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人像是一个女人,她清秀美丽,穿着长长粉色拖曳的衣裙,迤逦地拂在地上,漆黑的发丝掠过她动人的脸庞,衬托着点温柔的笑意,其间,一双润泽晶莹的水眸如在水里浸泡过一般,闪耀着夺目迷人的光芒,我不禁感觉这双眼睛有些似曾相识,对了,这双眼睛与自己是非常得相似。
也许是因为这个莫名的熟悉之感,我的瞳孔被她牢牢地所吸引,不知不觉中,小手渐渐地伸了出来,伸向了那女人细腻柔嫩的脸颊,就在这时,一些异样的声响从外头穿了进来,我不禁一惊,收回手,走了出去。
那声音是从最里面的一间房间传来的。
厢房内,缕缕轻纱帐幔随风飘盈,两具激烈交缠在一起的胴体在其中若隐若现。
“嗯……夜……给我……宛玉还要,快给我。”宛玉赤裸裸地躺在白色的大床之上,脸上的红晕未退,纤纤玉手迷恋似地抚摸着身上男子健美宽广的后背。
“嗯——”骐纣夜双手拥着她婀娜柔软的身躯,暗哑地深喘了一口气,继而,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邪佞地笑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这么贪婪,前面给你多少次了,还不满足,不给了。”
“不要嘛——夜,你是最疼我的,不是吗?”宛玉瞠着美眸,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那鬼魅迷人的双眼。
“不给了。”骐纣夜拉开她紧拥的手,爬起,依旧不留情面地回绝了。
“你……”宛玉嗓子沉了下去,顿了几秒钟,几乎带着哭腔,一滴泪水划过她姣美绝色的脸庞,用颤抖的声音哀求着:“求求你,再给我最后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骐纣夜侧过头,深沉地一笑,继而,俯下身,柔软的舌尖轻挑着含下了她脸蛋上的那滴泪珠儿,带来一丝晶莹的水光,移至她那敏感的耳垂。湿润温热的舌尖流淌而下,如催化剂般,撩拨起了那最原始的情欲。
这近乎于挑逗的动作让其身下的宛玉不免一阵颤栗,忍受不了煎熬的她,狂乱地弓起身子,迎向那撩拨的唇。
骐纣夜的双眸之间逐渐地显露出那汹涌波涛般的欲望,俊美的脸不露痕迹地含着笑意,垂下了头,埋入在了那饱满雪白的双峰之间……
过了一会儿,房间内便传出了床榻抖动发出的剧烈吱嘎声,夹杂着男女激烈的粗喘呻吟,尽情地投入进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之中……
洁净的空气也像是被污染了一般,渐渐弥散开一股夹杂着情欲的**气味,掺揉着浓烈的丁香,从门户间细微的缝隙中,窜流而出,欺凌进站在门外的我那脆弱的鼻中。
我难受得用手紧捂着鼻口,强忍住了一个喷嚏。不用看,亦知晓房间得两人在干些什么?我的脸一时间涨的通红通红。
刺鼻浓烈的丁香——最讨厌的那种香味竟然充斥了这个屋子的各个角落。那雕了线槽的窗棂、宽敞的门槛、平整的墙壁都几近被其熏得腐烂脱落。难道爹爹,您不觉得是这样吗?
拿着绣品的小手由于愕然不住地颤抖,仓惶至极的我不禁后退了几步,却不料碰到了放在走廊上的一盆兰花,“哐当——”花盆从长廊上衰落而下,碎了一地,花枝凋落,溅飞了的泥土弄脏了我干净的鞋子。
这一声响声让我的神经都迅速绷紧,同时也让房间内的两个人迅速警觉起来。
透过白色的窗纸,隐隐可见,骐纣夜起身,迅速地披上一件外衣,就朝大门走了过来。
“逃,快逃。”
我在心底不止一遍地对着自己说道,可是双脚不知为何被一股的巨大的力量所阻挠,为何连动一步都是万分的吃力,屋内的人越来越近地走向自己,但自己的双脚麻痹了,被牢牢地吸附在原地,耳边万物的声响消失了,只听得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一步,两步,三步……”来人越来越近了,我的瞳孔瞬间变大了。