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妖瞳在怀着必死的心态离开楚家时,心里总是想着怎么才能不拖累谢家和楚铮。
可她却从没有考虑:假如她真被干掉的话,楚铮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现在,当她看到楚铮在把家索拉给吓得咬舌自尽、却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后,才知道这厮的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不过,有的人说:最讨男人喜欢的女人,不管年龄大小长相如何,只要她肯会撒娇,一般都能收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所以呢,谢妖瞳在想起楚铮的感受、和看到他一声不吭的就走后,马上就采用了这个‘撒娇’的办法,妄想引起他的惜香怜玉之情,返回身来安慰呵护她,但这厮却像是个聋子那样,不管不顾的走了,于是马上慌了起来,再也顾不得腿上有伤了,赶紧一瘸一拐的追去,边追边喊:“楚铮,我改了,我改了还不行吗?你可别丢下我啊,别丢下我,呜呜呜。”
实话说起来,谢妖瞳腿上的伤口的确不怎么严重,根本就没伤到骨头,只要能及时包扎安心静养的,顶多待个十天半月的,就能行动自如,但楚铮这一次负气离开,把她一个人给闪在这儿后,她哪儿还有心思或者说是有条件安心静养啊?
再说了,她腿子上中的枪伤虽说没有伤到骨头,可子弹总是留在里面也不是个事儿,要是在野外呆的时间久了,来不及治疗的话,要是被感染了咋办?到时候死了死不了暂且不管,要是万一因此而弄成残废呢?天底下好像没几个‘没良心的’正常男人喜欢一个残废的吧?
所以呢,谢妖瞳这才不管不顾的捂着伤口,去追赶楚铮。
不过谁都知道,腿子里带着个弹头的滋味不好受,就是坐在那儿也是老疼了,休说是急着赶路了,要不然谢姐姐也不会在追出上百米后,就一脚踏在个小窝窝里的趴在地上了。
因为急着追赶楚铮,鲜血早就从谢妖瞳腿子上仓促包扎的创口渗了出来,使她不得不再次重新包扎。
抬头看了远处空无一人的道路,谢妖瞳在包扎伤口时,低低的哭着叨叨:“死男人,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啊!我这样做不是不想连累你、不想你为难吗?死男人,真是个死男人,亏姐姐那么疼你迁就你,可你却总是抓住我错误不放,凭什么呀这是?大家同样是女人,可别人那样收拾你,你不也是屁也不敢放一个的去讨好?欺软怕硬的臭男人,该千刀万剐的臭男人……”
就在谢妖瞳垂着脑袋恨恨的骂某个家伙时,那个从周围搜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之处的楚某人,手里拿着一把青草的从一棵树后面转了出来,淡淡的说:“你要是再敢在背后骂我,信不信我真的把你仍在这儿,以后都再也不管你的事儿了?”
就像是被好几个男人的手在咪咪上乱摸那样,听到这个声音后,谢妖瞳身子一震,赶紧的收住眼泪一连声的说:“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背后骂你了……只在心里骂好不好?哦,不同意啊,那就算了。唉,你也真是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看着我在这儿流血而不出来呢?要是我万一失血过多而死了,咋办?”
将手中的那一小把青草填进嘴里使劲咀嚼着,楚铮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抬手打开谢妖瞳的手,将包在伤口上的衣服解开,含糊不清的说:“这个世界有被饿死、有长舌头长疮而死的女人,却从没有听说有失血过多而死的女人,因为你们本身每个月就总是不停的流血六七天,也没见几个人因为那个死了的。”
“什么?不会吧?啊,我知道了,你是说女人来月经!我呸!”吸了一下鼻子后,谢妖瞳低声骂道:“你这说法也真够龌龊的……哎,哎,你别又要走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想怎么说我可以了吧?只要你别丢下我不管就行!”
楚铮也没有搭理她,而是快步跑到家索拉身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把短匕,然后点着打火机在刀尖上烘烤了一下,随手再从旁边的小树上掰断一根小树枝,回到她身边递了过去:“喂,把这玩意咬住。”
楚铮递给谢妖瞳小树枝的用意很明了:我要拿这把刀子给你取弹头了,很可能很疼。为了防备疼的你把自己的小舌头咬下来、或者直接拿嘴巴啃我的肉,那么你最好把这根树枝填在嘴里咬它好啦。
谢妖瞳接过树枝的手一哆嗦,很不自信的问:“你、你要在这儿给我取出弹头,我能不能不咬这个东西,再换一个别的。”
“行,不用这个树枝也行,但你得等我把你臭袜子脱下来,或者用我的内裤塞住你的嘴巴,自己选择吧。”楚铮不由分说的替她把树枝送到她嘴边:“除了在这儿给你动手术外,你觉得依着你现在的处境,能光明正大的回市区或者去医院吗?”
