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和覃郗是什么关系?”为何会长得如此相像?从事的居然还是同一种职业?
覃昱深深吸一口气,一张清隽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惧怕。神色凛然的望向对面的女人,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笑。
“不认识。”周边的厮杀和枪声,全然没有影响到这句话的传输,朱亦瑶她听见了。
是这样吗?呵,真好!
朱亦瑶的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食指动了动,够到扳机!
“不要!他是覃郗的儿子!”隔壁飘来的一只游艇,甲板上站着的那个女人,不是月清然是谁?
正当朱亦瑶惊讶之际,覃昱眼疾手快的欲打落她手中的枪,却仍然慢了一步!随着‘砰’的一声,他伸出的手,终是没能碰到朱亦瑶的手腕,继而整个人,直直的往后仰去,胸前绽放出一抹鲜红刺目的花……
最后一刻,也许朱亦瑶是后悔的,她不敢相信,自己间接杀了覃郗,现在,又亲手杀了他的儿子?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初锦还是胸口闷的像是被抽干了氧气般,屏住呼吸好久,眼神呆呆的。
江烈阳只是过来轻拍了下她的肩,初锦这才回过神,大大的吐纳,一双小手更是搅得没有一丝的血色。痛楚的抬头望向江烈阳。
“我,只知道,他胸口,是有个枪伤,却不知,那是,我妈妈留下的。”初锦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句话,说完,就发现,自己已然大汗淋漓。
这些日子,数数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江烈阳有些担心的看着拥着初锦,“小锦,对不起,我本不该在这时候跟你讲这些,可不知怎么,回忆一开头,就刹不了车,我希望你不再对爷有什么误解,他其实一直守得很辛苦,他宁愿把所有的这一切纷乱都自己背负,不到瞒不住,他是不会让你知道半点蛛丝马迹的。”
初锦几乎不能想象,月清玦在什么都清楚的情况下,居然会爱上自己,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是不是能这般的义无反顾?
当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定也是慌张的吧?她记得有段时间,他是避着自己的,是不是那时他也在彷徨失措?
可无论如何,谢谢他没有在那时转身就走,扔下她不管,即便如今他不在身边。那也是因为,定是他瞒的太辛苦,追的太累了,还要时不时的哄着自己,那么,这一次,就由她去找回他吧!找到,就再也不放开!
有了目标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飞快,转眼,初锦在北京已经住了两个来月。
预产期也就在这几天了,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在所有人一致坚持下,初锦终于住进医院待产。医院这地方,她是最不喜欢了,只要一个不注意,她就会偷偷的跑到住院部后面的大花园中待上个半天,也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然后就是大群大群的人跟着找,不知她哪来的本事,就是每次都能让人找不着!
初锦沿着小花园的鹅卵石路,慢悠悠的散着步,近来温行昀那边反馈的消息便是,暂时联系不上他。
这是正常情况,他是去执行重要任务,对外都是保密的,那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
初锦想想,最后还是让温行昀暂时不要把自己在北京的事情让他知道,免得让他分心。反正不管多久,她等着就是!
走了一段路,忽觉腰酸,只得找了路边的长石凳坐下休息。
“你倒是在这儿悠闲的很呐,可知他们在前面找你找惨了。”林念娇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初锦的身后,把她给吓了一跳。
“让他们找去呗,反正,每天不都是这样么,他们也不嫌累。”初锦懒得搭腔,这个女人也不是进院来第一次碰到了。
每次都是匆匆一瞥而过,带着无限敌意和怨念。今天倒是主动上前来跟她攀谈,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难不成有话跟自己说?
“近来,怎么也不见他来看你,你住进来这么久,他却不闻不问,不是,对你厌倦了吧!”林念娇的口气中不无讽刺。
初锦是不气也不恼,反而淡然而笑,这主儿,怕是自己找不着人,又得不到半点消息,到她这儿来,打探来了吧?
想着,逗逗她也无妨,小嘴一嘟,俏脸一垮,连声音都好像带了点哭腔:“哎,被你给猜对了,从我怀孕开始,见他的次数可谓是越来越少,瞧,我都快生了,他还是不肯出来见我,躲我躲得厉害着呐,这都要怪我,真是识人不清啊!”说完,还戏剧性的落下两滴泪,楚楚可怜的样子。
林念娇讪讪的坐到她身边,假模假样的安慰:“你能醒悟是最好了,本来么,像你这样的出生,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亏你还傻得给他生孩子,女人哪,一辈子可不容易,你呀,可算是毁了!”
初锦心里狠狠的骂着这个嘴巴恶毒的女人,可转念一想,她自己的感情,干什么要跟一个觊觎她男人的女人来说?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这种时候没来落井下石?”不知不觉,声音也冷了一度,敷衍的味道浓了些。
“知道就好,我当初也是好心提醒过你,可奈何你不听啊,这下子,哎,你可要受苦了。亏得我也只是与他订婚而已,才没有引火烧身。”林念娇这会子,倒是觉着初锦可怜,跟她惺惺相惜起来。
初锦听她言外有音,有些不解,“你这样说,我可不太明白。”她不是一向都喜欢月清玦么?现在倒是觉着引火烧身了,这是怎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