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醒醒。”****努力地摇着西月冰颜的脑袋,企图把她唤醒。他不相信,今日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与她结为夫妇,却得到了阴阳相隔的结局。
“颜儿,你不能丢下阿溪一个人。”玉简溪跪了下来,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抚向她的脸。不会的,那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浅笑如花的女子,不会就这样离开的。
冷傲凡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也没有靠近西月冰颜。他想起了她在树林里救了自己时说的那句“我要你……三年”。如果,当时说的不是三年,而是更久,或者要他一辈子,是不是她就不会独自离去?
“女人,如果你有事,我南星漓夜绝对不会独活!”
看着怀中女子绝色的容颜再也无了生机,他捡起地上划过她手腕的短匕,决然地插进自己的心口。轻轻伏在她耳边说,“没有你,我这条命不要也罢。”
岁月长久却为她殉情,他爱得痴狂。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得到她的欢喜会瞬间被失去她的痛苦所代替。
女子穿着干练的职业装,姣好的身段惹人遐想,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这些天堆积的文件。她就是不久前醒来的月冰颜,她以为自己死了,却又穿回了现代,现在想来就像一场梦。
“家主,星家少主来了。”
“他来做什么?”
“这次星家少主来的目的可能是联姻。”一旁的管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就说家主不在。”
西月冰颜眼睛都没抬一下,依然看着手里的文件。
管家看了她一眼,然后出去关上门。叹息一声,自从家主醒过来之后,他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天天埋头案前处理文件,还时不时地发呆。如果这样下去,家主的身体迟早会垮掉的啊。
在办公桌前,西月冰颜放下文件,也深深地叹了口气。分明回到现代,一切就回到了正轨上。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缺了一角?总会在不经意间想到淡然如水却唯独对她热情似火的阿溪,那个妖孽般的南星漓夜,那个目光温柔缱绻的碧云天,那个风流倜傥,无赖难缠的****,那个冷傲孤清不计较她性别的冷傲凡……还有在异世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如谪仙般的男人若白,总是站在她身后的月影卫首领暗,那对银发银眸双生子……
突然发现,她在异世不是没有留恋,没有牵挂的。反之,她对那里的一切都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无法割舍的感情。
不知道那几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星月大陆—圣殿。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看着南星漓夜把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若白一身白衣飘在半空中低叹。
“国师?”暗此时也已经进入了地下宫殿。他看到那被几个男人包围的女子,不敢靠近。努力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真的。现在看见了国师若白,他突然觉得看到了希望。
那几个沉浸在悲伤中的男人一听到“国师”两个字,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国师是他们的最后希望吗?
若白却又把目光转向了正在与北辰烈缠斗的双生子和神鸟天意。现在两人一鸟联手,稳稳地占了上风。而那个七星换月阵中的女子,就是千年前的星月女帝么?如果不是看见西月冰颜就躺在外面,他都有可能把阵中的女子认成她。
由于最后时刻袭老施法被他们打破,只完成了血祭,却没来得及唤醒阵中的星月女帝。所以,算作是施法失败,现在星月女帝身上唯一的生机也没有了。
女帝的身体从脚到头在以最快的程度消失,直至灰飞烟灭。
“北王,女帝都快要灰飞烟灭了,难道你还要打?”见此场景,若白没有惊讶,而是轻飘飘地朝着北辰烈说了一句。
虽然若白的声音并不大,北辰烈却听得清清楚楚,陡然停止了动作。瞬间,犹如一阵风吹过,北辰烈已经来到了七星换月阵前。
“星儿?”看到那已经虚幻得知剩下颈部以上部位的女子,北辰烈心神俱裂。怎么会这样,他的星儿应该是马上就要醒过来了,而不是现在的灰飞烟灭啊!
不,都是因为这些人打断了血祭,打断了袭老的施法还魂术。终于,在看到星月女帝的身体都化为烟尘之时,北辰烈站起身来。带着仇恨的猩红目光扫视着在场所有人,他要把他们全部都杀光为星儿报仇!
“你们,都……该死!”怒吼一声,北辰烈头发直立,隐隐有癫狂之势。
走火入魔?这是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此时的北辰烈。
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血月也被乌云所遮挡,那黑压压的乌黑龙云仿佛一条巨龙要吞噬天地。
他的那一声怒吼,夹杂着强劲的气息,除了双生子和天意,其他人都忍不住口喷鲜血。他们是肉体凡胎,哪里受得住堕入魔道的北辰烈这样用尽功力的一吼?
只是,那几个男人却根本不为所动,对于即将面临的死亡毫无畏惧。反而是有些羡慕已经毫无生气的南星漓夜,不,不用羡慕,他们马上也会去陪她了。
“女帝陛下,您还不出来阻止他吗?难道要他屠尽苍生,把您亲手建立的星月大陆毁于一旦吗?”
若白对着七星换月阵上方的空气说道,好像那上空之处真的有人一般。
“你能看得见吾?”一抹虚影脸上出现了瞬间错愕,却又转瞬明白了什么。这是她留在身体里最后一缕魂魄,只有虚体,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除非,这名男子是当年祭司的传人。祭司的传人么?没想到都过去一千年了,竟然还有此等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