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牛哥你真胡来!”
众所周知,最外面的墙壁,就是传说中的承重墙……
大牛先生不懂这个概念,姜帆当然懂,见大牛把整整一面承重墙都拆了,姜帆惨叫一声,就冲了出去。
刚跑到店外。
只听得“轰隆”声不绝于耳。
方才富丽堂皇的夜来香夜总会,如同被十级地震震过一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大牛傻兮兮的从废墟中钻了出来,茫然道:“怎么……塌了?”
姜帆:“……”
单正作为道上有一号的人物,一句话就召集几百条混混封街,姜帆相信他还是有那个实力的。
所以姜帆特意给他留了时间喊人。
如赵老头所说,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把他连根拔起,让他绝望!
在得知郊区场子被砸的第一时间,单正就立马召集了人马去帮忙,结果第一批人马根本没到事发地点,就遇到了警察封路,那群混混也是太年轻,由于急着去现场,就跟警察们动起了手,结果可想而知。
袭警嘛,事不大,性质恶劣……
就在单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又传来了消息,夜来香夜总会没了。
单正大惊:“什么叫做没了?”
“没了就是……彻底毁了,百十号弟兄都埋下下面了!”手下人说。
听到手下人的话,单正彻底呆住了;“他们带着炸弹来的,还是开着工程车来的??”
“就俩人……”手下人精神有些恍惚。
“这、这怎么可能?”
“您还是自己看吧……”
一个小时后,这事已经全城轰动,单正的名头在昂州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家的场子,半个小时之内,被人砸光……更有一家直接没了,这过程想不变传说都难了。
据说单正的老兄弟们碍于面子,也都出动了,结果刚出家门,也遇到了警察封路。
最后……闫局长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今天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单正几十年根基毁于一旦巷尾谈论的都是这件事,本市的警察也几乎全部出动,但是这笔帐只能算在单正的头上。
姜帆一共四人,两个人连影子都没有,砸完就跑,警察自然抓不住他们,姜帆倒没跑,可是说他带着个傻瓜拆了人家一整栋建筑,这话任谁也不会信。
单正人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他所能召集起来的大多是以往对他盲目迷信的小痞子,还都纹着花儿,拿着小片刀,警察不抓他们抓谁?
随着行动进入尾声,姜帆也茫然起来,单正是被打垮了,可姜帆要的不是这个,邹媛媛怎么办?这事还是没个由头去解决啊。
就在警察赶来维护秩序时候,卡米尔又打来了电话道:“姜帆,我抓住了两个人,你来看一下对你有没有用?”
姜帆按卡米尔给的地址,找了过来,卡米尔正蒙着脸,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在他的手里提着两个人。
姜帆一看那俩人,岁数不大,其中一个脖子上戴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金链子,一个穿的花里胡哨,此时被卡米尔抓着脖子,强作镇定,身子却一个劲的抖,正是单正的俩傻儿子。
姜帆大喜道:“怎么抓住这小子的?”
卡米尔道:“嘿嘿,是我奶奶抓住的,她说这俩人就是帮凶。”
姜帆猛然想起,福老太太是见过这俩傻小子的。
单远惊恐地看了姜帆几人一眼道:“你们想干什么?”
姜帆蹲下身子看着他俩说:“还认识我吗?”
单小山这会才敢正眼看姜帆,大声说:“你不是那谁吗?邹家那姑娘的朋友!”看来姜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姜帆说:“对,你老爸绑架那人就是邹家的姑娘。”
单远迷茫道:“绑架?”他脸上绯红一片,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卡米尔在姜帆耳边道:“这小子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姜帆拍着俩人地脸道:“你爹把邹家姑娘弄哪去了?”
俩人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死的样子,道:“……不知道。”
“你老子要对付我的事你也不知道吗?”
二人不约而同的挠头道:“隐约听说过,不关我事啊,你也见了,我们不过是混吃等死的子弟。他们的事从不跟我们说。”
姜帆无奈了站起身问卡米尔道:“你会不会审犯人,好好掏掏他地真话。”
卡米尔走过来,露出四颗尖锐的獠牙道:“小伙子,我觉得你味道不错哦……”
俩臭小子见状,吓得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哭喊着道:“啊啊啊,你别吃我……我好久没洗澡了……”
姜帆一脚把两人踢翻在地:“你老子人呢?”
