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有什么不好?可惜,她的年纪太小了,心智更是不成熟。
“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冷雨见他男人一直没有开口,从他怀里抬头仰望着他,哥哥的身高太高,她刚刚到他的胸口位置,一抬头也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下巴。
冷卿低下头瞧了瞧女孩毫无瑕疵的脸,纯洁无辜的眼眸,单手将她的腰搂紧了些,倾身吻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问道:“宝宝吃药了么?”
听到电话里女孩压抑的哭声,不论是真是假,不论她怎么折腾了于婷在先,演戏在后,他还是不能聚精会神地工作,索性早点回来看看她。
冷雨红着脸摇摇头:“正要吃,哥哥就回来了。”她喜欢哥哥的吻,每每哥哥吻在她的额头上,她就会很安心,能暂时把很多不愉快都忘记,七年了,一直如此。
挽着男人上了台阶,进了屋,孙妈妈和一干女佣都毕恭毕敬地迎上来,男人挥手让她们各自去忙了,却突然叫住孙妈妈:“菲丽呢?”
冷雨的手僵硬起来,如果哥哥看到她刚刚那样对待菲丽,会不会生气?对待其他人怎样无理取闹都没关系,哥哥都会包容,可是对菲丽……她现在有点心虚。
孙妈妈不敢说实话,便说菲丽在阁楼上睡着了,其实菲丽是受了惊吓,被专门看护的女佣带回它的宠物房去了。
冷雨在孙妈妈的看护下喝完了药,便离开餐厅跑去了后院。
后院偌大的游泳池里,哥哥正在游泳,哥哥喜欢很多运动,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很精通,夏天尤其喜欢游泳,每天只要有时间都会去池子里游几个来回。
游泳池里的水很清澈,哥哥矫健的身姿灵活地摆动,还可以很长时间呆在水底不换气……冷雨叹了口气,在池边找了个地方坐下,脱了鞋,把双脚伸进池子里泡着,她不会游泳,而且,她的左腿动过手术,医生叮嘱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和哥哥一样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得入神,猛听得水花四溅的声音,冷雨望过去,原来是哥哥从水里钻出来,深深吐出一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水,他的皮肤是健康的麦色,既不白嫩,也不会显得狂野,常常被媒体所称道。
冷雨就看过很多新闻报道,那些八卦的女记者和主持人采访时,都喜欢问他平时是怎么保养皮肤和锻炼身体的,因为男人生了一副举世无双的俊美容貌已经难得,能不使自己变成CREAM—PUFF或者MUSCLE—MAN就更不容易。
哥哥如此完美。
女孩的双脚泡在池子里,轻轻地踢着水,她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泛着莹润的光泽,连细微的血管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像她一样精致纯洁的女孩,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或坐或立,就能让所有人移不开眼睛。
水里的男人眼眸略略转深,缓了缓,深吸了一口气又扎入了水底。
池边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是老管家PETER略带意大利口音的中文:“小姐。”
他先问候了冷雨,随后安静地立在她身边等冷卿。
不一会儿冷卿游到池边,握着扶杆微微喘息,随即一个使力上了岸,PETER给他递上宽大的浴巾。
冷卿接过浴巾,一边擦一边坐在池边的休闲躺椅上,看着不远处女孩的背影道:“宝宝,池子里的水凉,泡得太久对身体不好。”
冷雨听话地“嗯”了一声,从池边站起,接过PETTER手中的另一块干毛巾,走到男人身边来,道:“哥哥,我给你擦头发吧。”说着柔软而干燥的毛巾就覆在了男人的头发上,细细软软的力道轻轻替他把头发上的水一点一点擦干,像是七年前初见的那夜一样,哥哥替她擦干头发,没有一点不耐烦。
冷卿向来淡漠的唇边泛起一丝轻微的笑意,身体一动也不动,任女孩摆布他的发。
PETER这才开口说正事:“少爷,海洋世界那里已经交代好了,明天闭馆一天,少爷可以放心地带小姐过去,不会有人打扰。”
冷雨擦头发的动作停下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男人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抬手按住她的手,回头,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问道:“宝宝,怎么了?”
冷雨不说话。
每次都是这样,哥哥说带她出去玩,不是去植物园就是去海洋馆,或者是那些不需要爬山涉水,也不需要剧烈运动的场所,且每次都会把那些地方清场,每每那个时候,植物园或者海洋馆都会以这样那样的原因闭馆一日,哪怕那是最该开放的周末时间。
所以,无论她什么时候出去,也从来不会遇到一个外人,她与外面的关系始终封闭,那么,与她呆在这座城堡里的时候有什么分别呢?
不过是换了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她还是挣不脱的金丝雀,他还是她的主人。
老管家PETER年逾五十,是典型的欧洲血统,跟随冷卿许多年,很会察言观色,见状,问道:“小姐,您不想去海洋馆?”
冷雨咬了咬唇,没答,也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睛,把手中的毛巾放下,转身离开了游泳池边。
随着人的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他们想要的东西、看问题的角度都会变得不同,也许十六岁的时候想要的玩具模型和芭比娃娃,到二十六岁时已经不屑一顾。
冷雨并不是生气,她哪里敢生哥哥的气?哥哥的话她从来都不敢反驳,即便她心里有诸多的不满。哥哥说去海洋馆就去海洋馆,她不情愿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