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把他田少当什么了,是个人就想往他头上踩,先是点医药费,这下变成了酒钱。
这么想着时摸了摸早已不疼的脸。
脸是不疼了,脸面却丢了。
冯胖子也没想着跟人交好,就看着庄扬身边人想过来膈应膈应,眼珠子四下一瞅,就瞅见田少脸上伤。
“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让妞给挠的?”
轻飘飘一句话就给说到了痛处,心中有鬼,再看面前人就觉得知道了些什么,特别是那天在庄扬面前丢份的事,田少用力将酒杯往桌上一搁。
“滚蛋!”
冯胖子也不恼,反而喜上眉梢,晃着厚重的身子蹙过去:“哟,几天不见火气大了,欲求不满啊?”
“……”
田少整张脸都黑了。
两人气氛压抑,却有看不清的,瞅两人在这聊的‘愉快’就忍不住蹙过来搭个话。
“可不是,上次那女人后就没见田少找新的。”
有一就有二。
“就庄少家被烧那次,那场面还真,啧啧。”
其中一个仗着几分酒意,红光满面的挤了挤眉眼:“怎么,还真看上庄少的女人?”
经庄扬新家那么一闹,这事已经成了他们这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这群人闹腾起来百无禁忌,荤素搭配着来,要搁平时,田少闹的比谁都来劲儿,可在落下风的田少来说,却不那么光彩了。
那天在庄扬那儿憋的一口气就没散过,心中本来就有鬼,此时被摊在明面上,就好像被人看的透彻,别说脸面了,里子都没了。
田少抿着嘴,憋着气,一句话不说,一旁的冯胖子却是看出了门道,乐的见鼻子不见眼的。
“怎么,田少看上庄少身边人呢?”
“……”
田少整张脸都皱成了团,一把推开身边女人,大口喝着闷酒。
一旁那醉醺醺的公子哥却接了话。
“说到庄少,今儿我在二环车道上看见了,身边坐着那姓段的女人。”
“姓段啊!”冯胖子瞅着田少一眼,决定下猛料,蹙过去,语重心长道:“庄少的女人还是不要惹的好,哥哥我就是最好的列子。”这么说着时,身上病根隐隐的疼,眼中闪过丝阴狠。
“就是就是。”红光满面的公子哥打了个酒嗝,哥俩好的搂着田少肩膀,没注意到越来越低的气压,扯着嗓门大声囔囔:“田少,听弟弟一句劝,要女人找个就成,庄少咱真惹不起,啊!姓田的,你干什么!”
红光满面的公子哥被一拳打懵了,反应过来就要还手。
“他妈的,有种你找庄少撒气啊,在老子这儿泄什么愤!”
“滚你妈,老子今天就揍死你丫的!”
田少扑上去就打,仗着体型将人扑倒使劲揍,那人体型上占了下风,却也不是吃亏的主,手脚并用,踢,拽,挠的一起上,自己被揍成猪头,田少那也不得好,脸被挠花了不说,头发还被硬生生拽下一撮。
一旁冯胖子看的津津有味,假意劝了两句便晃着身子出了包间,外面小哥正好将准备好的车停在门口。
“呸”的吐出口带血唾沫,田少抹掉嘴角血,恶狠狠瞪向包厢门。
“狗娘养的!”
等在外面的司机远远看着人赶紧跑过来,待到近了,见人一身伤,头皮都麻了。
“田少,您这怎么伤了?”
不是说来消遣散心么,怎么还动上手了?
田少正气头上,见人更来气,上脚就踹。
“知道爷伤了,还不滚过来扶着。”
司机被踹的踉跄也不敢喊疼,三两步上前将人扶着。
“嘶,疼死了,怎么扶的,碰着伤了。”
一口的唾沫星子扑了一脸,司机也不敢抹,低头连连道歉,知道这爷是被惹急了,找着人宣泄。
“被爷看上那是她的福气。”
田少那是怎么想怎么不痛快,想到段楚,又恨又心痒,恨不得将人弄来好一通折腾,后想想段楚背后那人,又忍不住牙疼,牙疼的同时又是窝火。
“开口庄少,闭口庄少,他的女人怎么就碰不得呢?爷偏就要碰怎么呢?还不都是个玩!”
田少越骂越大声,越骂越不堪,偶尔牵动嘴上伤,疼的哭天抢地,一旁司机默默听着,眼看就要走出大门,身后突然传来叫喊声。
“田少。”
两人同时愣住转身,就见个服务生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待到走近了将手中东西递了过去。
“您的钱包忘拿了。”
女服务生看着刚二十出头,合身的制服将纤细的身子完美的勾勒出,凹凸有致,纤腰不盈一握,窄裙下露出双纤长的腿来,再抬头往上,锥子脸,一双好看的眼,整个人看着干净,清秀,冲着人微微一笑时有些腼腆。
这样的女人纤瘦,不是那种惊艳的美,却也有小家碧玉的秀丽,透着股子青涩劲儿。
正是田少的心头好。
此时的田少正顶着张被挠的脸楞楞看着人,一旁扶着人的司机更是瞪大了眼,支吾道:“你,你不是那个……”
话未说完被田少一巴掌呼了过去,瞪圆了赤红双眼,拽过人指着自己脸上旧伤疤。
“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你!”
女服务员前襟被拽,也不见慌乱,眉眼间反而浮上层笑意,将手中钱包递了过去。
“您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