二人咬着牙呻吟:“不、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那邹家姑娘呢?”姜帆又踢一脚。
“……那就更不知道了。”俩人已经觉察到姜帆几人的不同寻常,说话声音都变了。
姜帆对他俩连用了几个搜魂术,发现他们并没有说谎。
这时姗姗来迟的赵老头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跟姜帆说:“换吧。现在只能这样了,时间耽误得越长你朋友就越危险。”
姜帆说:“谁来跟单正谈呢?”
“你先等会。”赵老头说着走到单家兄弟身边坐下。像老朋友一样搂着他们地肩膀道:“你爸有几个儿子?”
俩人战战兢兢道:“就我们两个。”
“嗯,平时疼你吗?”
“……还行。”
赵老头用询问的口气说:“你说拿你们跟你爸换小姜他朋友,你爸能答应吗?”
二人带着哭腔道:“大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爸要是得罪了各位我替他给你们道个歉……”
赵老头嗤笑一声道:“你替不了。现在最好希望你爸能痛快答应,你看见这位帅哥没?他有狂犬病,信不信他现在就把你当甜点给吃咯。”
说到这赵老头压低声音在俩人耳朵上说,“--他真的吃过人。”
赵老头说的没错,卡米尔还真干过这事,虽然他听不懂狂犬病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说要把这俩小子给自己当点心,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单正的俩儿子虽然没种,可也是从小在黑道里长起来的,他已经感觉到赵老头可不是说说而已,现在卡米尔这么一捣乱,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赵老头像亲大爷一样拍着单家兄弟的肩膀跟姜帆说:“小姜,给单老板打电话吧,先别说单公子想家的事,听听他口气。”
打了半夜地仗,这还是第一次跟单正联络,虽然现在通讯很方便,可姜帆和单正彼此心里都明白,你出了招我就得接着,反之就得被动挨打。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没必要废话,现在战斗结束了,才到了谈事的时候,姜帆主动他打电话,已经是放低了姿态。
电话着实忙了一阵才接通,看来现在跟单正通气地人还有不少,单正除了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外情绪倒还平稳,当他听出打电话的人是谁以后忽然用一种恍然的语调说:“今天晚上的事是你?”
姜帆郁闷道:“那你以为是谁?”
姜帆还心说能和单正做一对心存默契的敌人呢,结果人家还是没拿他当盘菜,甚至到死都没想到姜帆这个对手……
单正道:“我不是没想过你,可就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办到的。”
姜帆说:“单老板,咱们之间无怨无仇,我这么干实在是逼不得已,你现在把我朋友放了,你今天晚上所有地损失我包赔,如果你还有心理需要,我可以当众提着点心去跟你道歉……还有就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你的认知之外,希望你不要在搀和!”
要说今天晚上单正损失的钱那根本不是问题,就算再多十倍百倍他也吃得消,但所有人都明白,他要想在本地继续风光已经毫无可能了,江湖上,单正这面旗算彻底被人摘了。
单正冷冷道:“你以为这么****就会怕你了?”
一般说这句话的人自尊心已经受到了极大地伤害,虽然很有可能是真的怕你了,但你千万不能顺着他说,否则容易挤兑得对方干出狗急跳墙的事情来。
姜帆赔着笑道:“当然不会,我这不是被单哥你逼得没办法了吗?这才干出狗急跳墙的事,您要念我痴心一片的份上,就把我女朋友给放了吧。”
姜帆把女朋友三个字说的很重,意思是给单正提个醒,自己也会狗急跳墙。
单正沉吟不语,赵老头看时机差不多了,在单家兄弟后脑勺上一拍,俩小子顿时争先恐后哭叫道:“爸,爸快救我们啊,他们吃人的……”
单正失声道:“小山?小远?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姜帆道:“没怎么样,基本上一指头都没动,单哥咱们打个商量吧,我把儿子还你,你把我朋友还我,你也知道,她是邹家的人,邹家人已经有继承人了,有没有这闺女都一样,用你俩儿子换一个,这很合理吧。”
单正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的骆驼一样颓然叹气道:“我栽了,你老婆确实是我的人骗来的,也没为难她,可是按约定我很快就把她交给了北野东星,现在她在哪我也不知道了。”
姜帆愕然变脸道:“那……”
单正抢着说:“你给我点时间,毕竟我要找她比你容易,那些北野东星还拿我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