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知道,安可定是查出了我是谁,否则怎会突然这样呢?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除非是对我有了恨意,毕竟,我的母亲将她的母亲给弄瞎了!”说着,又开始不停的流泪,为谁?为安可?为她母亲?还是为自己的母亲?谁又知道呢?
不知不觉,时间已是不早,陆伊曼哭得累了,倚在座椅中睡着,初锦闷闷的从车上下来,站到路边,烦躁的发上了呆。
一直跟在她们后面的一辆车子,正打着电话,报告着此刻的情形,“是,是,一切以小姐的安危为重,我们知道的……”
然而,话未说完,前方就出来不小的动静!
初锦警惕的望着一脸阴霾的展澈,他又是发什么疯?干脆冷冷的别过头,对他视而不见。
“你想知道叶无双的事情,就乖乖跟我走!”展澈见她这副模样,满心的不悦更甚。
此时的初锦,已经完全不能用诧异来形容了,一双美目死死的盯住展澈,其中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可……
“我自己可以查,谁知道你是不是唬人的?”
展澈已经失去耐心,却依然不放过她:“你认为月清玦会帮你查是么?别做梦了,初锦,你真是天真,有些事,我保证你要是知道后……”
趁着初锦呆愣之际,不由分说,展澈开始拉扯初锦,将她抱上布加迪,看都不看后面那跟着的车,扬长而去……
月清玦绷紧的身体和泛白的指关节,充分的说明此人危险,请勿靠近!狠狠的转过身,没有半点温度的眼眸,一一扫过在场的那些人,就宛如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在剜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从初锦被展澈劫走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小时,其中,月清玦只是打过一个电话给初锦,她说:“我在青禾帮坐坐,没事,一会儿就回去。”那语气听不出有半点不妥。
陆伊曼顶着一双金鱼眼,表达着歉意,“都是我不好,要是没有拉她去看守所,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木之年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你知道就好!”
“能有什么事儿啊,她之前不是也跟展澈约会过吗?正常!”风舞总是能在关键时候挑人不爱听的说。
“要不,月清你就去把她接回来得了……”
陆伊曼还没说完就被木之年打断:“你这时候让爷去青禾帮?你跟展澈是一伙的吗!”没脑子的女人!
陆伊曼缩了缩脖子,是哦,这两天月清堂和青禾帮已经彻底火拼上了,各个领域的火拼,总之,青禾帮最近的麻烦很大!
这个展澈要干什么?难道是要拿初锦做人质?胁迫月清玦?陆伊曼给自己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展澈不会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吧?好歹,他也喜欢初锦啊,难道就不怕她因此而恨他?
月清玦不理会众人的聒噪,揉着眉心,心头乱糟糟的,“之年,忙你的事情去吧,我去把锦儿带回来。”
“不行!”
“我也去!”这个回答自然是陆伊曼的。
最急的莫过于木之年,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爷,展澈这样做,显然就是为了让您自乱方寸,我们不能上了他的当!”平时,爷在危机关头都是最冷静的,今天依然冷静,却做出了这样不正确的决定。
月清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展澈不敢把我怎样的,他还指望我们把他的货给吐出来呢!”
“不行!我不答应!”木之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就是跟月清玦给杠上了。
“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月清玦冷冷的哼道。他不要锦儿在展澈那多待一分一秒。
展澈抬起手腕,望了眼表面,时间整整好。想到某人现在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焦急,他是心情就可以用一个字形容:爽!
连日来的不顺心和郁闷,也都随之一扫而光。展澈那一张俊脸也终于不再是阴云笼罩,邪肆的扬起了嘴角!
“我对你说的可都是事实,不像是某些人,就是查到了也压着不告诉你,不然,你尽可以去问问叶子璇,哦,也就是叶无双的母亲!”展澈见初锦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不动也不发表态度,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心头闪过一丝的不忍。可一想到最近这段时间月清玦对他的狠下杀手,也就什么也顾不了了。月清玦,你让我不好过,我就要你后院起火!咱一道难受着。
初锦瞪着眼前的一大叠资料,眼神空洞而无神。展澈的话也一直在她的脑海回旋:“你那孤儿院的爸爸,根本就是青禾帮的元老,他控制着青禾所有的毒品交易,李昆肃你认识吧?他一直和你爸爸保持单线联系,当然,那还是在你爸爸活着的时候。我不敢肯定的说你的爸爸是被月清堂给剿灭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月清玦是不会允许寮城跟毒品扯上联系,这,人尽皆知!”展澈也没有一下子说死,可那状似的遮遮掩掩,更让人讨厌!
“展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恶心。”初锦抬起脸,平静无波的瞳眸,唯有染上一丝不屑。
某男一张妖孽般的脸,霎时变色,风卷残云般的疾走向初锦,一掌死掐住她细嫩的脖子,牙齿咬得面目狰狞,“初锦,有没有人说过,你胆儿很肥!”
初锦被他掐着脖子,一时喘不过气来,索性闭上眼,突地从嘴角溢出一声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如果你的胆够肥,就一把掐死我!”她笃定,这家伙不敢!不为什么,就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