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月清玦出状况了?陆伊曼心中一凛,不由屏息而待。
初锦知道三少口中的他是谁,可刚刚还急着否认的自己,这会儿,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只好抿紧双唇不说话。
唉,这女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倔!温行昀再次确认,这种性格的女人实在不可爱,倔到任性的地步,也不知老大是怎么调教的?想到这些,他的一张俊脸,瞬时转换了好几种表情。
“原本,我是不想来的,可我怕我要是再不来请你这尊大佛,有人就要因为体力不支而因公殉职了!他殉职也就算了,害的国家损失人才不说,还得给他的家人发放抚恤金,为他养老婆养孩子的,你说说,这是不是大家所不乐见哪?”这温三少能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可真是少见了!
而初锦也总算是见识到,这男人除了言简意赅的时候,他的舌头要是毒起来,真能把人给活活给吓死,即使吓不死的也得气得没了半条命!有这样说话么?好歹那人也是他兄弟吧?这样咒他!
一口气直直的冲向脑门,心头乱糟糟的,开始口不择言:“呸,你什么思想啊?干嘛不是你殉职?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呵,这下,总算是有了点像样的反应,也就不虚此行了!
“你以为我是跟这儿开玩笑呐?告儿你,我还没这么闲!小爷我忙着呢,忙完演习我还没空写报告总结呢,就被你家老公叫来给你送东西,你说他都剩半条命了,还顾着你呢,把全部身家都留给你,可你,我在想,到底值不值!”
说到最后,温行昀几乎要失控!自己老婆丢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愤怒过!
初锦不仅被他凶巴巴的样子给吓到,更是因为他方才的那番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等一等,慢点说,你说,他怎么了?什么就剩半条命了?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你不要吓我!”
初锦这样一服软,温行昀倒是为自己的失控自责起来,想着她还大着肚子,万一有个闪失,那老大还不得找他拼命儿啊!
顺了顺呼吸,小口的啜饮着茶水,企图让自己沸腾的心思沉淀下来。也许,他这样失控,也有着自身的原因,不能全赖在初锦身上,他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眼不见心也就不烦了,可眼前这个,哎,一个个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刚刚是言辞激烈了些,你也不要太着急,他不过就是申请了要亲自去柬埔寨捉拿展澈而已,你知道的,那地方,不仅乱,而且,他又是要去完成那种危险的任务,我们很担心……”
温行昀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知道老大这一去,必定会拼尽全力,不仅仅是展澈,还有他身后的靠山,那块硬骨头,没有哪个国家的缉毒警察愿意自告奋勇的去啃!
初锦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在变凉,从手指尖到脚后跟,脸上的表情一直停顿在震惊上!
温行昀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封信件般的物品,伸手递过去。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除了一封信,其他的他都看过。
初锦双手颤抖的接过来,还没看,坠落的眼泪,已经将那土黄色的袋子给沾湿了,试着去打开,愣是翻动了三次也没有翻开,最后,在看到那里面的东西之后,她抱着袋子嚎啕大哭!
他将所有北京的产业和整个月清堂,统统过继到她的名下,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吗?想到有这个可能,初锦的小心肝痛的一抽一抽的。
温行昀这时候也不打搅她,只是默默的等待,等她做决定。
陆伊曼是怎么也坐不住了,这叫什么事儿?一个跨步站到初锦身边,握住她的手:“别哭,看看里面还写了什么?”不是还有一封信么?
初锦经她一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胡乱的抹一把脸,颤抖的把手中的信打开,苍劲有力的字体顿时映入眼帘……
锦儿,吾爱。
才刚刚看了一个开头,初锦的泪水又开始决堤,吧嗒吧嗒的使劲往手中的纸上掉,才一小会儿,就已经****了一大片,要不是陆伊曼拿来纸巾给她擦,不把那张薄薄的纸给化开才怪呢!
瞧,我这次没有食言,也没有骗你,说过要将平淡的生活还给你,我就不会再来随意打搅。
可我想你,怎么办?
你哭了吗?别哭,我写这些不是为了要让你哭的,乖。
本来,想给你打打个电话,可又怕你不接,想着,打通了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好。明明打算要给你自由的,却又时时刻刻来牵绊你,这样,不好。
其实,你以前都说对了,我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只要是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强加到你的身上,也不管你想不想要,适不适应。可是,我不会道歉,我只是希望我的锦儿,能够拥有最好的。
锦儿,你有没有想我呢?
为什么,你都不愿意打个电话给我呢?
每当我回到北京的家,就只能感觉到凉意,身边没有你,总是睡不安稳,浑身冰凉的毛病有犯了,你说,我的身体是不是也想你了?那你呢?
宝宝最近都好么?他是不是已经很调皮了,听苏医师说,他最近动的特别厉害,是不是?她还给我寄了你上次给宝宝拍的照片,小家伙真是可爱,把你折腾坏了吧!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最近,我要出任务,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离预产期已经很近了,我不在你身边,不要怕,他们保证会让你和宝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