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黝黑的星目,冷冷的盯着刚及他下巴的女孩,她眼中的直率与坦然,他岂会看不出来?英俊的脸上自然是有些挂不住,他何曾被女生这样拒绝过?不过,她很值得欣赏就是了。
“咦,姐姐?”一个很柔和的声音适时的闯入。
胶着的两个人同时回头,初锦一惊,接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奈何身旁这男孩还是不肯松手,火气便上来了,她若不发威,还当她是美羊羊?
初锦另一只未受钳制的手,速度奇快的捏住那男孩儿的手腕,稍一使力,便自动的松了手,接着,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初锦,她,居然懂得擒拿术?
不客气的盯回去,哼,看什么看?擒的就是你!姐今儿是没空跟你耗,饶过你了。
原本只是来碰碰运气的,没成想竟真的能遇见他!
“嗨,叶无双!”初锦打着招呼,几乎是欢跳着跑到他跟前的。
叶无双显然也很吃惊,“你怎么来了?”是专门来找他的?这个想法,没有缘由的,让他红了脸。
“哦,我经过这儿,想到你在这里念书,所以来看看,果然,你没撒谎。”初锦眼中有着赞许。
叶无双很是脸皮薄,挠挠头就笑了,青涩的跟个未成熟的杏子一样。
而他们身后的那个被遗忘的某男,则一脸阴沉,盯着初锦的眼,仿佛要将她的背影灼出个窟窿来才甘心。
这一趟商学院之行,总算也是有所收获的,起码,初锦知道,叶无双他自小没有父亲,他随他母亲姓,而且,他的母亲好像很是反对他来寮城念书,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初锦心里隐隐觉着,这个叶无双的母亲,有待发掘考证。
回到溪园,已经过了10点,百无聊懒的摸出手机,上面一片宁静,两条短信都没。不由一阵失落。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出去一天,这样晚都没有回来,也没一通电话,把她忘了不成?
自嘲的笑了笑,她什么时候把溪园也当做是他的家了?他的家在月清别苑,而非溪园。再说,他在做些什么难道还要向自己报备不成?她是他的谁呀?不就是上过一次床,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真是可笑。
才想着,电话铃声便突兀的响起来!初锦很没志气的快速瞥了眼宽大的屏幕,是曼姐。
不知哪来的一声叹息。初锦慢悠悠的按下接听键:“曼姐,你可以打电话么?我今天没空,明天去看你,可好?”
另一头陆伊曼,眼睛都气得瞪起来了,就差鼻孔冒青烟,“初锦你这没良心的小蹄子,咒我是不是?老娘我出来了!到警察局接我来!”一大通吼完,也不等初锦回话,就啪的一下将电话挂断。
初锦拍着嗡嗡直叫的耳朵,有些云里雾里,她说她出来了?曼姐出来了?想不了那么许多,初锦从床上一跃而起,胡乱套了件外套就飞似的往楼下跑。
等她一路飙车到看守所,就见陆伊曼已在门口等着了。好像还等了很久。初锦颇感抱歉,愧疚的迎了上去。
“你那什么破车啊!害老娘我等了这么久,改明儿让月清给你换一台,磨磨唧唧的。”陆伊曼即使再怎么发火,再怎么扯高嗓子,也还是一副小女人姿态,根本就起不了威胁作用。
不过初锦还是很配合,自己捏着耳朵,表示的极为恭顺,“是是,老佛爷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她这副样子,惹得边上的律师和凌越勋不约而同的笑了。
初锦这才发现,陆伊曼身边的旁人,那个专跟她们过不去的凌越勋,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一身深青色的西装,衬得他伟岸而挺拔,剑眉星目的,五官很是出挑,只是眼角的深沉最叫人忽视不了。
那人似乎是看出初锦的疑惑,主动上前自我介绍,“我是宁夏,玦的律师。”很简单,却彰显着他的与众不同,他和月清玦的关系很好么?叫的这样亲密。
初锦礼貌的朝他点点头,伸出手与宁夏的手碰了碰,“名字很特别,好听。”这句话倒是事实。那人抿唇微笑不语。
陆伊曼打着呵欠,“走吧,我好困,里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儿,一晚上没睡好,星光是回不去了,我去你那挤挤吧。”
初锦看着陆伊曼那头微乱的大波浪,眼下也是厚重的眼袋,真是受罪了。不由没好气的瞪了那个倒霉蛋凌越勋一眼。
“凌队长,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吧?”初锦是故意那样问的,其目的很明显,得瑟下呗,不是爱抓么?怎么没本事关久一点?
凌越勋就知道,惹上这两个女人,算是卯上他了,不过……他抬首深深看着陆伊曼,幸亏月清玦把她给弄出去,否则,她当真就会栽在他的手里,那么,他和她这一生都休想再有任何的机会。
陆伊曼在听到初锦的那一声凌队长时,猛的缩了缩肩,似是烦躁的阖上眼睑,轻蹙秀眉。
这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变化,初锦并没有放过。却没去多想,跟宁夏告辞,就带着陆伊曼扬长而去。
溪园,陆伊曼还是第一次来,在初锦住进来之前,这里都是空着的。听说只有月清偶尔会来住个一两天。
“你这儿环境挺好的,比我那可好多了!”她是工作在星光,吃住在星光,就是跟星光死磕到底了。亏她还坚持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如今想来,真是了无生趣。
在陆伊曼软磨硬泡下,初锦只得跟她窝在一个浴池里洗澡,也亏得那浴池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