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在酒店的35层,就这么几十秒乘电梯的功夫女孩还要作怪。她软绵绵地贴在他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衬衫的扣子弄开了一颗,小手从敞开的缝隙里伸进去,贴着他硬邦邦的胸肌毫无章法地摸着,摸得男人全身都起了火,她亲他的脸、耳朵,一直亲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口中不满地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
镜子里男人刀削斧砍般的侧脸一片隐忍之色,额角的青筋几乎暴起,摄像头下,他努力保持着镇定,拉紧西装外套,将女孩裸露的春光密不透风地遮住,可不一会儿功夫,他能听到安静的电梯里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电梯终于停在了35楼,男人快步走出去,打开总统套房的门,刚进去,他就一把扯落了女孩身上的西装外套,将她压在了冰冷的房门上。“卡擦”一声,门顺势合上,女孩也已经陷在了他怀里,不着寸缕地攀附着他。
他要得太急,比她还要急,女孩有点疼,不满地皱起眉,她在他怀里颤抖地呜咽,声音含含糊糊:“不要在这里……哥哥……难受……”
男人为那声模糊的“哥哥”欢喜得不得了,抱起她往前走了几步压在柔软的沙发上。后背贴着的不再是冰冷的墙和门,女孩舒服了很多,抱着他异常配合。可是,他力气大了她就狠狠哭,顺她意轻了她又不满足,几番下来男人被折磨得咬牙切齿,即使是在床上,即使她非常想要他,她还是要做公主,男人只能顺着她。
从沙发到地毯再到浴室到卧室里的KINGSIZE大床,药效迟迟不退,两个人就一直缠在一起,天快亮的时候,女孩终于安静下来困倦睡去。
男人搂紧怀中的女孩,擦了擦她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看着她疲惫而乖巧的小脸,目光却定在她短短的头发上,他伸出手捏着她耳边的一丝碎发把玩,微微勾起唇角……睡着了很乖,醒来了这张小嘴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恼人的话来……
他一直都以傲慢的姿态高高在上地活着,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直到宝宝宁要全世界也不要他,她把她宝贵的初夜当做礼物献给他,跟他的初次居然就在算计他,让他心里从此结了厚厚的冰,在对待她的时候,他变得不再那么有自信了……他一手养大的宝贝,不觉得他的爱有多么珍贵,她不稀罕他的爱,那么,他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呢?
“宝宝……”男人吻女孩细腻白皙的下巴,大手搂着女孩的腰,掌心炙热地揉着,她离开五个月,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怀抱是满的,呼吸是满的……他收紧手臂,试着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隐隐约约的警报声,冷卿睁开眼,透过房间里没有完全合上的窗帘,可以看到外面火光大作,那个方向正是(古城)剧组入住的酒店,火势很大,一时估计扑灭不了。他低头在女孩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换了个姿势,搂着她继续睡。
不知道醒来是什么时间了,冷雨是被可怕的噩梦吓醒的,噩梦里是让人窒息的冰冷雨水,她喘不过气只能一直往下沉。
一睁开眼,这个场景熟悉地她怀疑仍旧在梦里。近在眼前的男人不是画册和周刊上的幻影,他活生生地睡在她身边,眉眼清晰、睡容安详,像过去的那些年一样,不离不弃地守着她。她一伸手就能碰触到他的脸,可是她不敢伸出手。
昨晚迷迷糊糊中残存的记忆翻上来,身下是这么地痛,心里也痛,她清楚地记得了那肮脏可怖的场景,还有身上熟悉的呼吸和灼热的力量。
种种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她,哥哥都是对的,她都是错的,他们都说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可是她不完美啊!她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空空花瓶,离了他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她软弱得不堪一击,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对她肆意侵犯,她把自己走丢在层层密密的人海中,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宠爱都在,哥哥也在,可是,她自己却不在。多么可怕,不管她是叫冷雨还是洛丽塔,不管哥哥在还是不在,她都找不到自己。有一个女孩,她从来没有找到过她自己,她只带着一身好看的空壳行走世界,她怎么去爱别人?
不爱,她谁都不爱,连自己都不爱。
她挣扎着想离开男人的怀抱,他的手臂搂得太紧,她挣不开,只是一动,男人马上就醒了,他深邃的黑眸睁开,带着刚睡醒时的迷离,嗓音也很低沉性感,低头要吻她的额:“宝宝,醒了?”
冷雨躲开他的靠近,忍住全身的酸痛往后退了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淡:“不要碰我!”
男人微微一愣,却没怎么介意,他的手没松开她,只是勾唇笑:“已经碰过了。不记得了么?恩?”
女孩冷哼:“技术也不怎么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男人被气笑了,他倏地翻身将她半压在身下,俊脸欺近,逼视着她道:“宝宝,昨天晚上这张小嘴可不是这么说话的,一直热情得很,怎么一醒来就忘了呢?”
“我……”女孩满脸通红,眼神躲闪:“逢场作戏而已,装的,享受过了就走开!”
男人不动,看着她似笑非笑:“享受?逢场作戏?”如果他要享受,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床上功夫好的女人多的是,他却变尽了花样卖力地去让一个青涩的小女孩舒服,这东西,从来不是他真正在意的。
“宝宝,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回来?嗯?告诉哥哥,你要什么?只要你肯回来,哥哥都答应你。”男人认真地问,不惜放低了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