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人的思想都有些固执,年纪大了都想着落叶归根,不知道大牛的老爹会不会同意。
“好!”听到姜帆的话大牛连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他只是比普通人反应慢一些,说话不连贯一些,还没有傻到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采药卖药与人做生意。
他自然知道山里和城里生活的差距,听到姜帆愿意把自己老爹也一起接走,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赵家村很小,很破,街上横七竖八坐落着一座座破旧的老房子。也就是几十户人家的样子。
夕阳西下,村民们这个时候都吃罢晚饭,坐在家门口的石墩子上闲聊。
一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样子
赵家村是很落后的,和大多数山村一样,他们几十年不出一次山,在山里靠山吃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赵大牛家在村最东头,几间草房低矮破旧比之其他人家也好不了哪里去。
屋里异常昏暗,连电灯都没有。
“你家没灯吗?”姜帆问道,这种环境下是没有办法看病的,中医里望闻问切,望排在第一,可见观察的重要性,现在连人都看不到更别说看病了。
大牛闻言走到屋子中间一伸手够到房顶往右拧了两下,屋里一下子就有了亮光,原来是有电灯泡的,不过这开灯方式好让人怀念,姜帆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家的电灯也是这样。
二十瓦的电灯泡光线有些昏黄,不过在这个山村里条件如此恶劣也不能过度的奢求什么。
接着昏黄的灯光姜帆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大牛的父亲。
“你们是谁?”
老人家十分干瘦,看起来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瞪着浑浊的眼睛惊恐的看着闯进来的陌生人。
“爹……医生……”
待他看到大牛的时候眼神里更是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大爷,你别怕,我是大牛的朋友,医生,这姑娘是警察”姜帆见老人家被吓到,连忙安慰道,怕他不相信还指了指着岳闺舞身上的警察制服。
“哦”老头看了一眼岳闺舞然后眯上了眼睛。大牛的老爹几十年没出过山,岳闺舞身上的制服他也不认得,不过他看见这姑娘长得这般清秀,心里觉得长成这模样应该不是坏人。
再说了大牛是个傻子,他又是个没用的老东西,家里又不富裕,人家就算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图的。
姜帆见老人家虽然干瘦,但是两眼还算有神,面色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听闻呼吸也是均匀有力并不像得病的样子。
于是道:“大爷,你哪里不舒服?”
老头拉开被子,露出干瘦如柴的双腿指着大腿道:“这里疼,不敢下地。”
姜帆定眼一看看见老头大腿根处有一个碗口大小的黑色肿瘤,乌油油的在灯光下还散发着光泽。
伸出手按了一下,软软的极有弹性,外面那一层角质却很是坚固,手一接触到表皮的时候就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姜帆心中暗暗一惊,山里环境这么潮湿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病,这是一种火毒,但还不是普通的毒,是生物的怨力所产生的一种恶毒,所以也可以说是一种诅咒。
药皇秘典中记载,这种毒最早出现在埃及,古代埃及人崇拜太阳神,法老王自认为是太阳之子,所以他们建造金字塔,希望能够上升天界。
而这种毒最早就是出现在一个金字塔的诅咒里,进入那个金字塔的人全部都是暴毙于这种火毒,后世人根据金字塔主人图坦卡蒙的名字将这种毒命名为“图坦卡蒙的诅咒”。
大牛他爹可没有大牛这种身板,而且一个连大山都没出过的人更不可能去过埃及。
图坦卡蒙诅咒虽然又一层神秘色彩,但是根据药皇秘典的分析,至阳则毒,一个地方常年日晒,没有水分年代一久就容易产生这么一种火毒。
埃及是个日照时间很长的国度,常年干旱,金字塔又是按照通天之路设计,确保了阳光可以从顶端照进墓室。
所以埃及出现这种病毒并不稀奇。
二郎山则不一样,弥杉县虽地处北方,但是山区气候一向潮湿,再加上赵家村就在山坳里,日照时间根本就超不过六个小时,这样的环境下感染湿毒到是正常,感染到火毒简直是在挑战自然常理。
“你去过埃及?”姜帆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问一下,毕竟老头年纪一大把了,年轻时候或许是个花花公子呢。
“哪里的集?我只赶过隔壁村的大集……”大牛父亲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完全在姜帆的意料之中,看来老赵这么多年的确没出过山。
火毒不能强行破除,必须得寻其根源,然后在用“灵息针”将毒素引回到火毒更易生存的本体上。当年中了图坦卡蒙诅咒的那些人身上一有了这种肿瘤连忙去找医生。
古埃及的医生,哪有现在的设备和医术,哪疼切哪就是他们的宗旨,结果一切不要紧,切一个死一个,全都死于火毒攻心。
按照华夏国道家理论,物质生来就是不灭的,所谓死亡也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生存,像火毒这种东西如同洪水,堵截他是不能让他屈服的,反而会让他更加暴虐。
想要制服必须善加引导,将他引归本源,回归本质。
“你还记不记得得这个东西之前你最后一次去过哪里?”姜帆又问道,只有找到根源,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大牛老爹一听姜帆的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扭捏了好一阵才说:“不说行不行?”
