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一脸的不服气,她刚要说话,我赶紧拉她坐下,再让她们争吵下去也没什么好的结果。
秦霜气鼓鼓的看着雷胜达,硬生生的坐在我旁边。
“盘腿啊,全身放松,看你们那样子,像我要吃了你们一般。真是朽木啊,还带什么仙气,要是仙都像你们这样,这天地早覆灭了。”雷胜达骂道。
“你,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留情面给人,真讨人厌。”秦霜唰的站起来,对着雷胜达大叫。
雷胜达冷冷道:“哼哼,我说话做事从来不考虑别人会怎么样,也没这个必要,我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样看我。你想救她们就最好认真的配合我,虽然她们以三界安危来做条件,但是我自知要拯救世界非我一人能完成,我无所谓,我的任务是杀鬼,现在救不救她们就看你了。”
秦霜听完,憋屈着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甩甩头发就盘腿坐下。也许这是天命,自从进入望夫村那一刻起,秦霜就没少受气,在学校里只有她一句话把人呛死的,还没有哪个能让她憋屈得说不出话。我不得不感叹,姜真的是老的辣啊。
看到秦霜这样子,雷胜达依旧毫不留情的说道:“全身放松,别像木头一样。人的心魂有自控能力,像你们这样,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用你们的心魄之气帮助她们冲开锁魂线。”
“你放松就放松啊,我又不是神。”秦霜回道。
我连忙制止她,并无意间叹道:“如果费雨凡在就好了。”
“哟,我们的小公主坠入爱河啦,以前有事就念叨着冰冰,现在念起男人了啊,现在我可以确定你还是正常的,哈哈。”秦霜笑道。这疯丫子,刚才还一肚子的怨气,此刻却能笑得如此坦然,她这能力,这世界上应该没多少人具有了。
“不是啊,是费雨凡回催眠术,他可以帮助我们放松。别说了,我看啊莺她们快不行了。”我说道。
秦霜笑了笑,道:“好吧。不过回去后我把你坠入爱河这消息公之于众,看看冰冰作何反应,哈哈!”说完就一本正经的闭上眼睛。
我心中一阵混乱。看到雷胜达怒眼看着我,我急忙闭上眼睛坐好。
我感觉雷大师走到我们身边,在我们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顿时一阵暖洋洋的感觉透入大脑直达脚底,整个人就像软绵绵的躺在水里一般。正当我享受着这片久违的舒适时,却感觉心中有一股气流自心口徐徐而出,心中顿时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突然,额头又被人点了一下,浑身暖意消失,却是一股刺骨的冰凉穿透全身。我打个寒战睁开眼,看到秦霜也刚好睁开双眼,看看四周,却似乎没什么变化,啊莺还是原来的样子,啊尧依旧还看不见,只是雷大师的额头上多了些汗珠。
“好了,你们的锁魂线冲开了,你现在没事了。”雷胜达对着啊莺说道。可啊莺脸上却无半点欢喜之色,反而更加焦急,问道:“我?那啊尧呢?他怎么样?”
“他中了电光剑,我表示无能为力。”雷胜达摇头说道。
“不不不,不会的,她们的血可以护魂啊。两位小姐,求求你们了,救救啊尧吧,求求你们了。”啊莺哀求道。
“可是,可我们怎么救呢?”我问道。
啊莺看了一眼雷胜达,说道:“你们的心血可以护魂,救救啊尧吧。”
我欲回答,雷胜达却把我和秦霜拉到身边,道:“你们真是属火带阴之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只能看着秦霜。
“也许是吧,算命的是这么说的。”秦霜说道。
“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我们把雷胜达需要的告诉了他,他算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不可能,难道真让我遇上了。”他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让我无形中感到一丝害怕。
“你们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神奇的事情?”雷胜达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们,问道。
秦霜挤眉弄眼的思索片刻,道:“神奇的事啊?见鬼算不算?”
