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已经过去一天了,前天晚上等邱峰的时候她给120去了电话,报了地址,然后一天一夜那边都没有消息,那种感觉让人慌乱和害怕,她甚至住在酒店不敢回家。
“楚楚酒店那边才上任不久,一时忙不过来,怕是不能在这里做事了。”
高大的身子不着痕迹的移到身前,刚好挡去庄扬的视线,邱峰一个眼神递过去,原本站在一旁没说话的三人走了过来。
三人年龄不等,摸样是各有千秋,站在中间那女子更是让人惊艳。
“所以给庄少另外找来几个。”邱峰上前一一介绍:“左小姐是做家政的,王小姐有护工证,至于这位高小姐,正好伺候庄少起居,庄少放心,这些跟楚楚那粗手粗脚不同,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专业人,庄少看看可还满意,若不行咱再换一批,门口咱还有人候着。”
庄扬没说话,只是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多了些深意,紧抿的唇弯起了笑意。
邱峰做事干脆利落,一一介绍完后见庄扬没说话,一笑就转身,再折回时后面跟着三个不同的人。
邱峰轻笑着说道:“庄少不满意咱还可以再换,换到你满意为止。”
两人一站一坐,均带着笑,同样不达眼底,对视半响,庄扬侧头睨向段楚,下巴微抬。
“这是你的意思?”
“我,啊……”
段楚刚要说,被邱峰从后面掐了一下,拉到身后。
“庄少,这个问题重要么?”
“……”
“若没什么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邱峰转身拉着人就要走,眼看着人就要离开,冬子底咒一声带着人就要拦,前者似是早有所料,只拿一双含笑的眼瞅着庄杨,直到一直没怎么动的庄扬伸手拦住摆了摆手。
“庄少?”
冬子不解皱眉,却也没了动作。
邱峰看他们一眼,见没了动作,转身离开,段楚那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上前几步放在茶几上,那动作很快,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看那人。
直到转身离开,段楚都还有些难以置信,庄扬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走到门口时段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男人正看着她笑,就如前一刻瞅着她跟邱峰一样的笑,那视线落在身上像被蛇缠住了般,粘腻的恶心。
段楚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扭身匆忙朝外跑去。
邱峰看着她急切的背影顿了顿,扭头不赞同的拧眉看屋内男人,眼中隐晦一片,大步跟上段楚。
直到坐上车段楚还可感觉心底那份冰凉,双手交握用力搓动,连日来笼罩在头顶的压力明明消散了,应该觉得轻松,她却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邱峰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调高车内气温,从后视镜递了段行一眼。
“二姐。”
段行抓住自家二姐颤抖的手,瘦稍的手臂一伸将人抱住。
“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那臭流氓威胁。”
若早知道所谓的‘谈一谈’是这样,打死他也不会听信二姐的话让她去。
段楚见自家小弟一脸忏悔,忍不住轻叹一声回抱回去:“瞧你这点出息,还红了眼,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又没被怎么样。”
段行激动探出头来:“他敢把你怎么样我就跟他拼命。”
“得了吧。”段楚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下次再敢喝酒看我不抽你,罩子放亮点,以后见了一切跟那变态有关的东西都给我躲远点。”
段行直接正了脸,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是!”
段楚见他这样也松了口气,回头自后视镜中看着邱峰看过来的视线,感激的笑了笑。
那天邱峰气急败坏赶来时问她是怎么回事。
段楚拉了拉衣摆笑道:“家里遭贼了。”
邱峰却是看着她半天没说话,那视线却让段楚无处可躲。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么陌生了?”
邱峰那天的话说的及轻,仿若风一吹就散了,却如刀一般刻在她心中,抽痛。
脸上那笑就跟僵硬了般,拉不下也笑不起来。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拉着她回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桌子上多了杯热牛奶。
邱峰不是那种细心的人,特别大男人,甚至很多时候大大咧咧的,却总能在自己都没发现时做些个让人感觉窝心的事。
第二天醒来时邱峰就不见,床头柜上放着张纸条和一套衣服。
再看见邱峰是第二天,身边还站着一脸担忧的段行。
单是那一眼她就明白了,很生气,气他让段行知道了。
“邱峰,你这是做什么?”
自己瞒都瞒不及,他竟然就这么说了,这不存心给自己添堵么。
邱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到是段行哭了,抱着她哭了好久,口中一直叫着‘二姐’。
邱峰说:“段行已经不是孩子了。”
邱峰拉着她直接找上庄扬一点不奇怪,这是他会做的事情,短短一天什么都安排好了。
“监控器的事庄扬会信吗?要是看了……”
邱峰嘴角勾着冷笑,铸锭道:“他不会看的。”
“你就知道?”
邱峰只是笑着,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时候不早了,去吃饭。”
“……”
而此时的两层小洋楼内。
“庄少,就这么让他们走呢?”冬子不甘心的转一圈走到庄扬前面:“现在还来得及,那个叫邱峰的男人太嚣张了,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庄扬始终未发一语,拇指摩擦过手中光盘上的镜面,视线却落在那部枣红手机上,似是在想些什么,突然咔嚓一声,磁盘应声脆裂,修长的手一松,碎片落了一地。
飞溅起来时碎片溅到冬子脸上,见了血。
冬子愣了愣,半天没说话,血顺着脸滑落。
到是邓海伸手捡起地上一片碎片,砸了咂舌:“就不看看是真是假?”
“有必要么?”
庄扬一把撸过额前碎发,抓起桌上手机朝沙发后靠靠去。
“不过输了一次而已。”
输了就是输了,又何必再去追究过程。
手机在手中一个旋转,蹙到鼻端嗅过,男人嘴角勾起冷酷笑意:“她会自己回来的。”话语微顿,铸锭的眼中阴鸷一片。
“这一次,我要让她自己爬上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