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干什么,太恶心了你!”孤鸿子捂着鼻子惊讶的看着姜帆诧异道。
那影蛊身上的臭味难闻至极,尤其是它身上的粘液,简直就能把人熏死,姜帆这番举动着实让孤鸿子不明所以。
“你懂个屁!”说着,姜帆又从影蛊身上剜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玻璃瓶,然后递给阿茹涵道:“你爸爸的病全指望这东西了!”
“呕……呕……”阿茹涵刚往前一凑合,一股臭味差点把鼻子熏掉了。
只觉得一股酸水顺着喉咙涌到了嗓子眼,哇哇几口把早晨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姜…姜帆……这是…什么啊…这么臭…”
“虫胆啊,还有毒牙…解铃还须系铃人么…”姜帆刚才捯饬了半天,已经久闻不知其臭了,“你要是嫌臭,就把玻璃瓶给孤鸿子,让他装着…”
孤鸿子听到姜帆的话,吓得脸都白了……可是在阿茹涵面前,又不好意思说不接。
姜帆冷笑一声,把玻璃瓶拿了回来,瞪了孤鸿子一眼道:“哼!别以为就你会耍心眼!让人骑虎难下!”
孤鸿子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对了,刚才那影蛊在你身上也产卵了吧……”姜帆转过头问阿茹涵道。
“这个……我……”阿茹涵吐得两腿发软,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屁股坐在地上,听到姜帆的话,还没反应过来。
姜帆说完,就取出黑乎乎的虫胆,用针戳破,沾着黑水就要往阿茹含嘴里送。
“呕……姜帆……你想干什么?”阿茹涵吓得花容失色。
“把虫卵打掉,不然你就会死的不要不要的!”姜帆严肃地说道。
“你让我吃这东西,我宁愿死!”阿茹涵态度很决然。
“好吧!”姜帆一伸手,将阿茹涵打晕在地。
…………
鄂尔多斯,医疗中心的重症病房内。
听说有人查清了阿茹涵父亲的病因并且能让他瞬时苏醒,医疗中心几乎所有的重量级人物在阿茹涵父亲的病房内外都聚齐了,甚至还在病房中安装了最新式的高清晰监视器。
阿茹涵的父亲身上,各种各样的传感器都数不清,医生们仔细的盯着电子显示屏的数据,希望观察他苏醒时心率及脑电波变化。
姜帆大摇大摆的走进阿茹涵父亲的病房,迎面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哈斯尔萨满。
“你好哈斯尔萨满,你的到来让我感到万分荣幸!”江帆十分客套的说道,他这一捧,让这位蒙古族大祭司顿时满脸堆笑,看起来拍马屁这招的确是在什么地方都通用。
“姜医生,你太谦虚了,我是来学习的...”人抬人高啊,看来耿直得蒙古人,也懂这一套。
“大家后退,别凑前...”姜帆从包里拿出一个黑呼呼的瓶子,盖一掀开,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作出了一个动作——捂鼻子。
“姜先生,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一位大夫干呕着问道,“你要用这东西来给吴先生治病!?”
“是啊,药到病除啊!”姜帆用手在瓶子里一通扣,指着两个护士说道:“来!你们两个,把他给我翻过来!”
站在阿茹涵父亲身边的两个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在当场没动。
“请按照姜先生的话去做!”孤鸿子在一旁搭茬,当时姜帆救阿茹涵的时候,他可是从头看到尾。
两个护士走到阿茹涵父亲床前。给他翻了个身,姜帆上前掀开阿茹涵父亲的衣服,一把把传感器的电线拔掉了一大半。
“我绝不允许您用那东西接触病人身体!”一位大夫上前阻拦:“我要为病人的安全负责!!”
“他娘地,你要能负责我现在还在家打英雄联盟呢...”姜帆暗骂了一句,继而说道:“医生先生,请你相信我,如果你现在能向大家保证。有把握让病人在脑死亡以前苏醒,那么我将立即停止我现在要做的事。”
一听这话,大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孤鸿子都想不到在姜帆嘴里,还能吐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象牙”。
“请退后!”姜帆很有礼貌的对僵在当场的大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转头对孤鸿子说了一句:“知道啥叫自找没趣了吧,跟你一样!
和治阿茹涵一样,姜帆先是取出四五个牙齿,然后把蛇牙直接按进了阿茹涵父亲背后的肉里,而后用玄玉针粘了一点虫胆的黑汁塞到了阿茹涵父亲的嘴里。
阿茹涵干脆都不敢看了,转过头去连连干呕。
就连孤鸿子身旁的医生也发虚,一个劲的问孤鸿子,“孤鸿子先生。他这样...真的是在治病吗...?”
