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卿无奈之下,只得供出幕后主使,就是他的师祖,他师父傅清冷的爹,傅行。
傅清冷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傅君卿挨了一巴掌,乖乖跪直了,再不敢动。
傅清尘轻轻拉拉傅清冷的衣袖:“这么大的事情上,卿儿不敢说谎的。”
傅清冷当然也知道傅君卿的性情,各种装着乖巧,主意却是极正,胆子就更大了。但是犯了规矩被打也是乖乖地,绝不会说谎塞责。
“爹不是也要来京城吗?诸葛先生这件事,还是当面向爹求证吧。”傅清尘再劝。
傅清冷不置可否,只将板子扔给傅君尘:“刚才罚了多少下,就照着那个数目给我打,一下也不许少。”
傅君卿自然是痛得冷汗淋漓,傅清尘也是打得手软,可是一个不敢不打,一个不敢不挨,只能噼里啪啦地继续。
皇上命“君卿、君翎明日入宫随驾”的旨意过来时,傅君卿已经挨了总有百十余下的板子了。
皇上传旨太傅府,傅清尘当然要接旨。离儿已是将传旨的公公直接引到后院来了。
传旨的公公与傅清尘乃是旧识,见了傅清尘迎出来,一个劲地连道受宠若惊。
“明儿个是外邦使节团觐见的日子。”来传旨的公公传的是口谕,倒也不麻烦。
傅清尘请公公入堂上,坐了喝茶。
“怎么外邦使节团又来京城了吗?”傅清尘也端茶问道。
“可不是嘛,这也是有些年头没来了,”公公掐指一算:“这是正好十年啊。”
“如今是又觉得自己个能耐了吧。”公公撇着嘴道:咱们这大天朝那是有多富饶啊,那又是遭多少人惦记着呢。”
傅清尘不由微微一笑。
“只是他们这贼子野心,惦记也是白惦记……为嘛呢?咱们大天朝能人异士多啊。”公公说着,对傅清尘一挑大拇指:“十年前,您和令师兄那威风啊,武功高超、才思敏捷,文武兼备,战无不胜啊!”
傅清尘忙谦逊道:“那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公公还记得。”
“忘不了,一辈子忘不了!”公公提高了嗓门,声音有些激动:“您和令师兄当年是百战百胜啊,胜得漂亮啊!威风啊!霸气啊!给咱天朝露脸啊!咱们多少老人到如今还是津津乐道的。”
“皇上的意思,明儿是让卿儿和翎儿对敌吗?”傅清尘转移话题。
“可不正是!您和令师兄虽然宝刀未老,但是江山代有人才出!皇上想让番邦的人开开眼界,看看咱们天朝少年人的风采呢!”
公公又是一挑大拇指:“那两位小公子,老奴有幸见过,真是少年英才、国之栋梁啊!”
傅清尘不由苦笑,这两位少年英才、国之栋梁的处境可是不怎么妙呢,一个被打得一身伤地,现在还跪在这堂后的书房里,还有一个,幸好是还没回来,否则也少不得要挨上一顿胖揍的。
傅清冷方才已经说了,傅君卿犯的这些错,一定是少不了翎儿“出力”的,等他回来也要挨板子,但总算是从犯,减半吧……
“啊,还请两位小公子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儿个朝堂之上,为国争光,为武扬威,好好地给那些番邦人露上两手,让他们知难而退、铩羽而归才是。”
公公又喋喋不休地嘱咐了一番,才一个劲地在“叨扰、叨扰”“多谢、多谢”地不停念叨中,告辞了。
傅清尘回到内堂书房,杨沐风正为傅清冷填茶。
“哥。”傅清尘瞄了瞄还跪在地上忍痛的傅君卿。
“哥也听到了,明日卿儿和翎儿还要上殿听差,今儿的剩下的板子就免了吧。”傅清尘再次求情。
“记着吧,明儿从朝上回来再罚。”傅清冷起身:“若是朝堂之上对敌失利,也不必罚了,直接杖毙。”
“是,卿儿明日一定全力以赴。”傅君卿忙恭声应道。
唉,傅清尘看着他哥离去,心里一个劲地腹诽,大哥你这样真得好吗?不觉得太苛刻一点了吗?
傅君卿可是不敢埋怨他师父苛刻,只要今日不罚了就好,这实在是要痛死了,缓过明日再罚也算是捡着了呢。
傅君翎、若儿和逸儿一起回来了。
傅清冷果真没有再罚翎儿板子,只是罚三人不准吃饭而已。
玉若曦趁着孩子们来问安的时候,问逸儿道:“你方才真得是应唐门唐林之邀去赴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