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曼绕着手指上的头发,把初锦那点小心思猜的透透的,“你这个一直跟着他的人都不知道了,我整天在星光呆着,你倒说说,我能知道么?”就是知道也不能说!
初锦就明白,不可能这样简单就问到答案,可心里隐约觉着,这个原因肯定很重要,迟早有一天,她得弄清楚。
见她依旧一副不死心的样子,陆伊曼只好随便找个话由,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听说,风舞被你给甩了俩巴掌?她怎么把你给惹了?说说当时的情形,我很是有兴趣!”
初锦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那天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又清晰的浮上脑海,小脸不由的一红,忸捏的挪了挪屁股,坐离陆伊曼远一点,才道:“是她先打的我。”
“哦,原来是你把她给惹了!不过那女人平时虽骄横了点,还不至于跟你动手啊,没道理,这样做对她又没好处,她明知月清会护着你,怎么还会做这种傻事?小锦,你做什么把她给气炸了?”一想到风舞那被掌掴受辱的憋屈模样,陆伊曼就想笑。
“哎呦,我能拿她怎样嘛,反正她就是看我不顺眼呗!”初锦偷偷的从眼梢窥视着陆伊曼的表情,希望能蒙混过关。
“我说初锦,亏我还当你是自己人呢,这样大快人心的事情你都不与我分享,你好意思么?”陆伊曼甩出脸子,开始激她。
初锦憋红了一张小脸,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先声明哦,你听了之后不可以笑话我,不可以跟别人讲去!”
陆伊曼看丫头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必定有鬼,天,会不会很劲爆?怎么办,心跳加速,已经开始期待了!赶紧迫不及待的点头以示应允。
“我当时也是被气着了,所以口不择言,说完我就后悔了其实。”为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初锦拉着陆伊曼的手,很诚恳的说。
陆伊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天哪,打死她也不相信,初锦竟然能说出这样赤果果的话来,被带坏了,不行,她非得憋出内伤来不可。
这边初锦是懊恼的咬着唇角,陆伊曼笑的是满沙发打滚儿!嘴里还不死心的重复着:“他早起的反应有多大?说说嘛,还有,他大腿内侧的痣是红的还是黑的……”
初锦就知道,这事不能说,看,遭笑话了吧?
“你答应我不笑的,陆伊曼你给我闭嘴,有那么好笑么?我也就是那样说说,气气她而已,你还当真了!”真叫一个悔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伊曼这才收敛,只是眼角眉梢间流转的暧昧,像是生了根似的不肯移去。
“叫我说呀,你就该把这些都弄假成真才好!真不知月清那家伙在磨叽什么,这样长久的时间,还没把你给吃光抹浄,动作实在忒慢了!”陆伊曼大摇其头,改天是不是该给他好好上上课呢?
初锦又是窘迫,又是羞怯,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我说曼姐你就饶过我吧!”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知道初锦的脸皮薄,陆伊曼也不再为难她,只是心里有了自己的主张。
“还有呢,月清从北京带回的女人,安分不?”
这陆伊曼的耳朵倒是灵光啊,这事儿她也能知道?初锦郁闷的想,“什么安不安分,她才来了几天呀,我怎会知道?再说了,她是客人,就是有点不安分,也正常。”
这是什么逻辑?陆伊曼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客人?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啊?”不会是来了就赖着不走了吧?
“这我哪儿知道,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情,只要不来惹我就成。”初锦虽然知道那女人肯定不简单,却始终没人告诉自己,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你知道,她是谁么?”初锦似在问陆伊曼又似在自言自语。
陆伊曼看上去有些无奈,是不是该告诉她,心中权衡了下利弊,觉着还是不要让她蒙在鼓里的好,免得到时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她一人不清楚,这样对她不公平。
“小锦,你知道,月清也有不得已的时候,他也需要我们的理解,你呀,不能看事情的表面化,得试着走进他心里去读懂他。”陆伊曼一字一句,考虑了许久,终是没有勇气说出林念娇到底是何许人也。
可初锦又不是傻子,她怎会不明白,陆伊曼是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暗自在心头猜测,难不成还是他的老相好?
陆伊曼见初锦不语,也急了,拉住她的小手,握住,“别乱猜,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天你来星光,就是我让你打电话的那一次,其实我刚刚和月清联系过,他那时候正被他爷爷软禁,完全没有办法脱开身,你知道,在北京那地方,他爷爷的势力很大。这事儿,说起来也要怪我,我让你打电话过去,可偏展澈又在一边捣乱,月清他定是心急着要回来了,所以才肯妥协,依了他爷爷的安排。那个,林念娇,其实她和月清在北京订婚了。”陆伊曼的声音越说越小,边说边看好初锦的脸色。
订婚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初锦的小嘴微张,瞪着陆伊曼,一眨不眨。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林念娇她是月清玦的,未婚妻?”是这意思没错吧?
陆伊曼点点头,又快速的解释道:“这真的不是月清的意思,小锦,你应该相信他,眼下,他面上还只能顺应着他爷爷,你,可千万不要怪他呀。”
初锦的手被陆伊曼抓的生疼,可心间的苦涩却开始无边蔓延,她哪有什么怪他的资格?她又不是他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