!”孤鸿子赶忙扶起阿茹涵:“没事的,别担心,姜帆厉害得很,死人都能给你救活喽!”
姜帆一撇嘴,瞪了孤鸿子一眼心道:“这孙子给谁学的啊这是,越来越没谱,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把死人救活一个让我看看!”
“尊敬的哈斯尔萨满,我有一些事想请教你…”姜帆走到哈斯尔的面前,双手环抱阴阳,行了一个道家礼仪问道。
“请问你从吴先生的身上看出了什么?还有,我听说您以前也接触过诅咒,那些人的状况事怎样的?和吴先生的症状有什么不同?”
“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上都有一个邪恶的灵魂…”哈斯尔道。“而且,这些邪恶的灵魂会引导他们走向死亡…我警告过他们,不要再接触这些东西了,但他们不听…”
哈斯尔稍微回想了一下,“以前我所接触过的诅咒,和吴先生身上的诅咒有很大不同,那种诅咒,并不在人体内,而吴先生身上的诅咒,就在他身体当中,所以我无能为力!”
“就在身体当中?”姜帆一阵寻思,“邪恶灵魂会引导他们走向死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姜帆听说过的所有邪术中,大部分邪术是直接把人弄死。即使是药皇神篇里记载的闹撞客,也从没听说有“引导人走向死亡”这么一说。
想不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在华夏国内,还有这种离奇的东西。
“姜先生!”姜帆正低头琢磨这个哈斯尔的话时,阿茹涵突然出声唤道。
“我父亲的魂魄到底在哪…?”阿茹涵带着哭腔问道。
“阿小姐你先别着急…听哈斯尔萨满说这诅咒就在令尊体内。”
姜帆干脆掏出了玄玉针,在阿茹涵父亲的身旁,摆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叫寻魂针,是药皇神篇里书禁科里的一种寻魂法,一般叫不到魂的人就得用这个方法寻魂。
只见,符号最顶处的一根针,莫名其妙的转了一圈,然后就一直晃动但是幅度很小,姜帆喃喃自语道;“果然有问题!”
这个时候,两个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医生先生,请问吴先生体内的肿块能否切除?”此刻姜帆第一想到的便是那张光片上心脏位置的那个肿块。
对于西医,姜帆不甚了解,但他比谁都明白,心脏是人的命脉,反正姜帆是没把握把那肿块切除,还能保证吴先生的生命,所以想借助一下现代科技的力量。
“不可以!”医生的语气很坚决,“那个东西,在心脏正中央,动手术的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看来这个医生对阿茹涵父亲的病情还是很了解的。
“姜先生!”听医生这么一说,阿茹涵瞬间又没了主意,“你要是能救活我父亲,我什么都答应你!姜先生!”
“阿小姐你快起来…”姜帆也被这一下给将住了,帮吧,麻烦大了,不帮吧,当着这么多人,这小妞哭得梨花带雨的,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而且人家都说了,什么都答应,岂不是……姜帆思路有些跑偏。
孤鸿子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姜帆道:“你想啥呢!表情这么猥琐!”
“额,阿小姐,上次你说,你去考古研究的那个神墓…在哪…?”
“在呼伦……”阿茹涵还没说话,孤鸿子抢先答道,脸上还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是这些都是意料之内的。
鄂尔多斯,阿茹涵的住处。
“我被击晕后,摄像机自动运行,在神墓内,断断续续的拍到了这些东西!”
阿茹涵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包,然后抽出十几张相片一字排开摆在了写字台上。
“这……是什么地方?”姜帆拿起一张照片,只见照片中间是一个圆形石柱,上面星星点点刻了一些东西,但雕刻的地方成像模糊,根本看不清刻的什么.而没有雕刻的地方却清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