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陈磊开车,不然林艳两条腿跑怎么也忙不过来。又去找了舅舅,大舅和小舅都在,妗子一听这话也火了。妹子被自己人数落那是他们家事,外人欺负到门上,如果不还击,这不是打脸的事吗?
之前白粱回去就把断亲之事和白栋说了,长兄如父,白栋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听那些话也是生气,既然断亲了就别再来往,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欺负白家没人了?
白栋骑自行车带着媳妇,林艳白粱还有陈磊一行开车往县医院去。
“陈磊?你怎么和艳子一起?”
“我在打牌,看她跑的急,就帮了一把。”陈磊话倒是说的有理有据,林艳侧头看了他一眼。
“谢谢了,这么帮我。”
白粱摸了摸鼻子,他是没想到陈磊会这么帮自己,上学那会儿陈磊挺傲气的,白粱家庭条件差基本上也没和陈磊说过什么话。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嘛,这不举手之劳,多大的事。”
林艳缩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陈磊又说:“这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林艳怎么急成这样?”
“哎,一言难尽啊。”
白粱叹气,刚要说话,林艳插话:“小舅,叹气是没用的,他们不会看咱可怜就放过不剥削了,这事还是要强势。”
白粱点头,陈磊回头看了林艳一眼,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很快就到了县城,县医院就那么大,闹成了一团。
林建超和程大海在医院门口担架上,是村子里人帮忙抬着。派出所的人在闹,林家人在吵,林红哭的天崩地裂,上蹿下跳的要打人。
车子停下,林艳皱眉跳下车:“这是要干什么?”
陈磊看了看,“我先回去一趟,你们注意安全。”
说着就走了。
这回林红来不单单是自个,还带了娘家婆家的人。
林艳就稀罕了,这是多大的脸,附耳过去和白粱说道。
“你去把几个孩子拉出啦。”
林艳真想把这恶心人的林红弄死了,可是想想,现在法治社会,弄死了她还要搭上自己一条命那真是不划算。她现在还要和王家谈生意,出面真不是明智的选择。
转身出门,随便闹去,这总会有个结果。
现在年已经过完,林艳在一家饭店坐下,点了份饭慢吞吞的吃。林艳倒是希望白秀娥和林建成真的离婚,一个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她能幸福吗?
他对家人好没错,可是不能毫无底线。把自己的儿女搭上,就为了讨好弟弟妹妹哥哥父母,他讨好了吗?他到最后还是落得屁都不是。重男轻女吧,几个闺女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穷困潦倒,他一心想的都是自己家人,而不是这个小家,对孩子不负责,要这样的男人做什么?
林艳要了一份面条还没吃完,对面就坐了一个人,目光灼灼看着自己,林艳喝了一口汤,没抬头:“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要一份肉臊子面。”
林艳踢了他一脚:“还学会提条件了。”
转头对老板说道:“来一份臊子面。”
“办妥了,三天后,咱这县城都会知道王老虎是在万宝斋遇害,凶手是古董上依附的恶鬼。”
“嗯。”
林艳吃的很慢:“你最近住在那里?”
没人应,林艳抬头看过去,平安低着头,头发凌乱狗啃似的,脏兮兮的难看。
“给你找个住处怎么样?”
平安猛的抬头看过来,黑眸紧紧盯着林艳。
林艳笑了下:“刘成家还有厢房没人住。”
平安支楞的脑袋又耷拉下去,林艳掏出怀里那块玉佩:“这个东西你怎么发现的?”
“宋掌柜送给我的。”平安咽了下喉咙。
林艳挑眉:“胡说八道,宋掌柜都死了,怎么给你?”
“我见过他的魂魄,在王老虎死的那天,他给我说东西在这里放。”
林艳掏出那块玉佩看,双龙玉佩,没什么特色啊,到底怎么回事阴气会这么重:“宋掌柜有没有说这块玉佩为什么送给你?”
平安眼珠往旁边看了下,林艳一巴掌拍他头上:“别编瞎话,不然今天这饭你就别吃了。”
自从认识林艳吼,平安有了名字,有了肉吃,有了堂堂正正的身份。
抬头小心翼翼看了林艳一眼,抿唇:“宋先生的尸体是我给埋得,他感谢我。”
这句话声音很低。
林艳倒是不信平安有这么好心:“如果你说想去他身上摸点东西还钱花,我信。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反正和我没关系。”
平安眼珠子四处看,半响后:“医院门口有人在闹,你不过去看吗?”
他还学会了转移话题,林艳把玉佩收到怀里:“东西先放我这里,阴气重,不适合戴身上,会出人命。”
平安垂下脑袋,嗯了一声。
林艳给了钱,站起来:“你慢慢吃吧,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