听了她这话,雷胜达只差没跳起来,说道:“你啊,你就不能长点脑子?见鬼也算神奇的话我一直都处于神奇中了。算了,也怪不得你。”说完怒气未消的看着我。我被他那一看,就紧张不已,生怕他也冲我发火,想也未想就摇摇头。
他看了我们半天,丢下一句“算了算了”就朝啊莺走去,道:“我就姑且一试,成败如何,就看天命了。”
雷胜达从随身携带的袋子中掏出一个古怪的东西,是根细小的棍子,上面的造型异常的奇怪,棍身外围是弯弯曲曲的一层,像是被一条蛇缠住了,顶端三叉分开,看上去像极了动物的头像,我一时想不到那到底是上面动物,只是感觉特别的眼熟。秦霜也打量着那棍子,在我耳边说道:“他手上那个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奇怪,你看,三面那个像三个猫头哦。”听到猫头二字,我的灵魂一下子被触动了,我突然想起,上次救秦霜进入炼鬼坛山洞看到的影像里那个为首的手里拿的正是这样子的一根棍子,不同的地方只是这个棍子要小得多,我不自然的看向女鬼啊莺,果然,啊莺看着那造型怪异的棍子,脸上布满一片惊恐和不安,柔弱的身子不停的在往后退缩。
“不可能的,炼鬼坛已绝迹几百年,你不可能是炼鬼坛的人。”啊莺边说边摇头,身子不住的往后退。
听她如此一说,我也不自然的向秦霜靠拢。
“啊呀,你们一直炼鬼坛长炼鬼坛短的,到底炼鬼坛是什么东西啊?”秦霜不耐烦的说道。
“炼鬼坛啊,你不记得啦?上次我们进入那个山洞就是他们的禁地啊。”我道。
谁知满脸疑惑的秦霜还未开口,雷胜达却抢先道:“什么,你们进过炼鬼坛禁地?就你们?还能活着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去人家的禁地了?若雪你不会有幻想症吧?”秦霜痴痴的打量着我。
我一起不知哪里来的火气,说道:“你个疯丫子,装傻啊,上次你和郑鸿雨”说到这我突然停住了,对啊,秦霜从找到她那一刻起就一直疯疯痴痴的,她不知道炼鬼坛这再正常不过了。我歉意的笑笑道:“哦,我糊涂了,你确实可能不知道。”
“等等,郑鸿雨是谁啊?我和她怎么了?”秦霜问道,想我投来质问般的眼神,看她那样子不像是玩笑。我突然意识到事情比我现在知道的要复杂许多。
我的心一阵酸一阵寒,只希望秦霜不要有事才好。她昏迷时尚且多次提及郑鸿雨,怎么醒来却不知道他了呢,如果是失忆的话怎么可能只忘记那个她昏迷时还念念不忘的人呢。看着秦霜焦急和期待的眼神,我不知道怎样和她解释。
“快说啊,到底怎么啦?我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我现在念及他的名字的时候心中还隐隐作痛,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霜追问道。我被她的语气弄得不知所措,和她同窗4年了,无论何时,她再怎么难过、焦虑,都不会表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个,该怎么和你说呢,你真不记得啦?”我道。
“我记得还用问你吗?”秦霜反问道。
“我们要去找古墓你记得吗?”
“记得。”
“我们几个人去的。”
“六个,不,五个,不不,好像是六个。”
“是六个,我们过溜索的时候你和郑鸿雨一组,后来,后来溜索断了,你和他就掉下山谷,再后来,我们在山洞里找到你,那就是炼鬼坛的禁地,你当时昏迷不醒,后来发生的事你还记得么?”
“别开玩笑了若雪,我记得是你掉下去了,最后还是我把你叫醒的,就是今天早上,我叫醒你的,是你掉下去了。”秦霜越说越激动,看我的眼神中露出几许担心,不知道是担心她出问题还是我出问题。
这时雷胜达开口了,道:“看来你们真去过那里,还遇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能活着出来算苍天保佑了。”
他的话转移了我和秦霜的讨论重心,我转过头,看着他手里那根邪恶的棍子。见我如此注视着他手里的东西,雷胜达问道:“你真见过这东西?”
我点点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此刻啊莺这么怕你?”
雷胜达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棍子,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
“我的身份你们不必怀疑,我知道你们看到这三首玄猫蛇杖怀疑我的身份。我告诉你们,不错,这三首玄猫蛇杖是炼鬼坛祭祀用的法杖,解铃还须系铃人,合魂由此始,离魂由此结。我现在就用此物为他固魂,这就需要你们的心血了。以为这手杖为至阴之物,心血为至阳之物,二者结合并可固住魂魄。”
啊莺却道:“你怎么会得到这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