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鞬落罗对他们道:“你们二人看看谁去前边问问,他们到底是不是幽州的汉军,如果是,就告诉他们我们东部和中部的大军早已经攻进幽州了,让他们赶紧回去救援,这样我们也可以趁机逃回去,要是一定要和他们对战,我怕我们即使能突破他们的防守,能冲过去的,也不过十之二三。”
听置鞬落罗说完,宴荔游看了一眼拓跋疆,然后道:“还是我去吧,拓拔将军马上整备部队,如果没有退路,我们只能和他们做殊死一战,大人您也做好冲锋的准备,我听到我们的后边也有马蹄声,估计是刚才在山坡上埋伏的汉军快到了,等我问清了情况之后,大人便指挥我们剩下的三万大军同时进攻吧,只有这样我们还能逃出去一些人,否则这里便真成了我们的葬身之地了。”
置鞬落罗和拓跋疆也听到了大军后边传来的马蹄声,于是置鞬落罗马上派拓跋疆到后边去看看,那里来了多少汉军。
前边的宴荔游打马来到两军之间,然后高声向前边的汉军喊道:“请问你们是哪里的汉军,请你们领头的将官出来答话。”
老刘看到鲜卑人在吃了一次亏之后,派了个大将出来问话,自己也想让他们死个明白,于是便亲自策马出阵,来到了宴荔游的对面几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到汉军阵中出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军官,身上的头盔和铠甲都是精钢打造的,而他手中那把奇形怪状的兵器,也是宴荔游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但看分量绝对不轻,而他胯下的战马宴荔游可看出来了,那绝对是一匹万里挑一的良驹,至少在整个鲜卑境内,也找不出比那匹黄马再好的战马来。
看来对方肯定是员大将,于是宴荔游对着老刘一抱拳道:“我乃西部鲜卑置鞬落罗大人手下的大将宴荔游,对面的汉将是何人,请通名报姓。”
老刘微微一笑道:“我乃大汉沮阳公、幽州刺史兼护鲜卑校尉刘备,你们大军不是来我大汉境内打仗的吗,我现在已经摆下了阵势,就请你们前来进攻吧。”
对面的大将既然是刘备,那不用问也知道现在鲜卑大军对面的军队便是幽州的汉军,幽州汉军如此厉害,难怪去年东部鲜卑阙机大人会在他们手下吃了败仗,想起来时置鞬落罗所说的幽州遭受攻击的事,于是宴荔游对老刘道:“原来是幽州刺史刘大人,我只是来告诉刘大人,现在你的幽州正遭到我们东部和中部鲜卑两路大军的进攻,如果你不赶快带兵回去救援,恐怕幽州很快就要落入我们鲜卑之手了。”
老刘听到他居然是用进攻幽州的两路大军来威胁自己退兵,不由的心中暗笑,只是脸上并无异样,老刘对宴荔游道:“宴荔游将军的好意,我这里心领了,只是你们似乎还在我大汉的土地上,因此我现在有义务把你们赶出去或消灭掉,至于你所说的那两路大军,估计现在也早已经逃回他们的领地去了,是战是降,也请你回去跟你们的大人商量一下,尽快给我个回话如何?”
宴荔游看到老刘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语所动,而且对于另外两路鲜卑大军似乎也根本没放在心上,不由得大失所望,于是对老刘拱了拱手,回转到鲜卑大军阵中。
当宴荔游回去向置鞬落罗禀报自己得到的消息时,阵中的老刘并没有退回本阵,因为他感到在鲜卑大军的后边,似乎有一股冲天的杀气正向这边逼近,老刘知道太史慈应该在这个时候到了,但这股杀气绝不是从他和他所率领的部队身上出来的,那么有谁、或者是什么
样的部队,才能有这种令人压抑得连呼吸似乎都不顺畅的气势呢?
