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会风舞语中的冷嘲热讽,展澈避开她的碰触,声音已经明显冷了一度:“好好去你的地盘儿呆着,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风舞若还听不出来,不是找不自在吗?重重的哼了一声,“但愿你时时刻刻记住你的这番承诺,也不要让我等太久。”言罢,勾起地上的皮质外套,蹬着七寸高跟,慢吞吞的消失在门口。
展澈沉浸在不知名的情绪中,直到手指被烟屁股烫到,这才猛然回过神,按灭手中的烟头,双手烦躁的穿过头发间,风舞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的确,若不赶紧出手,青禾帮怕是真得要毁在他手里了。
想了想,才掏出手机,指尖飞舞,敲出一连串的文字,发了出去。初锦,原谅我的纠缠,假如不到情非得已,说什么,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没晚的十点过后,就是初锦和月清玦的专线时间,两人总要你侬我侬的聊个个把小时才肯罢休,无非就是说一天之内各自身边发生的事情,一般都是初锦说,月清玦安静的听,时不时的插进来询问两句。
对于今天和展澈的碰面,初锦自然是不会说的,月清玦他本就不喜欢她和展澈走得过近,若是老实跟他说,那他不气坏才怪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快要过年了。”初锦打着呵欠,口齿不清的问道。
“想我了?”电话那头低哑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初锦咯咯的笑了两声,糯糯的把问题又抛过去给他:“你说呢?难道,你就不想我?是不是有小秘陪着,乐不思蜀了呀!”
只听听筒中传来低低的叹息,夹着些微的笑意,“你呀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我哪来的小秘?你给安排的?”
初锦翻了个身,鼻音开始重起来,“哼,谅你,也不敢。要,回来陪我过年哦,这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年,你总不忍心就扔下我和宝宝,不闻不问吧?”其实初锦是有些担心的,这种事情,月清玦不是做不出来。
“嗯,我尽量抽出时间来,即使不能回去陪你度年假,也得陪着你和儿子守岁啊!”可是,那好像也够呛,他这儿,忙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不,边聊着,还在不停的工作呢。
初锦得到他的承诺,也就安心了,不知不觉,睡意慢慢袭来,“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呢?还敢重男轻女啊。”说完这句,她便抛下老公去会周公了。
可月清玦并不知她睡着了啊,只得耐心的向她解释:“不是的,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怎么会闲他是男是女呢?可是你不觉得生个儿子,养的壮壮的,以后,才可以保护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妹妹们哪!”这男人,感情还想生个一窝哪!
久久得不到回应,月清玦又试探的唤了两声:“锦儿?老婆……”这小女人定是又睡着了。
这还是最近,她增添的一个怪异的癖好,那就是把手机贴在耳边,和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坚持不了而睡过去。这样想着,月清玦只得兀自摇着头,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果然不早了。
而每每这时候,电话那头的月清玦总是不甘心就这样挂断,往往就这样听着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一夜安睡到天亮。
一觉睡到自然醒,初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望着床头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才想着要下床洗漱,枕边的手机像是掐好了时间打过来的,开始不停的震动。
顺手拿起来一看,咦,竟是展澈!
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何还要打电话过来,不过初锦还是接了起来:“一大清早的,展公子可真是好雅兴。”刚刚睡醒的嗓音还透着慵懒。叫电话那头的人不由的身心舒畅。
“什么叫一大早啊,别告诉我你还在床上没起来啊。”展澈是明知故问了,实际是调侃的意味明显。
初锦实在无意跟他磨嘴皮子,“起不起床也跟你没关系啊,我喜欢,我愿意,你管不着。”
“呦,我还不知道你也有起床气哪,小懒猪,太阳晒屁股了。”
“哎,我说,你烦不烦呀,我原本心情好好的,都被你给搅黄了,还说我是猪,你才是狗呢,你猪狗不如。”初锦气呼呼的,哼哼唧唧捞着手机往卫生间走。
试问,有哪个人被别人骂猪狗不如还能乐呵呵的?展澈就是这样一个人,听初锦这样骂他,他不怒反笑,“火气倒还不小,既然这样,我也不逗你了,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不等初锦答应与否,展澈继续说道:“我最急得了一只很不错北极狐,不过我不是太会养它,听说,你那里也有一只,不如带出来溜溜吧,外面正好是雪天,难得啊,它们定会很高兴的!”
展澈说完这些,就不急着催她了,只是耐心的等待她的答复。
初锦,精心编织的渔网已经备妥,你若不来,我们从此再无牵挂,如果你来,那么就再也别想置身事外了!
初锦刚刚极好牙膏,还没塞进嘴巴里,眨着美丽的凤目想了想,好像是好久都没有带球球出去玩儿过了,来不及想更多,便已经应允:“那好吧!你报个地址给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毫无心机的初锦,就这样步入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照例是七七来开车,她对于初锦又要去见展澈,是持反对态度的,可她反对有什么用?偏偏人家愿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