“退后!”姜帆立在病床边,之后又取出三根玄玉针,在阿茹涵父亲的背后三处大穴上扎了下去。
“病人的体温在快速升高!”一间布满监视屏的屋子内已经炸了营了:“天哪!奇迹!快看病人的脑电波!......心率加快!...病人的血压在上升!......”
阿茹涵的父亲,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晕的就像喝过酒一样,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床头色迷迷的看着自己。
看到阿茹涵父亲的眼睛,姜帆惊呆了。
这老头子长得不咋地,一双眼睛竟然像点漆一样,黑白分明,一眼望去给人一种很深邃的感觉,使人捉摸不透。
“我...这是在哪!?”阿茹涵的父亲想挣扎着爬起来,但是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都是软的。
“醒啦!醒啦!”屋子里的人顿时开锅了。不知道是谁开始领头鼓掌,瞬时间屋里掌声雷动,所有人包括孤鸿子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拍起了巴掌。
“姜帆,我要怎么感谢你!?”阿茹涵紧紧的握着姜帆的手,热泪盈眶。
“哈哈,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件事本也是给我自己个积善德,你就甭提什么谢不谢的了...你不是给过我卦珠了吗?难道还想那什么?”
姜帆眯着眼睛问道
“我……”阿茹涵脸色绯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啦行啦,别不好意思了,如果你知道我是怎么给你治病的,你就该恨我我了!”姜帆欠揍的说到。
果然,听到姜帆的话,想起刚才姜帆治病时的样子,阿茹涵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姜帆一眼。
鄂尔多斯近郊,吴宅。
由于阿茹涵父亲卧床时间过久,全身肌肉都已经萎缩,所以按医生估计,恢复期至少恢复一段时间。
姜帆没有急着离开,按姜帆的说法,阿茹涵的父亲的魂魄离体过久,随时都有再次丢魂的可能,所以自己得在身边守着。
其实姜帆是为了探寻点关于万灵血的秘密。
“吴先生……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下。”其他人离开后,姜帆坐在阿茹涵父亲床边问道。
“叫我老吴就行,姜医生您救了我和我的族人,想问什么,尽管问!”老吴十分客气的说道。
姜帆也没藏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吴先生,听说您是部族的族长?”
“恩是的!”
“那神墓里面的东西,您知道吗?”姜帆问道。
老吴脸色微变,瞪着眼睛问道:“你去过神墓了?”
“恩!”姜帆点了点头道:“不瞒您说,您这次得病,就跟神墓里面的东西有关!”
老吴听到姜帆的话,当即愣了半晌,直接躺在了床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我就说过,不让大毛那丫头去搞什么考古的,生人进神墓,必将天下大乱啊!”
姜帆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天下大乱?什么意思?”
“那是我们部族,世世代代流传的一句话!已经两千多年了……”老吴说道。
“当年神离开的时候,将他的血液留在了神墓,神说,那血液不是凡物,可以让人长生不死,只有死掉的人,才能在神墓场面,若是有人踏入神墓,天下必将大乱……”
“不会吧,有这么邪门吗?”姜帆不可思议的问道。
老吴淡淡的说道:“不是邪门,这是人的贪心!神的血液可以使人长生不死,面对生命的诱惑,又有几个人能把持的住?”
“你们部族的人不就把持住了吗?”姜帆笑着道。
老吴摇了摇头道:“我们的祖先上百次企图进入神墓,结果根本连门口都没进去过,当年的铁木真大汗,也派人进过神墓,即使是那些能人异士,也是一去无回。”
姜帆心道:“可不是吗,里面可是有着一只蜃兽,那玩意别的本事没有,就会迷惑人心……要不是白龙法王把那玩意给废了,估计连老子也进不去!”
“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姜帆笑着问道。
老吴深邃的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自打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如同神的使者一样,根本不需要那东西!”
“哈哈!”姜帆哈哈一笑道:“您可真抬举我!我就一市井小人,怎敢与你们的神相比。”
“姜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我可是神的守墓人!普通人站在我面前,我一眼就可以看透他的内心,而你,我完全看不透,您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哈哈,过奖过奖!”
从吴家出来,阿茹涵和孤鸿子来送姜帆,姜帆面带嘲笑的问阿茹涵道:“小阿,以后还去盗墓吗?”
阿茹涵冷着脸道:“哼,我这是科学研究!”
“是啊,下次你科学研究时候叫上我,我再给你去一次虫卵!”
阿茹涵闻言,狠狠地剁了姜帆一脚:“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哈哈!”姜帆得意一笑,对孤鸿子道:“其实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当女人,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孤鸿子看了阿茹涵一眼,瞪着姜帆道:“滚!”
阿茹涵一直板着的脸,也柔和了下来,拍着姜帆的肩膀,有些恋恋不舍道:“姜帆,谢谢你!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世界又不大,有缘总会见的!”说完,姜帆登上了回家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