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暗香袭来,很清新,并不庸俗。
“咦,锦儿?你怎么在这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俩人见的暗波涌动,末了,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剑拔弩张的初锦。
这句话,给展公子提供了两个信息,一,她叫锦儿;二,她必定是陆伊曼这儿的人。
“嗯,我是许久未来,只是不知道,现在曼姐的调教什么时候换了方法了?不过,还是挺有趣的,至少不那么俗套了!”展公子的话,也不知是褒是贬。听得陆伊曼心中警铃大作。莫非?
随即,无比正色的解释道:“展公子,恐怕是误会了!她可不是星光的人!我也没有教她什么!”
陆伊曼那突变的神色,展公子一一收入眼底,那她是谁?
“你,叫锦儿是吧?”这回,倒是很规矩的放开了手,只是还是不依不饶:“刚刚你误闯了我的地方,怎么说,也得喝杯酒,意思意思,否则,我怎么向我那群朋友交代?你说呢?”听似于情于理,可,是他惹怒初锦在先,她怎肯顺了他的意?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初锦的醉意,也稍稍去了些。一旦摆脱了控制,她缓缓的舒口气,挺直了腰身,眼底是一片的倨傲!
“我刚才已经道歉,至于说喝酒,对不起!恕我不奉陪了!”
就知道这女人没不会轻易答应!
“曼姐,这是你的地儿,看着办吧!”她总不会为个小丫头片子来跟自己过不去吧?这点面子,还是必须得有的。
这下,可彻底为难了陆伊曼,两边都是星光的贵客,得罪谁,她也担不起啊!丫头的性子这么倔,看来是不会买她的帐,再说,自己跟月清都几十年的交情了,总不能丝毫不维护吧!如此权衡一番。心中只是有了决定。
“哎呦,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不要为一点小事扫了兴致嘛!来来来,我这妹妹还小,喝不了酒,刚刚被我灌了几口,就不行了,让她来陪酒,不是无趣儿之极吗?我来,今天展公子的酒,我请!”
今天的陆伊曼,完全不似以往,居然站出来给一个小丫头挡酒?对方是两个女人,自己自然是不能太过为难,既如此,那就暂时作罢吧!
“曼姐都开了口……好,就破例吧!”转首又专注的盯着初锦那冷然的面孔,似笑非笑道:“你欠我一个道歉和一顿酒,我会来讨回的!记住,我叫展澈!”
对于那些突如其来的偶遇,初锦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消几日便会忘怀。目前,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倒要问问清楚,这几日,为什么不让她见初影?还有,让她到星光到底是要学什么?
这是第一次,她要进月清堂的门,被生生拦在了外面。
惊愕、不解、怒火!
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掏出手机,纤长的手指飞快的在那宽大的屏幕上点击着。直到一连串号码随着她按出的通话键,而呼出去。
“您好,你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移动通讯那老死不变化的机械女声,在此刻很好的充当着传声筒。
居然还不接电话?初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了下,还是问问江烈阳再说!
听着电话那头的叙述,初锦由先前的愤怒渐渐转为震惊!
初锦驾驶着一辆米色的甲壳虫,疾驰在郊区一条僻静的马路上。马路两旁参差不齐的树木,不断的往后倒退而去,期间偶尔也有一两处古老的建筑林立,只是让岁月斑驳了痕迹,找不到原本属于它的飒爽英姿……
就是如此颓废的地方,却吸引了月清玦的目光,他把一处私人疗养院建在了此处!
那是一处形同苏州园林的好地方,所不同的是,那里的山和水都是自然形成的,有一种静谧的自然美,幽然而又不乏生气。能在这样的地方修养,想必也是享受惯了的人,才能想得出来并实践吧?
踏入院门的步履并不是很稳,急切中甚至带些踉跄。这里面有两个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的男人!
恍惚间,那林荫处,有一个身形颀长的身影,伫立在紫藤花蔓遮挡的阴凉中。一身的白衬衫,衣袖处那惹眼的袖扣,在阳光从空隙中照射进去时,熠熠生辉。只是那样随意的往那一站,初锦便能一眼就认出来!
时值夏天的正午,周围安静的只能偶尔听到几声知了的叫声。当然还有初锦那不安的心跳。
苦恼的想着该要如何开口,伸出小舌头滋润了下那双干燥的唇,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怎么?不是有话要说?”月清玦那清冷的声音在初锦的正前方缓缓响起。
初锦一惊,她还以为,他并不知道她来这儿呢!
“哦,我、我、我……”初锦我了个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吐出其他的字句来。先前想好的质问,也统统都集体自她的脑海消失。
“我什么?还以为你最近应该会很忙呢,想不到竟还有空来找我?初影在他房间,你找个人带你过去!”月清玦不曾回头,更不曾有半点的为难之意。
仅仅是这样,就已让初锦的鼻间发酸。
“你为什么要住到这儿来?”回想起江烈阳在电话里透露的只字片语,初锦的自责就加深一分。
这回,月清玦终是动了动疲乏的身体,转过头,望向那眼底早已是一片氤氲的初锦。
“累了,来度个假。”那般的轻描淡写,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