“……你如果想这么疼死你就别说……”姜帆郁闷了,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头还在卖关子。
老头一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矛盾了好久最终还是病痛更使他受不了,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额,我那天从隔壁张寡妇家回来晚上就这样了……”
“……”姜帆无语,真看不出来,这老头还不太安分。
“你去她家做什么了?”姜帆接着问道。
岳闺舞连忙拉了一下姜帆,姜帆问出这句话岳闺舞替老头感到有些尴尬。
其实孤寡老人也挺可怜的,老伴老伴就是老来有伴,像他们这种年纪找个同龄人作伴也算正常,所以去那里还能干些什么,姜帆真是有点明知故问了。
姜帆又不是大牛,他何尝不知其中就里,但是老赵头的病很可能就跟张寡妇家有关系,作为医生就是以救人治病为目的,至于其他只好放在一边了。
老头一听姜帆的话就慌了,连忙解释:“俺也没做啥,像俺这种年纪还能做啥?俺在南山捡了个宝贝,给张寡妇看看,没干别的。”同时心里嘀咕:这年轻人说是医生,怎么比村长管的事还多。
“宝贝?什么宝贝?让我看看!”姜帆听见老头的话顿时好像察觉了什么连忙说道。
“什么宝贝?我说过啥了吗?”老头见姜帆这个模样立马警觉起来,连忙矢口否认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暗道:难道这小子是来骗俺宝贝的?
“给你……这个”一直没说话的大牛听到老爹说宝贝,伸手从床头的衣柜上拿下一个盒子递给了姜帆。
“大牛,你个臭小子!我打死你!”老头一见自己的宝贝被儿子拿给了别人气的差点没咽气。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合着这小子装傻充愣二十多年专等这个时候坑爹呢。
“老人家,你别着急,我不要你的东西!”姜帆见状知道老头把自己当成骗子了,连忙把盒子递给了老头。
老头一把夺过盒子搂在怀里生怕再次被人抢了去。
姜帆见老头这个模样出言劝说道:“我告诉你哈,你这个病多半是因为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你自己想想吧。”
老头听了姜帆的话顿时愣了,仔细想想姜帆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自己的怪病就是从捡到这个东西开始的,而且同样见过这个东西的张寡妇好像也病倒了。
可是同样见过这东西的大牛却安然无恙,想到这里老头反驳道:“你胡说,大牛怎么没事?分明是你骗我!”
姜帆道:“你这小身板子也想跟大牛比体格?就算是他中了毒,估计这个时候也被他消化了。”
姜帆说的话并非没有依据,这种火毒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对于一些武道练到一定境界的高手来说则是最上等的补品。
大牛没有练过功夫,但他根骨资质纯属天授,肉体强度生来便达到了寻常武者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就连姜帆都自叹远远不及,故而这种毒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老头自然知道自己傻儿子的不凡之处,当初从悬崖上头朝下掉下去也不过是摔坏了脑袋而已,寻常人哪能比得上他。
“给你吧……”老头叹息一声,把盒子递给了姜帆,他并不是相信姜帆,而是相信自己的儿子。
大牛是傻,可他看人却没看错过,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谁真心对他好他都可以感受到,既然儿子都放心的下,那么眼前这个人多半不是坏人。
姜帆接过盒子轻轻地扳开,一道耀眼的红光从盒子里发了出来,昏黄的茅草屋霎时间被笼罩了一层妖异的红色。
红光照在姜帆身上,姜帆的本命蛊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在姜帆体内蠢蠢欲动,一个劲的要往外飞。
“这竟然是太阳晶石?”姜帆伸手从盒子里将那发光物捞在手里惊奇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