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洋洋一笑,流转的眸光充满狡黠:“你叫文修,职业是医生,本地人,博士学历,年龄应该在30左右,金牛座。”
文修嘴角狠狠扯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全对,尤其是最后一个。
“姐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女流氓嘚瑟地笑,“我在饭店观察了你一小时,从你同学间的交谈中,提炼出来的资料。”
文修“……”原来现在流氓作案还事先踩点的。
二十分钟后,到了乔夏家。
地址位于Z市顶级的富人区,一排排别墅在葱郁的花木中掩映,住户来头皆非富即贵。文修有些意外,想不到这擅长碰瓷的女流氓竟是个富家女。
但她家的欢迎仪式让他更意外,并没有那种几年没见终于重逢的喜庆之感。除了乔夏的外公跟妈妈面带欢喜之色,乔夏的父亲,妹妹,还有妹夫的态度都很奇怪。
晚饭的气氛更让人觉得微妙。
文修与女流氓,哦不,是和乔夏坐在一起,秉承着少说话少出错不穿帮的原则,他基本上都在吃菜,而乔夏全程都笑脸盈盈妙语连珠,陪着母亲说笑,看得出来,她十分挂念家人。乔夏的母亲与外公一个劲的给两人夹菜,不停问这问那,思女之心不言而喻。
古怪的是乔夏的父亲,他始终板着脸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感觉半点没有五年不见的激动感。
乔夏的妹妹乔安,娇弱秀美,跟乔夏聊天的时候含着温柔的笑,可眸中却蕴着一层敏锐与戒备,时不时扫扫身边的未婚夫,似在观察着什么。
而她身边的男人,也就是乔夏的妹夫许沉光,据说是个年轻有为的生意人,模样生的标致英俊,照理说都是一家人,他起码该同乔夏聊点什么,可他从头至尾都在安静地喝着杯中的红酒,看都不看乔夏一眼,仿佛她就是个空气。
这一切怪异极了,文修只想到四个字——各怀鬼胎。
这一场诡异的饭局接近尾声之时,咕嘟嘟沸腾的火锅陡然溅出几滴汤汁,刚巧落到乔夏手背上,烫出一个水泡,乔母赶紧去拿药,而外公则关切的安慰着。
不知是不是文修的错觉,他看见默然品着干红的妹夫许沉光在听见乔夏呼痛的霎那,猛地抬头,有复杂的情绪在他幽黑的眸里一闪而过。
他身畔,乔夏的妹妹乔安,表面上对姐姐的烫伤颦眉叹气哀忧,眼风却再次警惕地瞟向了许沉光。
气氛越来越诡异,好在饭已经吃完了。乔母替乔夏涂好了药,拉着大女儿的手笑道:“这么远回家肯定累了,你的房间我早收拾好了,等下你洗洗就去休息,有话咱娘俩明天再讲。”
此言一出,一群人的眼神又变了。乔夏的外公是欢喜的,乔安却有些紧张,似乎在忐忑着乔夏的反应,而许沉光轻快地扫了乔夏一眼,将视线落在乔夏烫伤的手背上,虽然那伤并不严重。
一群人的沉默被乔父打断,他冷着脸一口拒绝,“她回来吃饭可以,住家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