提到这个问题,谢妖瞳眼神暗淡下来,她也很清楚,她现在根本不可能去医院,所以默不作声的将树枝咬在嘴里,然后双手后伸撑在地上,抬起受伤的左腿,挺着胸膛仰着下巴的闭上了眼,静等楚某人拿刀子给她取出弹头。
望着谢妖瞳摆出的这撩人姿势,楚某人将那根腿横放在自己膝盖上,歪着头的伸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小姐,这是疗伤不是谈情爱爱,麻烦你别把乃子挺得这么高好不好啊,要是因此影响我给你取弹头了咋办?”
“反正俺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爱咋办就咋办吧……啊!”谢妖瞳刚从牙缝中刚说出这句话,就啊的一声低叫,狠狠的咬住了树枝。
将已经不热了的刀尖刺入谢妖瞳那雪白的小腿肚中后,楚铮用心感受着那颗子弹的深度,为转移她疼痛的说道:“爱咋办就咋办?嘿嘿,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人去找小姐,问五块钱能不能和她睡一觉,那个小姐说‘五块?’靠,你当我什么人?给五十我都不是那种人。要是五百的话,那么我今晚就是你的人。出价到五千你就别把我当人,当然了,给价五万的话,我才不管你来多少人,要是五十万的话呢,你来的是人不是人都无所谓的……”
楚某人所说的这个笑话,在网络上早就属于那种‘最古老’的了,可谢妖瞳这个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的娘们却没有听过,所以才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当刀尖将弹头从肉里挑出来时生出的剧痛感疼的她几乎要昏过去时才知道:笑话就算是再好笑,好像也压不住疼。就像一个男人再丑可,可他还是能给漂亮女人带去快感那样。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有着太多的顾忌,楚铮也不想在没有麻药和镊子的条件下,就用一把刀子把子弹取出来,这样做的结果只能会让谢妖瞳那根完美无瑕的小腿上增添一快伤疤,不过总的来说,要比被感染后要好许多倍。
把弹头挑出来后,在谢妖瞳脸上的冷汗淋漓中,楚铮将嘴里早就咀嚼好的草药吐在手掌心,然后缚在创口上,快速的包扎好后这才拍拍手的从她嘴里取出那根树枝,看着脸色苍白嘴唇都在打哆嗦的谢姐姐说:“唉,这样一来的话,以后在夏天时你最好少穿裙子,以免让人看到这个伤疤从而影响了你的美丽。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毕竟现代人最欣赏有瑕疵的美了,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还有一点是最主要的,这个伤疤可以随时都提醒你,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了,真可谓是意义重大啊!”
谢妖瞳默默盯着自己的腿子,等楚铮给她搓了搓额头上的冷汗后才低声问道:“楚铮,那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看了一眼家索拉等人的尸体,楚铮问道:“这些追杀你的杀手,应该是谢家派出来的吧?”
谢妖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在沉默了片刻才说:“如果我要是站在爷爷的位置上,我也会这样做。毕竟我要是落在政府有关部门手中,肯定会成为别人打击谢家的有力武器。为了整个谢家的利益,牺牲我自己也是最为明智的决定。更何况,这一切也是我咎由自取的,根本怨不得别人。楚铮,我敢说你这次出面救我,也早就在爷爷他们的预料之中。”
“废话,也许我本来就是你爷爷手中的一枚棋子。”楚铮不屑的耸耸肩,毫不在意的问:“你这时候才知道这一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那么当初你在加入2012中时,为什么没有这样想?”
谢妖瞳马上理直气壮的回答:“那时候我不是被你给气疯了,哪儿还能保持理智思考这些!”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没意思。”楚铮伸了个懒腰:“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次来救你,早就在你爷爷、我爷爷的预料之中,可我没有别的选择。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去。至于接下来我该怎么应付,我自己有数。”
谢妖瞳摇摇头:“可你代表不了整个楚家,更不能代表花家。”
楚铮很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那些都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见楚铮生气了,谢妖瞳就不敢再说什么,就这样耷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