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曲还是大男孩似的笑:“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喜欢班上一女孩儿,最喜欢捏她的小辫儿,这算初恋吧?”
记者们都笑了。
“洛丽塔呢?”
冷雨摇摇头:“我还没有初恋……以后肯定会有的。”
“有过喜欢的人么?”
冷雨的眼神无辜极了:“没有。只喜欢过怪物史迪奇。”
“那你对你的初恋有什么要求呢?对心里面的白马王子有期待么?”
冷雨笑:“我的王子肯定不会骑着白马,骑着白马的是唐僧。”
“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呢?”
冷雨答:“普通人吧,不要太高不要太厉害不要太完美,只要是普通人就好。”
结束记者会,剧组主创一众人从安全通道各自离开。保姆车上,助手红豆道:“卫先生说,出了媒体会还可能有很多记者跟踪偷拍,为了防止不必要的绯闻,他先回宾馆等你,顺便叫了医生过去。”
冷雨靠在椅背上,累得没有力气点头。
回到宾馆,掏出房卡开门,门刚打开,一道黑影突然从身后罩下来,冷雨惊慌回头,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那人怀里,门“卡擦”一声被带上。
房间里还没有开灯,只能看到窗帘外大片的霓虹,隐隐约约地透进些光来,那人将她抵在门后,头一倾,唇舌就压了下来,他是这么地明目张胆,握着她的手把房卡插入开关,按灯,灯光大亮,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看清他的样子,他是个强势的匪徒。
其实,他一靠近她身边,她就知道他是谁。他的气息是她十年来最熟悉的味道,哪怕四周一片黑暗,她都能认得出,曾经的无数个夜晚,她安稳地睡在他的怀里,软软地叫他哥哥。
可是,今天不同,男人喝了酒,唇舌间带着淡淡的酒味肆无忌惮地撩拨她。不得不承认,他是老手,想要引诱对方的时候,任何人都逃不脱。光是接吻而已,就能吻得她气息紊乱,全身像是着了火,只会颤抖着喘气,软在他怀里任他摆布。
男人使劲吮着,在她的嘤咛声里松开,灵活的舌在她唇齿间上来来回回地轻刷,待她觉得舒服了,他却开始改为细细密密的轻咬,越咬越重,好像要把她一片一片吃下去。掌心烧着一把炙热的火,因为贴得紧,他被她清清楚楚地感知,冷雨惊慌地伸手推他。
当然不可能推得开,男人不放,她就是死也逃不了。可是男人却在她的抗拒里放过了她的唇舌,抬起头来,勾起的唇角扬着邪肆的笑意,拉过她的手往身下带,一只手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紧,他轻轻地笑,嗓音低沉动听,微醺的醉意迷离:“怎么了宝宝?害怕了?做都做过了,现在还怕什么?”
冷雨呼吸急促,怎么都抽不回手来,手心里正在变化的触感越来越让她恐慌,她咬着唇瞪他,刺猬的刺全部都竖了起来,礼貌全无地吼道:“你来做什么?”
冷卿真被气笑了,小白眼狼连哥哥都不肯叫了,他也再不对她客气,英俊无匹的脸越凑越近,猝不及防地咬住她莹白的耳垂,与此同时双手打横抱起她往房内走:“想起来很久没有拆礼物了,今天兴致好再来拆一遍。”
走近大床,用力一抛,冷雨就被丢在了软软的床垫上,男人不急,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脱他自己的衣服,西装、领带、衬衣……当着她的面一件一件扔在地上,冷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动作,后知后觉地爬下床往门外跑,跑得急了,摔在厚绒地毯上。
男人没有追,却在她身后笑起来,那笑里带着几许她从未见过的狠色:“我要拆的礼物,从来就没有跑得掉的,不信,可以试试看。”他是这么慷慨,由着她徒劳地逃跑。
冷雨当然不信,跑到房门口,拧着门把用力拉了几次,却怎么都拉不开,门外边似乎有人在守着。回头看去,男人裸着上身、赤着脚往她这边走,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冷雨撇开头不肯再看他,忽然身上一轻,人已经又在他怀里。
从小到大他抱过她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粗鲁,他直接将她抱进浴室,在“哗啦啦”的水声里把彼此湿漉漉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在温热的水汽萦绕中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拆礼物。
封闭的浴室里,开了排气扇还是氤氲着大片的水汽,冷雨很快就喘不过气来,她的身体从小就弱,体质不好,被男人宠得更是半点苦都没吃过,生活白痴交往白痴连自己都鄙夷自己。
获得自由的这三个月来她把什么苦头都吃尽了,知道再没有人站在她身后,遇事一忍再忍,再心酸也咽下肚去,现在她最讨厌的男人他来了,她的腿又疼着,心也疼,热水浇到头上,再滑到眼睫毛上,如同热泪一般汹涌而下。
后背被抵在冰冷的墙面上,男人一点都不温柔地惩罚她,她咬着唇不出声,他也只用力不说话,耳边只能听到他粗声的喘息,再不像第一次的夜晚,他折腾了她半夜,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任何人都想不到这样高贵如天神般的男人会那么热情细心,体谅她是初次,让她一丝痛苦的记忆都没留下,懵懂生涩的女孩只见识到美妙滋味。
他给她的,从来都是最好的。
可是,她不满足,怎么都不满足,女孩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还这么小,她的前路那么长,她要一直走到天的尽头才能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可是她痛啊,在他的身边时痛,离开他也痛,现在,她痛得无法抑制,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很大声很大声地哭了出来,热水灌进了嘴里,呛得拼命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