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泣无声……
郦威因扰乱公共秩序被警方带走,到了警局还不知道收敛,恣意谩骂、侮辱警察,面对警方的警告置若罔闻的他成功的为自己“挣”得了涉嫌侮辱罪的罪名,依据有关法律警方首先对其做出行政拘留十五天的处罚。当镣铐加身手机被没收时,郦威才知大事不妙,可一切已经来不及。
郦威被警方拘留的消息不胫而走,郦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期高强度的负面社会关注已让郦氏难堪重负,股市崩盘大量债券贬为废纸,集团顿时债台高筑,员工、股民等纷纷聚众示威讨要自己的血汗钱,郦氏运营全面瘫痪。
面对这样的局面,郦氏临时董事长召开董事会宣布提前进入公司清盘,消息一出上至董事会成员下至普通员工都炸锅了。会议室里,面对一帮拍案而起且面目狰狞到好似要将自己撕碎的其他董事,现任董事长却只是轻轻蹙眉,他的声音并不响亮,根本没有要用声音压过那些人的意思。只听他问道:“在座诸位难道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
哪里还有什么好方法,短短几周时间郦氏从一个发展前景可观的大公司跌成了如今这个没人愿理的烂摊子,郦氏已然无药可救了。
“这么快进入清盘那我们的损失谁来负?”
“公司不能清盘,远还没到要清盘的地步。”
“我们选你出来出任董事长,就是要你挽回颓势的,你这算什么?看公司要倒了不想办法救反而倒推一把,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你给我说清楚。”
质问声此起彼伏,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看着众人,叹息一声:“没错,我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打算,我本也没有想要瞒着大家”。
众人一听皆愣住了。男人伸出臂膀轻轻挥动了下,示意大家坐下听他说。众人相互看看,整了整自己的衣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郦氏已经救不了了,大家如今在这儿争的不过是自己的利益得失多少而已。其实各位心里清楚,无论怎么算今天我们的损失是必然的。而今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减少个人的利益损失以及怎么样在最段时间内补回损失。”
“你说的轻松,就算郦氏进行清盘外头的那些债务光靠公司的这点资产怎么可能还的清。”
“是啊!到头来还不是要我们这些人按占股多少来承担公司的债务,这不是让我们雪上加霜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再说按照每人手头公司股份来算,诸位要承担的还远不如郦董多呢。”
无意间提起郦盛天,大家才恍然间想起如今自身的一切遭遇都是拜他所赐。一位董事随即气愤道:“他把公司搞垮了,这些债务就该他一个人承担,凭什么拖累我们?”
“就是!就是!”其他几位也连声附和道。
“你别说气话,这是法律规定的怎么可能全部让他一人承担。”主位上的男人似是安慰道。
“不行!”那董事态度强硬道,随后在会议室里环顾了一圈道:“今天他怎么没来开董事会?只是卸了他的职,他就连义务也不尽了?那有本事好处也别拿呀!都是他郦家人惹的祸,凭什么要咱们替他承担?”
“老郦,平日里看起来一副有谱的样,原来都是假的,瞧他这家管的,也难怪这公司要倒。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谁叫我们早没看出来呢。”
“不行,我得找他去,我的损失他得补偿给我,要不然我跟他没完!”说着就见那董事直接冲出了会议室。
其他人见了也急忙跟着跑出了会议室,会议室里一下子就清净了下来,主位上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半开的会议室门外,心道:这帮家伙真是只有钱而没脑子啊。
他只用三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转移了那些吵闹的董事们的注意力,他之前所说的“打算”当然也就无需再告诉他们了,虽然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
“小赢啊!有空替我联系一下远洋贸易那边。”电话被接通,男子对电话那头说道,语气显得尤为轻松。
郦威被拘留最着急的莫过于李善菲,而深有其害的不仅有郦氏还有祀天集团。此前,舆论的热点重头在他母亲身上,对他只是稍加言辞而如今郦威自己跳出来主动娱乐大家,怎么会无人“领情”?
