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嫣然一笑,不再说话,夏日的风爽朗地吹来,身畔的树影缓缓倒退,她搂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雪白的衬衫上,隔得太近,她的呼吸染着花园里的芬芳,一阵阵吐纳到他的脖颈上,文修心头一霎悸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屈指轻弹心房。他赶紧将头昂得高了一些,不敢再低头看怀里的乔夏,怕在这大庭广众下忍不住轻薄了她,
文修将乔夏送回病房后,服药的时间到了,便从柜子里摸出药来,倒上温水递给乔夏。
药是中成药,外面没有裹糖衣,乔夏苦得直皱眉。吞下去的一霎,文修极识时务的往她嘴里塞了一颗酸奶糖,她的眉头这才缓和了一些。
乔夏含着糖眯着眼笑,“咦,老好人,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种蓝莓酸奶味的?”
文修摇头笑,“我有常人的判断力好吗?你这么爱吃蓝莓味的酸奶。”
乔夏抿唇笑,嫣红如花瓣唇角上沾了一点糖汁,阳光下晶亮如透明的唇膏,仿似带着一点果冻的酸甜。文修的心倏然一动,心房之上被无形之手屈指一弹的感觉再次出现,远比方才他抱她之时还要强烈。
他有些控制不住,忙将目光转向一旁,乔夏还在那吃着糖,大抵是觉得美味,她享受地眯起了眼,长睫毛一颤一颤,投到雪白的墙面上,斜斜拉出一弧阴影,像是仲夏晴空里合欢花纤长的花蕊,撩拨得人心痒痒,文修再也忍不住,回头扫了扫病房的门。
门是紧闭的,这个点不会有人来。文修纠结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对乔夏说:“你把眼睛闭上。”
乔夏哭丧着脸哀嚎一声,“又要打针啊!不是说中午不打针了吗?”
文修盯着她红润的唇,重申一遍,“你闭上眼。”
乔夏伸出手腕,无可奈何闭上眼,“老好人,你给我打轻点啊,还有,我不要做皮试!”
“嗯。”文修握住她的手,俯下身来,一点点朝着她的唇凑过去。双唇相触的霎那,乔夏睁开眼来,拿手推了一下他,文修刚尝到滋味,哪里舍得蜻蜓点水的就松开,他握紧她的手,制止住她的推搡,双臂的力量温柔中含了几分劲,将她往怀里搂。阳光从窗户照入,映出他斯文干净的面容,阖上的双眸透着几分紧张,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欣悦,乔夏大脑不由一蒙,所有的挣扎瞬间便消停住,末了就那样任由文修吻着。
见乔夏没再抗拒,文修一阵欢喜,原本他打算若乔夏坚持不肯,那他就再等等,如今情况令人惊喜地超乎想象。于是他乘胜追击,吻过了唇,再往更深领域摸索。在彼此最亲昵的接触中,他尝到她唇齿间蓝莓糖果的香甜,还透着一股酸奶的醇香,远比儿时的一切糖果更加美味,他的心砰砰跳,似一个贪吃的孩童,一点点辗转品尝美味的甜食,适可而止这个词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走步声,文修这才如梦初醒,松开了乔夏。
两人的脸都红彤彤,就连往常大咧咧的乔夏都不例外,彼此羞赧地相对,像两颗静默的番茄,远比马尔代夫一夜风流后要局促的多。
文修努力忽视发热的耳后根,道:“那个,我……我是想尝尝蓝莓糖的味道好不好……”
乔夏的神思显然还处于游离中,她摸着自己的嘴唇,恍恍惚惚答所非问的道:“我感冒了,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文修坦诚而一本正经,“不怕。”
“是吗?”乔夏突然转身,抽出了一张五十块钱的人民币,展开放在文修脸旁比了一比。
文修不懂她的意思,“你拿钱做什么?”
乔夏瞅瞅绿色的钞票,抿唇一笑,“老好人,我发现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快超过50块的毛爷爷了。”
文修心头一甜,想起她曾说过的话——日后若有人在她心中的位置超过100块的毛爷爷,她死缠烂打也要嫁给他。
再想想过去,乔夏曾拿他跟5块,10块,20块的毛爷爷都比过,如今地位上升到了50,那岂不是离100块只有最后一步?
想到这文修一阵欢欣鼓舞斗志昂扬,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吻了吻乔夏的唇,很轻的吻,甜意却极浓。乔夏没有拒绝,闭着眼睛让他吻。
两人正吻得缠绵,门外猛地传来一阵孩子的叫声,“哇!”
两人扭过头去,就见丁丁爬在窗户外,一手捂住了眼睛,一边喊着:“羞羞羞!老好人叔叔亲妈妈!”
一只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沙袋般从窗台拎走,乔母的声音传了进来,“夏夏,你们继续,我带丁丁去你外公那坐一会。”
乔夏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