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空谷足音:扬州八怪书法(文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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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怪作品价值及鉴藏

扬州八怪是清代中期活跃在扬州地区的一批画家,他们的艺术个性鲜明、风格怪异,在艺术界中尤以郑燮、金农等最著名。

扬州八怪自成名以来,他们的作品历来是作伪者首选的对象,在同时代就有赝品出现,作伪方法五花八门,代笔作伪、同门造假等不一而足。因此,真正的八怪作品在当时就十分具有收藏价值。

(一)八怪作品的行情

扬州八怪的存世作品较多,在艺术市场中的流通量较大。但以历史的眼光来看,其整体市场走势并非十分强劲。

原因在于,清中期的扬州八怪介入市场较深,商业气息较为浓重,一则作品本身的质量良莠不齐,二则作品保存的境况各异,一些作品更因常年张挂而破损严重,品相不佳。因而该板块在市场中的价格分化日趋明显,名家精品的价格稳定而高居,而一般性的作品则处于较低的价位。

在扬州八怪中,郑燮的作品存世量较多,不论从成交量还是从成交额来看,都在八怪中占有较多的份额,一直处于市场的前端。

2003年,郑燮的作品价格涨幅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扬州八怪其他几位的作品价格也得到抬升,真正带动了整个板块的上扬。

2004年,在拍卖市场中该板块成交价的分化形势渐趋明显,郑燮、金农的价格涨幅居前,八怪中其他画家的精品尚能创出较好成绩,但一般性的作品则价格平平。

从郑燮个人作品成交指数走势图来看,其价格从2003年底开始急速攀升,至2005年又有所上涨,精品价格基本维持在较高的水平。

2006年,郑燮的作品价位又抬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作品的上拍量为133件,成交量为68件,成交率为51%,总成交金额为3651.235万元。

成交价达百万元以上的拍品有11件,其中北京嘉宝春季拍卖推出的《幽壑兰泉图》成交价达836万元,创郑燮作品历史价格的最高纪录。

金农算得上是一位高产书画家。虽然金农的市场上拍作品较多,但其书画作品的价格一向不是很高。从2005年起,金农的精品很受追捧,中国嘉德推出的楷书《金牛岩故事》立轴成交价为187万元。

在2006年的拍卖市场中,金农作品的成交量和成交额都有较大的增长。其中,上海道明推出的《丝纶图》立轴成交价高达528万元,创金农作品成交价格新高。

八怪中其他的书画家如华嵒、李鱓等的书画作品在市场中的交易也较为活跃。华嵒的《欲系红香倩柳丝》立轴在北京荣宝2006年拍卖中的成交价为319万元,同场拍卖的李鱓《山水花鸟果品精册》成交价为148.5万元,罗聘的《香雪图》镜心在香港佳士得的成交价为139.92万元,黄慎的《麻姑献寿》立轴在天津文物也以119.9万元成交。

由此可见,扬州八怪的作品在市场上是很受追捧的。他们的作品在拍卖市场上的整体特征是交易十分活跃,其中精品的价格涨幅十分明显,成交纪录连连打破。在高端价位的基础上又显现出上浮的倾向,而一般性作品的成交价格则表现平平,价格分化日趋明显。

(二)八怪作品的鉴别

扬州八怪的书画历来是作伪者首选对象,同时代就有大量的赝品出现,作伪方法也非常多。八怪都是以卖画为生的职业画家,作品有的是通过市场流出,流传无绪,故而八怪书画作品的鉴定是鉴藏界的老大难问题。

其实,只要抓住他们各自的特点、各时段风格变化,特别是用笔、用墨、钤印的习惯,要想破译他们的“密码”,还是有办法的。

扬州的赝品产量极大,主要是为了满足当时普通人家装饰厅堂的需要。

据说,当时扬州城里很多人家都有八怪的字画,这类赝品流传至今,危害极大,当今各地民间书画市场及小型拍卖会上常能见到此类赝品。

但是这一类赝品大部分属于中低仿品,装潢简单,印章多是手工仿刻,很难过关。其中书法赝品以郑燮、金农、黄慎、高凤翰等人的横披、条幅、对联居多,都是笔弱墨滞,了无生气,只要仔细观察是容易区别开的。

另外,代笔作伪的情况很多,在八怪中也曾出现,但主要是伪画,书法创作比较省时,因此代笔者很少。同门造假的作品一般存在师生之间,学生跟老师学习几十年,其基本笔法、用墨、落款往往与老师一脉相承,若再钤上老师的印章,这类作品最难鉴定。但此类赝品最容易找到破绽的地方就是落款字迹。

通过研究艺术家们书法风格形成的过程和用笔、用墨的方法也能进行鉴别。

以金农、郑燮书法为例,作伪者很难做到两者用笔、用墨信手插柳、俯拾即是的境界。

金农的书法作品有隶书、行草、写经体楷书、楷隶、漆书五大类,属于各个时期不同风格的作品,其发展顺序是有规律可寻的,作伪者若无序摹仿,往往会张冠李戴,漏洞百出。

郑燮无今无古之书,并不是佛祖点化,一瞬而成,而是惨淡经营,长期摸索,师心独创的结果。其书除从汉魏碑版中吸取营养外,又从黄庭坚书法中汲取灵乳。他取黄庭坚书法的风神,又参以画兰、竹的笔法,犹如兰、竹叶的再现。而作伪者不知其中奥妙,只是过分突出其书兰、竹飘舞一面,无内涵,破绽易露。

依据所钤的印章,可以进行书法真品的辅助鉴别。随着照相制版、电脑刻章等新科技的出现,有人提出,印章不能作为书画鉴定的依据。其实,那主要是不能作为现代书画作品的鉴定依据,用于古代书画还是有效的。

鉴定及收藏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拿到一件书画作品后,根据纸墨包浆、装裱风格、款式等,很容易判断作品的年代,但真伪吃不准,此时印章起了作用。

仿品所使用的印章,多为手工摹刻的石章或以勾描钤稿腐蚀铜材或锌材的金属章,因为石头固有的特性,摹刻的石章要想完全一样,几乎不可能,而腐蚀所得到的金属印与原钤也有微小的差异,而且全无金石味,若有确定为真迹的印章钤稿进行对照,就能起到有效的辅助鉴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