当郦威成为被关注的重点,他与司伟凡在酒吧闹事被索赔的事情自然也曝了光,原本不再在公众视线里的祀天集团一下子又成了众人议论的话题。得知此事司擎立勃然大怒,他将儿子狠狠的痛批了一顿:“你有没有脑子!出了这样的事还敢隐瞒?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少和郦家那小子私下来往,那小子就是块废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郦氏就算没有今天的事等姓郦的把位置传给他公司迟早也是要完蛋的。你和他不一样!你呢?偏不听!”说道激动处司擎立脸涨得通红,整个人气急败坏的。
“爸,那天是我先在酒吧喝酒后来郦威来找我,因为我们心情都不太好所以喝多了才发生了那样的事。这件事是我的错。给公司带来了损失,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爸,您消消气,保重身体。”司伟凡垂首站在父亲办公桌前低语言道,语气里满含歉疚。
“伟凡啊,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呢,又十分能干、沉稳、做事周到,爸爸很欣慰也对你寄予厚望。爸爸知道这段时间你心里不好受,在很多事情上有挫败感,但我总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变为从前那个自信、笃定、昂扬的司伟凡来。”
“爸!……”听了父亲这番话,司伟凡的心上又添了一层痛,加诸在他失去叶美芯的痛之上。
司擎立做了决定:他将司伟凡贬职到郊区的一个门店做负责人。这样总算是给了公司一个交代,内部容易交代过去可外部想要交代过去并不容易,这“外部”指的并不是舆论而是……公司在海外的合作伙伴AK公司。
祀天集团与AK公司达成合作才一年,可以说合作关系还很不牢靠,虽然开始时是AK需求祀天多过祀天需求AK,但在短期的合作后AK公司却以惊人的成长速度与转型能力成功摆脱了自身的困境,并一跃成为祀天集团重中之重的海外合作伙伴。而祀天集团却逐渐沦为AK公司撬起“地球”的一个“支点”。虽说,公司盈利还是超出预期的。
AK公司的成功源于它灵活的公司策略,相较这一点国内不少企业还需要学习。
祀天集团是AK公司的“支点”,国内市场是AK公司获得重生的“舞台”,AK公司要抓牢这个舞台,必然不会允许有任何一个环节上的纰漏,而此时曝出的诸多对祀天集团不利的消息,势必影响AK公司对祀天集团与其合作伙伴身份的考虑,而这正是祀天集团司擎立所担忧的。
对此,司擎立想到了一个人——云远。
当司擎立打电话给云远时,云远正在自己的公司接待AK公司的来人。接电话的不是云远本人,是他的特助褚奕。
“司董您好,云总正在接待客人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我是云总特助褚奕,您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褚奕公式化的说道语速略快。
“哦,褚特助你好!‘远洋’今天来了哪位贵客啊竟要云总亲自接待。”
“哦,是AK公司那边来的人。”褚奕不经意的说道。
司擎立听到“AK”两个字母顿时紧张起来。“AK来人找云总什么事?”
“这个……我不方便说,抱歉司董。”褚奕为难道。
“呃,是我多问了。那等云总忙完麻烦褚特助转告他,我有些关于公司的事需要和他谈谈。”
“好的。”褚奕答应道,电话被对方先挂断了,收起电话褚奕脸上有了更加明快的笑意。
两个小时后,待云远送走AK的人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时,就看见褚奕正和刘静两人坐在那儿很是开心的聊着什么。
“你们两个工作时间谈恋爱,这个月的奖金充公了!”云远看着他俩故意玩笑道。
“云总!您别瞎说,我们什么时候谈恋爱了!”刘静听了忙站起身急道,说着脸颊上都显出红晕来了。
褚奕却是坐着未动,也未作解释,不过充满笑意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云远走过去,手扶在刘静的一侧肩上让她坐下,而后自己也绕过办公桌坐到了他的老板椅上。“我在接待AK期间没什么事吧?”云远看着两人问道。
刘静与褚奕在云远落座时就已经恢复了工作状态。褚奕正色道:“你所料,司擎立打了电话来说有公事要和你商量,我随意的透露了下你在接待AK的事后他显得有些紧张。”
刘静接着回答道:“云总,我已经侧面了解过了,司伟凡被司擎立发配到郊区当门店负责人去了。”
“AK公司与祀天集团的合作,我们只是从中牵线,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在他们两方的负责人手上,这时候司伟凡被调走,是坐实了外界的那些报道,也等同于祀天集团主动放弃合作,可司擎立又紧张合作……你们觉得他接下来会选谁来当这个负责人?”云远看着二人挑眉问道。
二人相视而笑,一齐看着他异口同声的答道:“你!”说完三人笑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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