而此时在鲜卑大军的后边,太史慈率领的两千轻骑兵已经到了他们身后不到一里远的地方,在他的身边,吕布带领的一千名雁门骑兵也与轻骑兵混在了一起,他们是刚才在路上遇到的,当双方问清楚了都是汉军后,便合兵一处,跟着鲜卑大军来到了汪陶城外。
吕布的心中这时也突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到在前边鲜卑大军的后边,似乎有一种乎寻常的气场存在,虽然不像自己身上的杀气那样逼人,但是同样也令人感觉到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对手,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令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吕布举起手中的大戟,突然对着天空出了一声长啸。
老刘看着对面的鲜卑队伍似乎又有了一些骚动,他开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当他看到在鲜卑大军的后边有一支兵器被举在半空,接着传来一声穿云裂帛般的长啸的时候,老刘终于明白了,那把大戟的主人,便是自己一直急于见到的三国时期的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
当宴荔游回到鲜卑大军队伍前边,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给置鞬落罗之后,置鞬落罗这才感到大事不妙,前边的大将居然是幽州刺史刘备,而且他还对中、东两部鲜卑大军对幽州的进攻丝毫不以为意,看来这次自己和其他几部大人和和连的主意都打错了,幽州的汉军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鲜卑大军前来进攻,而且他们在挡住了进犯幽州的鲜卑大军后,竟然还有多余的兵力前来救助并州,现在的形势对自己相当不利,怎么办?把置鞬落罗急得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宴荔游看到置鞬落罗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担心能否逃出汉军的围追堵截,他也在等拓跋疆把后军的情况带回来,然后再看看如何摆脱今天的困境。
当拓跋疆在后队看到出现的汉军人数并不是很多,只有两员汉将带着三千人左右时,不禁松了口气,但是当后边的那员汉将举着自己的兵器仰天长啸时,他和身后的鲜卑士兵都被那名汉将身上散出的浓重的杀气所震慑,有些胆小的鲜卑士兵更是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以避开那股沉重的压力。
虽然心中也有些胆怯,但毕竟自己是后军的主将,于是拓跋疆纵马上前,来到了两军之间的空地上。
看到出来一名鲜卑大将,吕布和太史慈同时一提马缰,双双进入了战场之中,虽然刚才双方已经通报了姓名,但是吕布也搞不清楚太史慈的师长到底是个什么职位,究竟是比自己的官职高还是低,不过看对方不过才十六七岁,居然便能够带着两千装备精良的骑兵上阵,想来自身的功夫应该不错,带的兵马也比自己多,那么官职应该高过自己,只是他素来心高气傲,因此并没有对太史慈客气,而是在鲜卑大将出马后便打马出阵,而太史慈也是一样的想法,虽然看出来这名并州的军司马吕布的官职虽然不高,但一身功夫似乎已臻化境,自己在他的面前总有一种被压制住的感觉,他也是从不服输之人,于是便也同时和吕布策马到了拓跋疆面前。
看到汉将一下子便出来了两人,拓跋疆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说怎么汉将要双战自己不成,单是那名手持大戟的汉将自己便绝不是对手,而另外一员汉将虽然看似年纪不大,但从其沉稳的气度来看,功夫也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两人到了拓跋疆面前,吕布抢先道:“我乃并州雁门军司马吕布。”太史慈接着道:“我乃幽州戍边军轻骑兵师长太史慈,对面的鲜卑大将报上名来。”
听二人报完名姓,拓跋疆明白了,原来他们分别是幽州和并州的将官,因此并无统属关系,于是也高声道:“我乃是西部鲜卑大将拓跋疆,只是前来看看你们是哪里的部队,至于交战,待我回去禀明我家大人再来与你们比试。”
拓跋疆说完,也不管吕布和太史慈二人的反应,转身便往自己的军中退了回去,他心道我这是光棍不吃眼前亏,既然你们一下子出来俩人,那我这也不算逃跑。
看到拓跋疆转身跑了,吕布回手从马背上取出一把长弓,从身边的箭壶中掏出一只羽箭搭上长弓,只见吕布双手一用力,手中的三石长弓被他轻轻拉开,然后一松手,只见那只羽箭如流星一般,,朝着奔跑中的拓跋疆的头盔而去。
当看到吕布开弓射箭时,太史慈也是一样的动作,取弓、搭箭、放箭,就在吕布的羽箭射中拓跋疆的头盔时,太史慈的羽箭几乎在同一时间,也射中了拓跋疆的头盔。
虽然有头盔挡着,箭支没有射进拓跋疆的脑袋,但是那两股巨大的冲力重重的击在头盔之上,还是把拓跋疆震得两眼直冒
金星,只好趴在马背上逃回了鲜卑大军队中。
看到太史慈的箭术居然与自己似乎不相上下,不禁令吕布对眼前的少年将军产生了一丝敬佩之心,于是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果然好箭法,布佩服。”
听到吕布夸奖自己的箭法,太史慈也忙道:“吕将军的箭法通神,慈自愧不如,还望吕将军有时间时指点一二。”
二人刚才是有些争强好胜,但现在同时射出了一支箭之后,反而有些惺惺相惜,于是不再管那逃回去的拓跋疆的死活,反正他们二人都是冲着他的头盔射的箭,估计那名鲜卑大将只是一时被震晕了,绝不会因此丢了性命,二人同时大笑了几声,调转马头回归自己的队伍之中。
拓跋疆逃回自己的队伍以后,半天才缓过神来,只是脖子还有些生疼,但现在已经没时间想这些了,待他感觉好了一些之后,便急忙到前军去向置鞬落罗大人禀报后边汉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